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要被撞倒。
放开廖管家,一手拿着锅一手在衣服上擦汗,接着换手,反反复复的好几次,觉得掌心和睡衣都热得快要起火了,这才双手同时握住锅把,高高的举了起来,如同电视里头戴黑罩的刽子手。
廖管家偏过头去,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噗”
锅底重重砸在枕头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若有阳光照着,绝对是灰尘漫天飞舞的景象。
于烨已经坐起身来,一把夺过仍按在枕头上的平底锅,反手挥了出去。
“咣”
“当啷啷”
“嘭”
平底锅结结实实的夯在了管家婆脸上,接着手里一轻,耳中听到了铁锅落地和人体倒地的声音。
锅把与锅体的连接处居然断掉了,虽说做锅的时候不能当成武器来做,但敲一下就断,说明这把锅的质量实在很差,这不能算是出乎意料,以管家婆的节省,自然不可能去买那种标识是两个火柴人的高档货。
“去开灯。”冰冷的声音响起,廖管家的心脏似乎停顿了一下。
畏畏缩缩的走过去打开灯,二人的眼睛都闭起来,但很快就适应了光线别墅里的所有灯泡都是小瓦数的。
平底锅打在侧脸上,管家婆的半张脸包括耳朵都已经红肿,嘴皮应该是被牙齿磕破了,溢出了几滴血,掉下来的锅体躺在一边,虽然没有无厘头的印出来半个脸型,却也是变形严重,已经看不出来是锅了。
伤势并不算重,比起曾辉来要轻得多,好好教训一下是先前就已经决定好的,否则她以后还会这样,可是抬起头却看到了廖管家的脸。
管家护在管家婆身前,矮小的身形其实挡不了什么,不过心中的想法倒是一目了然。他满头大汗,一滴滴的滚到下巴滴落下来,衬衫很旧很白,胳肢窝的部位被汗水浸得近乎透明。
记忆中,这些年来廖管家经常是这样满头大汗的,二傻爱往外跑,又不敢用链子拴着,只好一次次的追、一次次的找,十次里倒有八次会累成现在这副模样。
管家是尽职的,没有他,二傻很可能早就被车撞死或迷路饿死了,看他这个样子,于烨不忍心再动手。
“你们走吧,别回来了。”将锅把往地上一扔,他拉正椅子坐下来,低头开始看书。
廖管家看着于烨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去拖管家婆,可惜本来力气就不大,今晚又因为紧张和惊吓,脚软得连站立都有问题,又怎么拖得动这婆娘。
拉了几下,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于烨听到声音,似乎有些心烦,从床垫下摸出玄蛊牌走到楼下厨房里,拿出一支廖管家放在餐桌上的烟静静的抽了起来。贪图便宜,烟自然不会是什么高档货,辛辣呛鼻,习惯这股味道还需要一段时间。
二楼卧室里,廖管家累得几乎脱了力,掐人中、泼凉水,一番施为过后,管家婆终于被折腾得醒了过来。
地上的锅、脸上的痛,发生了什么事已无须说明,听到廖管家重复了于烨的话,她并没有挣扎与抗议,计划失败,小别墅已经不可能再呆下去,当然,也绝不会让那傻子好过。
动脑子的活向来都是她在干,这次也没有例外,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只是这样的人绝对想不出什么惊天大阴谋,翻来覆去都是如何去于家闹腾,以及怎样才能把于烨说得恶贯满盈。
感谢基友乌贼兄、豆子兄、白牛兄的慷慨打赏,在这里一并谢过。
第十一章住客
等管家夫妇下楼来时,于烨已经抽完了两支烟,厨房里烟雾弥漫,刚学抽烟的人抽的都是“放屁烟”,吸进去的没有吐出来的多,烟也不容易散去。
廖管家拎着一个手提箱,应该是搬进来的时候用的,之后就一直留着,管家婆提着一个用床单结出来的布兜,里面放了些衣物。
无需担心这婆娘收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值钱的早就换成钱存到了银行里,况且就算把这里搬空了于烨也不在乎,东西都不是他的,他也没有什么归属感。
夫妇俩的表情都不太自然,看起来有些可怜,不过大半夜被逐出来总比白天要好些,至少不会在外人面前再丢一次脸,再说于烨还想睡个好觉。
要是让他们留下来,再进卧室的或许就不是锅,而是真正的凶器了。
走过去替他们打开了门,于烨楞在原地。
门口的楼梯上坐着一个扎马尾的少女,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听到身后有动静,她猛然转过来,马尾甩得老高,眼眶红通通的,略肿,眼里有一些泪水、脸上有一些泪痕。
“呃许晴安”他看了一会才认出来,脱去了婚纱,抹去了浓浓的新娘妆,她变成了一个清纯漂亮的小姑娘。
那天晚上回到家,许晴安发现那个人果然回来了,开门进去后正好看见他搂着一个女人在沙发上亲热,电视开着,却没人去看。
听到门响,他连头都懒得回过来,抱怨着这么晚才回来,说着女孩子怎么能不检点、不洁身自爱的话,手却伸进了怀中女人的衣服里,也不知道那些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那女人约三十岁,浓妆艳抹,很配合的呢喃着自己如何的坏、如何的肮脏下流,声音很媚,成功的让男人血脉贲张、蠢蠢欲动起来。
许晴安回到自己房间里,关好了门,可那些恶心的话语仍传了进来,她脱下婚纱,无力的靠着门坐在地上,脑子里乱乱的,没一会就听到外面的两人去洗鸳鸯浴了。
男人叫许东林,她的父亲。
母亲在生下她之后没多久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稍大时问起,许东林说是因为她幼时不乖,老哭,很烦人,母亲受不了才离开的。
为此,许晴安背负了很多年的内疚,自卑、自闭,没有任何朋友。
直到上初中后,知道这世上所有的婴儿都爱哭,这才走出了心中的阴影,隐隐约约明白了母亲的离去是因为许东林在外面有女人,对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生物也怨恨起来。
孤僻、早熟,提前到来的逆反期也因为深埋心底的怨恨而变得异常激烈,小区里常常充斥着刺耳的尖叫。
于是就连许东林也消失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存了几千块钱,一走就是两个月。
此后,便是每隔一、两个月才见得到一面,每次回来时都会带着不同的女人,每次离开后卡里都会多出一笔钱。
这几年过得是好是坏许晴安自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拥有着令同龄人极为羡慕的自由。
可他连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差一点就结婚了都不知道
那边的鸳鸯戏水已经结束,许晴安也进去洗,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她出了不少汗,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然而刚才那两人戏水过久,才刚开始洗头,热水就没了。
水越来越冷,最后身体竟颤抖起来,水与火不容,可从莲蓬头里出来的冷水却成了导火索。
激烈的争吵、电视机里交替的光线、怒吼、的头发、冷言冷语、那女人脸上得意的笑容以及浴袍下故意露出来的身体
拿出大背包,用力的收拾着行李,恨不得把自己也装进去,摔门而出,留下的只有那件本应属于她的浴袍。
他仍旧连头都懒得回过来。
gu903();在同学家里睡了几个晚上,为太多事担心,睡得不好,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都要来害自己,每天晚上都要醒过来好多次,每次都是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