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前往丹阳进行布置。见到孙翊出去,孙权叹了口气,“老三啊,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啊。”也吩咐从人,不用经过吴县,直接奔会稽去。
同时,魏郡,邺城,城外军营。
曹操看着这几日统计的报告,不禁皱起了眉头。部队伤亡太大了,这个审配把邺城经营的跟乌龟壳似的,哪怕使用地道突袭,或是放水淹城,都未曾对城内有致命的打击。这个邺城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空耗了许多兵马钱粮,围一座孤城,这样的损失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好在袁尚已经被打残了,一时分不出兵力来援救,否则非得在付出许多牺牲才行,离开许昌日久,虽然自己的威望现在是如日中天,但总有些人在不断地搞小动作,也确实令人心烦。心中合计了一下,问旁边的郭嘉道“现在围城不下,消耗太大了,你认为是否应该留一部分人继续围城,其余部队分掠各临近郡县,回复一下士气,顺便把邺城变成彻底的孤城。再或许能进一步打击城内的士气,以方便破城。”郭嘉马上回到“不可,我军一退,审配必然在城内宣称我军力竭兵疲而撤退,他们的士气只会更高。况且附近的残余势力只能自保而不能有力救援,拔掉他们并不会使邺城更加孤立,而所得也不会太多。战争拖得越长,对我军在河北百姓中建立统治越不利,时间的延长也会刺激冀州豪族的不安分心理,从而对我军造成更大的阻碍。再者,一旦拖延很可能使袁熙有所反应,这样会对中山郡、代郡造成很大的破坏。我们疲惫的同时敌人也更加疲惫,他们坐守孤城毫无希望,只是浑浑噩噩的战斗,只要再加一把劲,应该就会崩溃的。这时候应该加紧攻击,敌人受到的压力远比我军大,要崩溃只需要一个契机而已。”正说之间,辛毗走了进来,“司空大人,城内有密信送出,是做内应的书信。”曹操听得,对郭嘉颔首微笑“这可信吗是什么人传出来的”辛毗答道“是审配的侄子审荣传出来的,他说坐守孤城待死是愚夫所为,做这种毫无希望的事情却只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愚忠同时让全城的人与他陪葬是绝对应该被阻止的,希望主公入城后能不要因为审配的顽固而牵连到家族。他会在晚上戌时放火为号,并打开城门迎接我军入城。”曹操以目视郭嘉,郭嘉会意地笑了,点头表示应该可信,曹操则大笑道“奉孝所说的契机,如今是到了”
辛毗回到帐中,心情舒畅,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总算是能结束了,有内应的情况对方应该猝不及防才是,而且第一反应应该不是投降就是慌乱而溃散吧,兄长的家人也该能救出来吧。”旁边一个小兵打扮的少年人见他如此自信,插话道“即使进城,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控制全城,监狱对于军队来说一般也是次要的目标,不会优先行动,您也不能以常人来揣度审配的行为,像他这种情况想拉人陪葬也并不困难,况且他和伯父的矛盾是众所周知的,说实话对于能否救出祖母和伯母他们我并不是很看好。”辛毗听得,兴奋的心情又黯淡下来。
第六章就学
更新时间201291020:59:59字数:4344
孙绍这几天并不舒服,毕竟对这个时代的文字还是不算太熟悉汉代隶书和后世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看着注释上晦涩难懂的句子,和史书表志上天书一样的词语。他确实很是头大,完全无法明白,看来想要自己自学来弄懂一切实在是不切实际,不过好在自己年龄尚小,自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得,毕竟时间还算充裕,现在开始学也是绝对来得及的。就是姐姐们这几天有些缠自己了,没事就叫自己来玩棋,前几天被缠得累了就敢脆讲了几个故事给她们听,结果居然听上了瘾,毕竟一些后世的故事对于她们来说是闻所未闻的,即使是相对沉稳的孙淑也有些对此着迷,经常追着自己要讲故事。孙绍心里腹诽“好像我才是弟弟吧,引应该你们给我讲故事才对,怎么看上去我成了头儿,这是把自己当小妹妹了吗好吧,自家老姐我认了。”不过也有好处,毕竟在读书这方面陷入了瓶颈,跟家人的关系却是提升了许多。这几天一起吃饭下来,大家也逐渐习惯了叽叽喳喳,能面对面的拉近距离,对于大家提升感情确实有很大帮助。母亲和姐姐都对孙绍另眼相看,认为他变开朗了,以前的孙绍跟一家人指一代血亲关系还可以,不过也说不上太亲近,对于其他人更是有很强的排斥心理,现在即使对仆人也不曾有什么横眉冷对的事,见到人多是时笑脸相迎,不像以前一样经常发脾气。大乔从内心里认为这是“天书”的效果,对这个儿子更感到惊异。为了让母亲放心,更为了保护自己,孙绍也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许多有用的东西都压在肚子里。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的身体也算好的差不多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正思量着找个有点知识的人给自己解读一下书中的具体内容,却被母亲拽了出来,“又有事啊有客人来了吗或者是二叔回来了”“是去中护军府上啦。”
“嗯莫非是姨父回来了啊,那太”孙绍兴奋地yy着,自己的姨父啊,超级大牛啊,要说历史上东吴谁最有名,那肯定不是自己的老爹或是二叔,更不是孙坚。而是自己的这位姨父,周瑜的名字对于后世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很能令人兴奋的,更何况能亲眼见到。正在想着等下怎么在见到他时能从他那里捞来些好货,大乔一句话立马浇上了一头冷水,“他呀,忙得很哪,一个月就回来两次,正好今天不是任何一天。况且前日柴桑告急,他带兵出阵去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是你姨母昨天生下了个儿子,所以我们就过去一下。”一听他不在,孙绍的心又冷了几分,不过听母亲的口气对周瑜也有些不满,想想也是,他跟老爹一样,都是工作狂,又在外地,对家里多少有些顾不上,妻子将要生产人却连个回来的信都没有,这确实是有些对不住家人,母亲这多少有些替妹妹出气的意思。不过听说自己又多了个表弟,孙绍的脑子又活络起来,“难怪前日姨母没亲自来而只是派人来问候啊,原来是根本来不了的缘故。这个时候出生的,应给是周胤,他哥估计也不大,既然跟老子是发小,那不好好培养一下实在可惜,趁着这几年自由度还算大的时候,得好好为自己准备准备啊。等孙鲁班、孙登出生,可就基本上是要被关着了。”于是马上收拾了一下便随母亲出发。
到了周府,孙绍一行进入其中,看着家中设置确实耳目一新,看来周瑜在审美这一方面比姨母还是要强一些的参考自己家的摆设,至于姨母,她们是双胞胎姐妹这方面水平应该相近。,由于是亲眷所以直接进了卧室,拜会一下刚生完孩子的小乔,一见果然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没打扮,二来身子虚气色也不好,看上去还是略有些不同。再看着刚出生的表弟,皮肤皱皱的,一点也不好看,跟前日见到的孙松也没法比人家好歹有几个月大,你跟一刚出生的比啥。姨母的声音听上去就觉得挺虚弱,看来生孩子确实很费劲对于前世一直是独生子女加光棍的他来说生孩子什么的表示完全不知道,正在用眼睛扫描周围的人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句欢呼,“绍兄,你算是来啦前几天我是想自己去看你的,只是这边抽不开身那,母亲身子不便,还得有人照顾,希望你别怪我啊,怪的话我让你打几拳出气啊。”孙绍自是一惊,这位表弟居然对自己说话时用这么大大咧咧的语气,那明显是发小啊,四岁的小鬼本来应该只是和着尿玩泥巴的水平,不过这小子不错,有水平,也不亏了这么高水平的家教周瑜虽然长时间不在家,不过每月都会回来两次,对于孩子的教育他也是抓的,况且他的知识水平比二乔还是要高不少的,相对于完全没沾父亲光的孙绍,周循虽小但水平不会太低。他们两个名为表兄弟,不过也确实像亲兄弟一样亲,经常互相串门,毕竟父亲是发小,母亲是亲姐妹。周瑜则一方面首先向孙权行臣下之礼,另一方面表面上对妻子时常亲近孙绍一家的举动加以训斥,实则完全不管,对他来说,为了大局是必须拥护孙权,不过对于义兄的儿子自己也必须尽一份保护的义务,也就不禁止儿子与孙绍的交往。再者,与其矫情的谨慎而行,不如干脆真性情一些,也省得费心。看着一脸兴奋样子的周循,孙绍也有些松了口气,这才叫发小嘛,“行啊你,你多大点年纪就学着做事了小孩子这时候可不是应该多管那么多的。别是把府上搞得鸡飞狗跳的吧”“哥哥说的是,我瞎指挥了一通,确实是乱了套,不过瘾也过足了,就算被母亲骂一顿也值了,嘿嘿。”见他一脸得色,孙绍心想没有相应的水平而去强行做事只会像他一样搞得一团糟,更坚定了赶紧找师傅读书的想法。“循弟,咱么先去下盘棋,边下边聊啊。”周循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行啊,不知道绍兄的棋力最近有没有长进呐,或者说不要再让我了。”孙绍大汗,原来自己下围棋的水平如此不济,居然被表弟完虐。“先试试再说啦。”
两人开始布局,孙绍执黑先行,下了一会儿,孙绍见周循棋路偏向于正正之师,一路大开大合、不紧不慢地落子,讲的一个彬彬有礼,孙绍也便不与他纠缠,专一不断攻杀,连大局也不布了,可周循却因无法走自己的既定套路而忙得手忙脚乱,一时不知是先完阵还是先救局,布好的阵势却不断被孙绍围杀,这一见是要输了。“兄长,你这是耍赖啊。”“好像规则中没规定不能这样啊,我棋力不如你,和你走一样的路数我是必输的,那自然要用一些无赖手段啊,不过当你的棋力胜我极多的时候,再怎么用无赖手段也是无用。”“不对,父亲说,下棋主要是用来陶冶君子情操的,要是都像兄长一样一味求胜,似乎与君子之道不符。”“你这是绝对化了,实力强的话固然应该讲规矩,因为这样对自己有利,但弱小的话还死守着规矩不放无疑是自取灭亡,那就必须寻找规矩的空隙进行利用,在合理的范围内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下棋如同用兵,须得奇正相辅,姨父不也是最善于用奇兵的吗作战的目的就是胜利,没有什么道义可讲。正好比你到了生死关头,讲风度和信义又有何用连存在都不能保证,还讲什么君子风范呢该争的时候,就得用全力去争。”周循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只是在努力思考。孙绍也在想着有吴郡有什么有些知识的人适合做启蒙性质的教导的。这时有仆人来喊他们去进餐,这弄得不适应分餐制又一直在想问题的孙绍一顿饭根本没尝出个味道来。直到母亲叫他这才反应过来,见孙绍似乎有些精神恍惚,该拜会的也已作好,大乔也便没呆多久就告辞离去。
“绍儿似有心事,不知可否说出来”孙绍考虑到自己对很多基本情况几乎是一抹黑。况且这也不会让母亲过于担心,便将自己遇到瓶颈需要先生指导的事如实相告。大乔一听却是笑了“这算什么事你的先生不是正在吴郡吗他可是江东最负盛名的儒者,正好他弟弟去世得在这里停一段时间,你原来只是行了一个拜师礼,因他还要回会稽理政也没教你什么,现在要是上门求教自然是可以的,现在可是个好时机呢,若不是你身体未好,只怕早就让你去顾家就学了呢。”孙绍这一下郁闷了,早知道就不闷在心里了,明明有先生在居然还想着去找谁谁谁,又是吃了信息不灵的亏,看来找自己信得过的人帮忙还是很有必要的。
顾雍回来了,是因为他的弟弟顾徽在上个月去世了,本来顾徽也挺得孙权的重用,可惜一场疾病就使顾家再扶立一个代表人的计划落空了。孙绍考虑着孙权让顾雍收自己为徒的打算:首先他是江东本土最著名的学者,学问道德俱佳,做老师显然是极优秀的,也不会有人认为这是薄待自己;再者顾雍是在孙权主政后才加入江东政权的,和孙策没有什么感情,不会对自己灌输什么“不好”的想法;他是一个标准的纯臣,对大义很是看重,即使自己与孙权对立,他应该也会优先帮助孙权而不是有师徒情分的自己;而且顾雍这样的纯儒,未必就不能把自己驯化了,安心的做一个“忠臣孝子”。才想到这里,他也不得不佩服孙权的心机之深,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做好准备。
次日他拿着名刺背着前日自己看过的书他基本确定有好几本书来自顾雍处前去顾府,门房见是吴侯世子,又是家主门生,赶忙进去通报,但却把孙绍阻在门前。孙绍见了心中不悦,带来的仆人们甚至有的面现怒色,待要责问他几句,门房却回道,“世子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几天来见家主的客人太多了,前些日子更是门庭若市,很多只是交情泛泛甚至根本不识,只是想借着家主扬名而已。家主也是不胜其扰,想安心把丧事办完,才让我们在这里挡一挡客人,先去通报再做决定,如果是不太重要的,就在门前或是阁前接见了。要是让所有人都进到厅堂中,那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孙绍也算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这来的人多到顾雍见不过来,自己这一行会不会有个好结果呢这时一位年轻人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孙绍还站在门外,立马对他做了一揖,吩咐下人门“让世子进来。”然后转脸对孙绍说“下人们不知好歹,只知守规矩却不看看是什么人,希望世子不要怪罪他们。父亲还在接见几位重要客人,一时不好直接打断,请世子先去侧边厢房少待一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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