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虽然保密,却并不难猜。王冲摆出避而不谈的姿态,王世义也有所悟,便再不谈了,只是叹道:“这样不行啊,二郎你不要随便出行了,我也不能时时守在二郎身边,可惜师傅和道长又回去了”
赵申和八难师徒在说降荡轮谷囤一事中也有功,但八难不愿与西军接触太密,怕被撞破来历,早早就走了,赵申进了两阶道官,正好回华阳修整道观。如果师徒俩在这,王冲还能引为臂助。
王冲笑道:“难不成还会有刺客奔着我来”
王世义认真地反问:“为何不会有”
王冲暗道,真要说起刺客,那个罗蚕娘已经干过一回,只是当时替她遮掩了,不然王世义早就想办法料理了罗蚕娘。
不过王世义这认真劲头,王冲也不得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回到宅院就找李银月。王世义不能时时跟在身边,李银月可以。就不知道她习惯了当侍女,还愿不愿当贴身护卫。
“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却没想到少女一见他就红脸低头,羞怯间的少女风情,让他也心中一荡。想再捉着她的手,温存调戏一番,少女却一溜烟跑了。
这是为何
王冲不解,晚饭时。王彦中见李银月没露面,嘀咕了一句:“多半是没想通吧”。王冲才恍然,肯定是这爹去说作妾之事了。
王冲埋怨道:“这事也得你情我愿,爹你不要自作主张。”
王彦中怒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眼下我这般身份,不好替你张罗婚事,可纳妾之事,我总能作主吧”
王冲无语,忽然觉得。这个爹不是腐儒,也不全是好事。真资格的腐儒,很反感婚前纳妾。
纳李银月他没什么心理障碍,只是觉得香莲玉莲该排在前面,不过再一想,香莲玉莲今年才十五,太小。也就与他同岁的李银月,身子已经张开,可以承欢,不由心口又痒了。
兴文寨还有这么多麻烦事,自己年纪也不大,怎能耽迷在这事上
王冲这般感叹着。将痒意压了下去。饭后李银月板着一张脸,故作无辜地露面,他也很配合地不去挑动少女。
只是夜色初上时,罗蚕娘神色恍惚地提着一罐汤过来,让王冲再生感慨。还说兴文寨是块肥肉,自己才是块真正的肥肉啊。
“这是我和小娘专门作的獐、獐肉汤。小娘说,很补身子,你这些日子忙累,正、正好补补。”
罗蚕娘结结巴巴地道出来意,斜着眼角,不敢与王冲对视。王冲将她迎进自己在小楼底层的房间,汤罐搁上桌,揭了盖子一嗅,脸上满是古怪之色。
“真香”
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一定也很古怪,王冲真怕自己憋出了内伤。
“你也尝尝”
看罗蚕娘脑袋快扎进只是稍稍隆起的稚嫩胸脯了,王冲逗道。
果然,罗蚕娘连连摆手推却,王冲佯恼道:“你不吃,我也不吃。”
“怕我下毒毒死你啊真是小心眼,吃就吃”
罗蚕娘也被激怒了,气鼓鼓地分出一碗,咕嘟嘟喝了,王冲才悠悠端碗,品了一小口,摇头道:“太淡了,你们是穷怕了,舍不得放盐”
罗蚕娘臭着小脸,转身去取盐,刚走了两步,却听王冲啊地叫了一声,再道:“算了,淡也有淡的味道。”
转回头时,正见王冲仰头喝汤,还咕吱咕吱嚼着獐子肉,搁碗时,意犹未尽地用袖子揩嘴赞道:“不错”却不知她转身时,王冲已振臂将一碗汤倾出了窗子,汤水的声响也被他一声叫遮住了。这动作王冲前世就已很熟练了,拼酒时不会这一招,就是找死。
罗蚕娘杏眼亮晶晶地道:“那就喝完吧。”
王冲拍拍肚子:“吃完饭不久,哪还能吃下更多,歇一会”
接着闭眼抚额:“嗯怎么头有些昏”
“那就睡会,我扶你上床”
罗蚕娘忍住得意之色,扶着王冲上床,替他脱衣脱鞋,忙乎了好一阵。刚把被子盖上,瞅着似乎已经熟睡了的王冲,又把被子揭开,只是这时,少女的脸也红了,手也抖了。
“照小娘的说法,是要”
少女的手哆嗦着摸向王冲身体某处,还没到地头,就收了回来,揉着额头嘀咕道:“怎么脑袋这么昏,我吃了解药的啊”
说着说着,人就软倒在王冲身上,片刻后,细碎的呼噜声响起,已睡得死死的。
起身将少女扶上床,脱了外衣鞋袜,盖好被子,王冲两眼清澈,一脸无奈:“这是你小娘出的主意吧,真是白痴啊。”
曼陀罗、蒙汗药,这东西僰人很熟悉,用来捕猎,可王冲也熟悉。被香莲玉莲坑过一次,再被罗蚕娘坑了,就真是大笑话了。一闻那汤味就有感觉,果然如此。而这东西哪有什么解药,只要吃得不多,冷水一泼,或者两巴掌扇脸,人就醒了。
王冲不打算弄醒她,这一夜让她睡这吧,安安窦罗枝的心,也顺带整整这小僰女。想到早上睡醒时,罗蚕娘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问昨夜发生了什么,王冲就忍不住笑意,那时是不是该满脸痛切地说:“你可得负责啊”
出了门,王冲去了书房,这一夜还是与书为伴吧。
这一夜,月色昏暗,寒气逼人,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当兴文寨再无一点光亮时,几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摸到宅院外,靠在篱笆旁探望了好一阵后,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子。手腕扬起什么物事,黯淡月色映照其上,闪起的寒光份外森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恩德化仁心结解
“中间有两屋,到底是那一屋”
伏在篱笆下,失间低声确认。欢迎来到阅读
罗东福心中如翻江倒海,被失间等人逼来前,妻子的凄语又在耳边回荡。
“阿夫,你怎么能干这事祖宗说过,作人最要紧的是知恩图报,没有官人,我们哪有今天那座人头山你难道没看过你就算要跟汉人斗,也不能去害官人啊跟着失间,不是作回僰人,是人都不作了”
罗东福很痛苦,他何尝想呢可失间没有给他选择,带了几个兄弟,占住了他家。虽然没有直说,可他很明白,他点头,伸过来的只是手,他摇头,不定就是刀子,而且会先落在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