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除了杜畿之外就没有他人了”司马防一听,脸色一变,质问司马孚。
“这父亲,吕睿身边还跟着一名孩童,看样子应该是书童或者是。”司马孚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这时司马孚才想起吕睿身边有一名不满十岁的孩童,但是那只是一名孩童而已,可能是书童。或者是杜畿的孩子
“哼那还是你单独面见吕睿”司马防将一份竹简扔到了司马孚的面前。
“枉你还自称谨慎之人。你难道不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以轻视吗”
“父亲。父亲这,那只是一个孩童,一个孩童而已。”司马孚紧张得擦了擦自己的汗水,被自己的父亲问住了。
“孩童秦有甘罗十二岁拜相,难道小孩就可以轻视那是曹操的幼子,曹冲,字仓舒,深得曹操的喜爱。恐怕日后就是曹氏的继承人,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司马防将手一甩,又回到了座椅之上。
“曹冲”司马孚愣了一下,那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童好像他看起来没有这么聪明,司马孚与吕睿也交谈了一刻钟,曹冲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举动,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童不像,真的太不像了
“哼,叔达,你也没有注意到曹冲说明此子真的可能像传说中的一样。是名惊艳的神童了。”司马防看到了司马孚的神情,大致上也猜出了司马孚的心思。
“父亲”
“十岁孩童。理应是玩耍之年纪,若是他在一旁玩耍,必然会打扰到吕睿,中断你们的谈话,但是你只字不提,此子肯定是静默一旁,十岁便能如此镇定,想想你十岁之时,是什么样子”
司马孚一听,愣住了,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曹冲的不一样呢自己十岁的时候还在司马防身边乱跑,几次司马防面见好友都被自己和兄弟们破坏了,但是这个曹冲,太静了
“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司马孚摇了摇头,向司马防请罪。本来司马防派自己去见吕睿,自己很有信心,没有想到居然被司马防说得一文不值了。
“责罚这是父亲在此,若是敌人在此,你还有机会领罚明日你跟我一起见吕睿,见机行事,若是再有差池,你就离开家里,学学你的兄长自立吧,为父也教不了你什么了。”司马防挥了挥手,示意司马孚可以出去了。
“是,父亲”司马孚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准备明天的事宜。司马防有个习惯,只是会培养有希望之人,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一样。自己的兄弟除了二哥与八弟,就剩自己还留在家中,就是因为司马防知道这三个儿子还有培养的希望。
“睿哥这里的东西真好吃”第二天一大早,吕睿就与曹冲穿着便服在几名侍卫的保护下在河内逛起了早市,司马防的见面是在晚宴,早上正好了解一下河内的情况,看看司马家在河内的影响力。
“嗯,不错,没有想到河内郡居然有如此繁华的早市,比起许都,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吕睿喝了一口米浆,没有想到在河内居然也有这么新鲜的米浆。
“客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第一次到河内”旁边的店小二听到吕睿的话,连忙上前凑话,根据自己的经验,第一次来的外地人通常会问一些问题,自己可以领一些赏钱。
“是的,我是名商人,来河内倒卖鲜果,没有想到河内居然如此繁华。”吕睿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几文钱,递给小二。
“店家,为何此地的早市如此繁华”
“嘿嘿,客官,你问人就问对了,你有什么问题继续问我。”小二接过铜钱高兴地收入了怀中。
经过小二的解释,原来河内的早市又称为马市,是由司马家主导的早市,这个早市要追溯到司马家第一代家主殷王司马昂,司马昂本来是秦朝的将领,居住在关中,到了河内之后,因为不习惯饮食,就派人在此设立了早市,专门准备关中的美食给司马昂享用。
司马昂去世之后,他的子孙依然保持着早市,变成了司马家的一份产业,这里的商户都有感于司马家的恩德,私底下称呼为马市,这个早市一直都由司马氏经营与掌控,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好大的手笔吕睿听了小二的介绍,心中越来越惊讶于司马家的财力。要维护一个地方的早市繁荣,没有雄厚的财力是办不到的,恐怕司马家的财力还要在曹家之上。而且等级可能高很多。
东汉末年的商品经济还是处于原始阶段。经济的不发达使得各地的民间经济也有所不同。像长安洛阳这样的大都市,都会有早市和晚市,南来北往的客商多,需求自然也多。
但是这种经济的发展是需要安定的政治环境的,黄巾之乱之后,长安与洛阳都衰败了,许都的早市是因为许都的政治作用,所以有早市并不奇怪。河内的早市居然与许都不相上下,说明河内聚集的人很多,能与许都媲美。
这不是说起来这么容易的,首先河内必须有强力的政治稳定环境,这就需要强大的军事实力,这军事实力肯定不是指大汉的军事实力,而是指向司马家这种世家的实力。黄巾之乱后,各地军阀混战,连长安与洛阳都不能避免,河内居然能置身事外。可见司马家的武装力量。
其次,长时间的稳定带来的是商业的繁荣。河内如此繁荣,带来的经济效益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朝廷,而是司马家这种大世家。谯县曹家的基业都在乱世受到了打击,最近才慢慢恢复元气,这点与司马家比,恐怕就差多了。
最后,就是人心的恩德了,曹节起家之后,在谯县与朝廷广布恩德,这也是曹操虽然是阉人之后,依然能获得强大号召力的原因。百姓只是在乎谁能带给自己利益,并不是朝廷是谁当家,司马家在河内的恩德比曹家在谯县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司马家倒水,恐怕曹军在河内也难以取得民心。
“仓舒,我们走吧。”用完早膳,吕睿就带着曹冲离开了茶店,返回了太守府。单单看河内的早市就知道司马家在此地的影响力了,怀柔政策应对司马家看来是最好的办法。
“侯爷能光临我司马府,真是我司马家的荣幸。老夫有失远迎”晚上,吕睿带着曹冲来到了司马家,用过了晚膳之后,司马防才来到了前厅,与吕睿见面。
“防公太客气了,防公乃是国家柱石,又是前辈,睿理应前来拜访”吕睿听到司马防的声音之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见到了司马防,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
“侯爷请”
“防公请”随后吕睿与司马防二人主次入座。
“防公,睿乃晚辈,不若防公称呼我之表字即可,侯爷之虚名,还是不要称呼为好。”既然要怀柔,就要从言语之上给予司马防一定的尊重。
“好既然侯爷如此说,老夫就不客气了,称呼侯爷的表字了,不凡”
“防公客气了”
“对了,这位孩童是”司马防见到了曹冲,装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