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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在天人交战中,夏侯徽听到身后魏霸打哈欠的声音,随即又感受到魏霸的手环上了她的腰,手掌在她的胸口和小腹之间来回滑了两下。她连忙伸手抓住,颤声道:“参军,妾身不堪挞伐,请参军”

她还没说完,魏霸似乎发觉了什么,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掌,摸了摸,然后翻身坐起,扳过她的脸,眉头一皱:“你哭了”

夏侯徽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上也全是泪水。她连忙转过脸,用手背擦了擦。

魏霸俯下身子,看着夏侯徽的眼睛:“你后悔了”

“不,不,我没有后悔。”夏侯徽慌乱的连连摇头。

“不,你肯定是后悔了,要不然不会流这么多泪。”魏霸看着被浸湿的枕头,眼神黯淡了下来。

“我我是痛的。”夏侯徽掩饰道,用被角挡着自己的脸。

“不会吧”魏霸茫然的挠挠头。

“是的,我是痛的。”夏侯徽忽然镇定下来:“我我真的很痛。”

“哦,是这样啊。”魏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重新躺了上来,将夏侯徽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眼睛:“对不起啊。”

夏侯徽也不好意思起来,缩在魏霸怀中,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参军”

“你叫我什么”

“参军啊啊呀”夏侯徽话音未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记,面对魏霸佯怒的脸,夏侯徽一手捂着臀,一手掩着脸,低声叫道:“是妾身口误,是夫君。”

“这还差不多。”魏霸嘿嘿一笑:“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夫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这么聪明,还来问我,是想考我吗”

“妾身不敢。妾身是真的不明白,所以想问问夫君。”

“说说看。”

“忠孝不能两全的时候,是该从忠,还是从孝”夏侯徽仰起脸,看着魏霸的眼睛。

魏霸眨眨眼睛,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诡异。他在夏侯徽的额上亲了一下:“夫人,这个问题,有个人比我更适合回答。等把这里的仗打完了,我带你去见她,想必她一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夏侯徽眼珠一转,明白了魏霸的意思,不再说话,伸手揽住了魏霸的腰。

魏霸轻抚夏侯徽的背,叹惜一声,欲言又止。他的手从夏侯徽的背上滑下,手指伸入枕头下面,摸到了那张纸,嘴角慢慢的挑了起来。他低下头,在夏侯徽的额上轻吻。

夏侯徽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着。她迟疑了一下,仰起头,微微张开的嘴唇迎了上去。

第268章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帐门的缝隙,照在夏侯徽的脸上。夏侯徽慵懒的翻了个身,抬起手臂,挡着明亮得有些刺眼的阳光。清晨的寒气激得她一颤,顿时清醒了几分,同时感觉到了那个宽阔而结实的胸膛。

昨夜的一切,仿佛潮水般的涌了过来,夏侯徽突然惊醒,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寒气逼入她的肌肤,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低着看着自己残留着吻印的胸口,忽然间有些茫然。

魏霸醒了,睁开眼睛,唇边露出浅笑,伸手来拉她:“怎么起这么早”

夏侯徽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天亮了,妾妾身应该起床洒扫,侍候夫君了。”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魏霸的手臂,扯过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赤裸的肩上。

“你再睡一会儿,我自己起,反正我也要练拳。”魏霸拉住了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了起来。他把夏侯徽按回被子,替她掖好被角,自己赤裸着下了床,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腰,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夏侯徽缩在被子里,看着魏霸散发出阳刚气息的身体,忽然觉得一阵窒息。平时魏霸穿着衣服,总是露出一脸和善得近乎谦卑的笑,谁会想到他居然有这么一个强健的身体。光滑的皮肤下滚动的每一块肌肉,无不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充满了美。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这才是男人的身体。

夏侯徽害羞的缩进了被子里,却忍不住在缝隙里偷看。在她的记忆中,大魏的男人曾经也是如此,不过文皇帝登基之后,慕通达,尚文气,文士开始大行其道,薰香尝散,高冠竹屐,宽衣博袖,标榜飘逸,这种充满了原始力量美的男人很少受到人的追捧。而那些有着强健身体的大多是武人,他们因为粗鄙无文,而受到文士们的集体排斥。

她的父亲夏侯尚被人鄙夷,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从小戎马倥偬,有一身与文士截然不同的强壮骨肉。小时候,她最爱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那才是一种安全的感觉。只是可惜,她十岁之后,父亲就再也没有抱过她。

唉呀,我在想什么呢夏侯徽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有些乱,有些不正经,暗自惊叫了一声,把自己藏到了被子里。慌乱中,她不仅没有尽一个侍妾的义务起身为魏霸穿衣,甚至连魏霸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太知道,恍惚中,只听到魏霸在外面吩咐了一声:“你们不要吵,让夏侯姑娘多睡一会儿。”

那一声,听得夏侯徽心里一暖,鼻子有些酸溜溜的,让她有些晕乎乎的,如在云端。直到铃铛把她从天上重新拉了回来。

“姑娘,该起床啦。”

夏侯徽拉开被角,铃铛撇得幅度很大的嘴角出现在她面前,那双大而圆的眼睛中,既有怜惜,又有埋怨。夏侯徽避开铃铛复杂的目光,一眼看到帐外明亮的春光,随即又听到远处隐约可见的呐喊声,这才惊醒:“什么时辰了”

“卯时末刻啦。”铃铛没好气的拿过衣服,一件件的摆在榻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姑娘,你还记得你是来干什么的吗现在把自己的身子牺牲了,却把本来的任务给忘了。这可倒好,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

“你说什么呢。”夏侯徽面红耳赤的反驳道:“我真正做了他的侍妾,以后才方便嘛。”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铃铛突然转过头,盯着夏侯徽,不等夏侯徽说话,她又说道:“为什么昨天他把情报放在枕头下面,你却不拿”

“枕头下面”夏侯徽突然惊醒过来:“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拿”

“喏,这不是”铃铛扶起夏侯徽,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纸,摊在夏侯徽面前。夏侯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扭过头:“我不看,你赶紧拿开。”

“好啦,这是他让你看的。”铃铛嘟着嘴,又好气又好笑。

夏侯徽狐疑的睁开眼睛,慢慢的转过头,看看铃铛,见她一脸强忍的笑意,这才把目光挪到那张纸上。那张纸上只有两行字:“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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