分节阅读 37(2 / 2)

汉武大帝 杨焕亭 2347 字 2023-10-03

gu903();两人走出室外,举目远望,虽是秋气萧瑟,然天高气爽,白露茫茫,远山如黛。刘彻兴奋道:“如此好景,若不起舞助兴,岂不辜负了这金天时光”

韩嫣忙道:“既然侯爷兴致所至,小人就陪侯爷舞上几个回合。”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剑法都很熟悉,于是舞将起来,一个天枢剔斗,剑随人动,银光裹身;一个天璇射月,锋芒毕露,直刺青天;一个天机开展,划破晨曦,朗日扑怀;一个天权银河,银凤展翅,风起清萍。

适值老妪从柏谷溪中汲水归来,看得她眼花缭乱,心中庆幸昨夜幸好未轻举妄动,否则恐怕此刻已血流成河了。

刘彻与韩嫣舞了数十回合,感觉神清气爽,于是便收了剑势,才发觉骑手们已在旁边观望许久了。

用过早膳,刘彻启程告辞,老妪解了老者身上的绳索,两人一直把刘彻送至村外。看着人马渐渐远去,老妪心中忽然有些失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也说不清楚。

茫茫然回到庄院不久,就听见院外马蹄的“嘚嘚”声,夫妇精神顿时紧张起来,老妪埋怨夫君不该得罪客人,以致别人现在问罪来了。正说话间韩嫣已进了院子,老妪急忙拉了老者出来赔罪道:“夫君昨夜举止鲁莽,还望大人恕罪。”

韩嫣将马拴在石桩之上,来到他们面前说道:“二位不必惊慌,起来说话。二位可知,昨夜借宿贵庄的是何人”

夫妇俩面面相觑,猜不透韩嫣话中的意思:“大人不是称他为侯爷么”

“呵呵,他可是当今皇上啊”

“皇上”当这两个字从韩嫣口中说出的时候,老者顿时惊得魂飞魄散,立时昏倒在地。老妪见状,赶快狠掐老者人中,连连呼唤。半日,老者方才醒来,却对着苍天号啕不止:“都是老夫害了家人啊老夫愚钝,怎么就没看出是皇上啊完了完了”

听着老者的号哭,韩嫣觉得好笑,同样一个人,昨夜与今天却判若两人。皇上的队伍已经走远,不容他在此延宕,于是他大声道:“老者听旨。皇上手谕,老者夫妇接驾有功,赐百金,绢百匹。”

“谢皇上隆恩。”老者夫妇如坠五里云雾之中,懵懵懂懂地谢恩。

“这是怎么回事呢”待他们放胆抬眼张望时,但见院中石案上放着一卷帛书,韩嫣早已策马追赶队伍去了。

第三十四章汉皇回京展身手

皇上回京的消息,让许昌、石建、石庆等人如释重负。第二天早朝刚一开始,许昌就迫不及待地出列,向皇上陈奏了东瓯国的事情。

刘彻的神色严肃起来,话里也带了责备的意思:“既是军情紧急,丞相为何不禀奏太皇太后,以致延误至今呢倘若让闽越灭了东瓯,我大汉岂不威信扫地”

许昌惶恐不安,小声回道:“启奏皇上,臣已禀奏过太皇太后。”

“既然太皇太后知晓,你等就该遵旨发兵。为何迟迟不动,是要朕治你的罪么”

“嗯”许昌不知道该怎样应对皇上的申斥,话在舌尖上打滚,就是找不到准确表达自己意思的句子。他暗地打量着刘彻,眼看皇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就“怦怦”地直跳个不停,“皇上,太皇太后要臣等皇上旨意。”

刘彻“哦”了一声,随之道:“等朕的旨意好朕现在回来了,朕就听听丞相高见,依丞相看,如何才能平息闽越国战事,救东瓯黎民于水火呢”

“这个”许昌越发难堪,“臣久在太常,若是问臣经籍典制,尚能勉强为之,至于这用兵之道么臣十分惭愧”

“惭愧”刘彻淡淡一笑,眉宇间拂过一丝讥讽,“朝政无小事,社稷系安危,丞相一个惭愧,就可以退却闽越大军么”

说完,他就撇下许昌,把话锋直指石建和石庆,怒道:“就算丞相不通兵事,你等也昏昏然么看你等平日一个个伶牙俐齿,临到紧要关头,却茫然无措,尽是误国之徒”

在贬斥许昌等人的时候,他连太皇太后一个不是也没有提,反而一再地批评他们辜负了太皇太后的厚望。这话里的意思,让站在朝班里的严助听得明明白白的,皇上的恼怒虽然指向几位大臣,可句句都打在太皇太后的痛处。

严助进京时间虽然不长,然每每有空余时间,他都喜欢与同僚们一起谈论大汉立国以来的诸多盛事,他深知出将入相,乃朝廷历来任官的惯例。从早年的萧何、曹参到周勃;从周亚夫到卫绾、窦婴,哪个不是久经战阵的老臣呢即使是陶青、刘舍,也都有过做过太守的经历。许昌之流怎么可能撑得起大汉的天空呢

果然,在几位大臣被一顿犀利的言辞训得六神无主时,皇上的话题就转到战事上来了。

“典属国何在”

“微臣在”

“闽越国无视大汉威严,擅兴兵戈,朕岂能容忍你转告东瓯使节,朕不日即发兵南下讨逆严助何在”

“臣在”

“朕记得你是会稽人,对闽越国情必是熟知,早朝后,你到宣室殿议事。”

随着包桑一声“退朝”,大臣们纷纷散去。许昌、石庆、石建都懵了,相互看了半天,无话可说。最后还是许昌打破了沉默,说道:“各位大人看着老夫作甚皇上训在你我的头上,可痛却在太皇太后心里呀,还是速去禀奏太皇太后吧”

石庆听了,频频摇头:“禀奏什么皇上说太皇太后什么了么没有。我等为太皇太后长脸了么没有。现在,皇上要出兵讨贼,你我胜任得了么不能既是不能,那么向太皇太后禀奏什么呢这个时候去永寿殿,除了挨训,还能有什么呢”

石建听了点头道:“言之有理,既然皇上已经决定出兵,你我就已替太皇太后分了忧,且看潮涨潮落吧。”

说罢,他们跚跚地出了未央宫前殿,各自回署中去了

刘彻一进宣室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看着跟随他进来的庄青翟、严助、张敺和灌夫,他的话语中就带了必胜的自信。

“卿等说说,朕如何才能解东瓯之围此乃朕登基以来首战,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严助趁机呈上窦婴的奏章,刘彻看了,本已不平静的心霎时潮头澎湃,在朝政死气沉沉将近一年之后,他终于重新听到了让他快意的声音。当年窦婴“跪雪直谏”的情景又回到了他的眼前,真是板荡识诤臣啊

刘彻收起奏章,由衷地感慨。他想邀窦婴过来议事,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打消了。他怎么能忘记因赵绾之事,窦婴冒死折太皇太后面子的事呢他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这对姑侄之间的冲突更加激烈。他反复思忖,还是觉得邀田蚡前来比较稳妥些。不管怎么说,田蚡背后站着太后,太皇太后纵有千般心结,也不能不顾及太后的感受,于是他对包桑说道:“速传田蚡到宣室殿议事。”

“诺”包桑应声朝殿外奔去。

田蚡的日子过得很惬意,虽然太尉的官职被罢之后,让他郁闷了许久,但他很快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