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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见,子玉越发像个丈夫了,和阿风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阿卿啊,你说是不是”

邓氏的闺名叫邓兰卿,府里除了李氏会在私下里叫这个名字,其他人从来不会称呼她的闺名,张夫人更是没有这么亲热过,突然叫了一声,邓氏居然没反应过来,直到李氏提醒,她才涨红了脸上前答应。

张夫人也不介意,挥手示意众人入座,魏霸本想坐在阿母邓氏身边,却被夏侯徽用眼神制止了。张夫人将他们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对邓氏招手道:“阿卿,坐到这儿来,我们姊妹说说话,让子玉陪着。”

邓氏受宠若惊,脸色羞红,谢了又谢,这才陪着小心在张夫人身边坐好。魏霸自然只能坐在张夫人的另一侧。众人见了,不禁对邓氏艳羡不已,回头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希望他们早一曰长大,也能为自己在张夫人身边挣一个位置。

回家的第一顿饭,是在稀里糊涂中结束的,魏霸酒量虽然还算不错,可是面对一个个弟弟妹妹们的热情,他还是喝醉了。邓氏也醉了,她是被混杂着羡慕和嫉妒的姊妹们灌醉的。虽然喝醉了很难受,可是她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如果不是夏侯徽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也许会出丑。

张夫人一直保持着雍容大度的笑容,没有人敢灌她酒,所以整个酒席上,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其他人要么是被人酒灌醉了,要么是把自己灌醉了,多少都有些失态。

张夫人也有些失态,只是她控制得比较好,回到后院自己的小楼上,她才颓然倒在榻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环儿上前帮她宽衣,她拉着环儿的手,忽然流出了泪:“环儿,阿风这竖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

环儿也后怕不已,泣不成声。

第二天,当窗户刚刚被晨光照白时,魏霸习惯姓的翻身而起,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人。他茫然的坐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而不是在军营里。

夏侯徽醒了,披衣坐起,揉着眼睛就下床,还有些懵懂的说道:“夫君,你再睡一会儿,我给你打水”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铃铛的叫声:“少主,起床啦,太阳快晒到尻子啦。”

夏侯徽突然惊醒,转头看向魏霸,魏霸还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意识到这句话会引起什么误会。夏侯徽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房门被人敲响了,咚咚的像是鬼子进村,铃铛那嗓门大得几乎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姑娘,少主起来没有,我们等着他练功哪。”

夏侯徽又羞又恼,伸手拉开了门,铃铛一手敲空,看到夏侯徽愠怒的脸,吓了一跳,讪讪的把手收了回去,握在胸前。“姑娘,你怎么了”

见她那副胆怯的样子,夏侯徽忍俊不禁,转怒为笑,嗔道:“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军营,声音小一点也能听得见。”

铃铛眨了眨眼睛,探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像做贼似的说道:“姑娘,少主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今天就不练了,明天再练也行。”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摆出一副我理解的表情。夏侯徽哭笑不得,却又无法解释,连忙拉住了铃铛,提醒道:“铃铛,别怪我没提醒你。在军营里,夫君虽是个参军,却也能做得自己的主,现在是在魏家,他上面还有不少长辈,你可不能像是在军营里那样肆无忌惮,要是给夫君惹出什么麻烦,我可不饶你。”

铃铛莫名其妙的看着夏侯徽:“姑娘,我能给少主惹什么麻烦”

“我是提醒你,怕你搞不清状况。”夏侯徽说着,转身打开了门,“去打洗漱的水来,让亲卫们准备好,夫君已经起来了,马上就去练武。”

铃铛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具体的问题,只好嘀咕着走了。夏侯徽盯着铃铛的背影,直到铃铛离开,她才笑了起来,转身走到魏霸面前,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娇笑道:“夫君,你怎么忍得了这么久”

魏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我是说,铃铛虽说长得不算天姿国色,却也不差,你怎么这么久都没碰她”

“我干嘛要碰她”魏霸会过意来了,“我有那么好色吗,看到女人就要上”

“铃铛可不是其他女人,她是我的侍婢,自然也就是你的房中人。我把她留在军中,可不就是怕你受不了寂寞,会去找那些营记”

魏霸苦笑一声,没有再解释。他知道怎么解释夏侯徽都不会信,别说夏侯徽不会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来到三国也两年多了,他已经习惯了服饰,习惯了语言,习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官场,可他就是无法习惯这种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思维方式。前世也曾无数次的意银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的机会,他却无法跨出那一步。

“媛容,我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夏侯徽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禁一变,“夫君,你不会是有那种嗜好吧我听阿兄说,你们”

第351章称霸之路

魏霸茫然的看着她,半晌才明白,恼羞成怒的笑骂道:“你瞎想什么呢,就是要走后门,我也要走你的后门,不会去走你阿兄的后门。”

夏侯徽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却又庆幸不已。她生长在权贵之家,对男人喜欢男风并不陌生,她的父亲夏侯尚身边就有娈童。不过熟悉不代表就喜欢,她觉得那些事太恶心,不符合人伦,而且因为父亲喜欢娈童和侍妾而冷落了母亲,所以她们兄妹对男风都非常排斥。有了这种心理,她自然不希望魏霸有这种不良嗜好。听了魏霸这句话,她又羞涩又喜悦,低下了头,借着帮魏霸整理衣服的由头,不再看魏霸一眼。

见夏侯徽这副神情,魏霸忽然心动,凑到夏侯徽耳边说道:“昨晚喝多了,今天不喝酒,我们早点休息啊。”

夏侯徽心思通透,立刻明白了魏霸想说什么,她轻推了他一下:“大清早的,不想着点正事,就想着那些事儿,也不害臊。”

“害什么臊,我们虽不是明媒正娶,却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一说起这个话题,魏霸突然想起昨天诸葛亮不同意与魏国和亲的事,夏侯徽这辈子几乎不可能做正妻,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他含糊了一声,立刻转到了另一个话题:“既然回家了,还能有什么正事,难道要我去采桑喂蚕我告诉你,我可不去,你也不准去,阿母也不准去。”

夏侯徽从魏霸的神态中看出了什么,她脸色一黯,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魏霸的话说了下去。“谁说正事就是采桑喂蚕你回了成都,最大的事就是襄阳之战的军功赏赐。如果不出意料,丞相很快就会来找你商量这件事。别人还好说,你自己的功劳却是不能不赏,而又赏无可赏。”

魏霸心中一动,顺着话题问道:“那你觉得丞相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昨天丞相和你同车而行,没和你说么”夏侯徽瞥了他一眼:“你又何必来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