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流氓,大色狼,你,你不配当什么北斗师,姓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哼,全是男女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的脑子呀,你能”
得嘞,暄妹子也中招喽。
她中招的原因,不是她道基不稳,而是方才扇打左原时,激起了暄妹子内心深处潜伏的斗志和战意。
暄暄是个很正统妹子这话不用多说了,正经人,大多看不惯眼下社会流行的这些东西,所以,她就将战意迁到了我的身上。
我眯眼瞅着暄妹子拿眼神儿瞪我。正要想什么法子化解的时候,七爷那边居然也上道了。
“唉,我这把老骨头,你说我图啥呀,跟你们混个啥呀,这要是回家弄点小酒,炒几菜,在院子里喝几杯那多舒服,唉”
这时,前边老三突然又伸手一捅我:“雷子,我记得大二那年,你好像管我借了两百块钱,你还我了吗”
我一怔淡定:“还了。”
老三:“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是没还呢啊你欠人钱,你怎么不还呢啊”
我无语了。
恰在此时,胡小妹,猛地执火把站到一块石头上,接着她呲小牙冲我们一发狠劲,随之她:嗷地叫了一嗓子,脸上陡地就抹了一层浓浓的兽性。
又一个,中招了。
而我在惊讶于自已为何没中招的同时,我在使劲地调动大脑搜索引擎,我要找到一种,化解众人心头怨气的最佳方法。
04秒后,我找到了。
要对付这种因外界因素干扰,从而突然产生的怨气,道家有一术,名叫响法螺。
法螺,僧,道两家都有用的。
具体什么样子,内地已经很少见了,但藏地,藏传佛教一脉,逢节日时,你可以听到一阵阵庄严的法螺音。那个法螺就是人力,吹响的一种法器。
而我要响的法螺,不是法器,是源于啸法中的一个发音方式。
这个音阶称为吽,眼熟没有,没错它就是佛中六字大明咒的最后一个音阶。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种匪夷所思的大怪蛇
佛家咒语和道家真言咒语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互贯通的,比如这个吽字。它的发音方式是先震荡腹腔,然后把声音聚拢在鼻咽部,用浓重的鼻音,把这个吽字音发出来。
这个音,如果发音正确了,人就会有很强的震动感,整个头部,连同上半身都处于一种很奇妙的共振当中,非常的舒服。
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念这个吽字音,可起到活跃头部毛细血管的作用。并且,它对慢性鼻炎的效果也非常好。但朝夕之功不行,凡事都讲究个坚持,想要体验到效果,至少也得两三个月时间。
道家,啸法,想要让人摆脱掉邪崇怪力的困扰。那就得配合雷法来用了。
我眼看着老小伙伴们一个个,你骂我一句,我说你一嘴的,搁那儿先是斗嘴,接着就要操家什事儿,动手打起来了。我默默转过身,面朝石壁,一动心念,活了潜在身体里边的法雷炁,闭口,将那道吽字音念出来了。
音一出来,我感觉好像自已手里握了个大大的号角站在这里吹。
强劲的气流从鼻腔冲出,撞到石壁,然后又反弹,散播洞穴的每个角落。
火把微微战栗。
在场争吵的人,忽然一下子就静了。
接着,连同我自已在内,所有人都沐浴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庄严气氛中。
十秒
我仅坚持了十秒,就将憋住的一口气全都呼出来了。
我长吸了口气,这时,空气中的余音尚且没有完全消退。
正当我要再来一次的时候,小暄长舒口气,接着她嗖的一下,移到我身边说:“不用了,我醒了。”
望着火光中那对感激的眸子,我微微一笑,复又去看其它人。
老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怎么回事儿,我刚才是不是又犯二了”
我白他一眼:“的确是犯二了,八百年前旧帐都让你翻出来了,还说管我要什么二百块钱。”
老三:“我去,不是吧,我不是那么没品吧。”
我摇头一笑,又去看左原。
小魔术师正蹲地上,搂了肩膀搁那发着呆。
我说:“喂,怎么样了”
不等左原回话,七爷过来拍了拍他头说:“醒醒吧,小兄弟。”接着七爷又望了我一眼说:“多亏兄弟你呀,不然,咱们这一伙子人今儿就得栽在这儿了。”
说话功夫,小暄已经过去把胡小妹从石头上抱下来了。
这小妖精看样子好像受了刺激,倚在暄暄怀里,身子骨一个劲地哆嗦着。
“她怎么样”
小暄:“应该没什么事。”
我又问:“你们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招了这么大的怨气,你们看到什么,还是感觉到什么了”
不及小暄回话,左原起身一脸疑惑地说:“我怎么记得,我看到了一只眼睛呢”
小暄恍然:“对,是有一只眼睛,绿色的,一闪就过去了,我以为是自已眼花呢。”
老三也附和说:“没错,就是眼睛,我也看着了,绿色儿,但很快点,一闪的功夫,就没了,就好像幻觉一样。”
我又扭头看了眼七爷。
七爷沉声说:“没错,的确是一只眼睛,我也看到了。”
与此同时,暄暄怀里的胡小妹也醒了。她苏醒后,扫了眼我们,接着说:“眼睛,好厉害的眼睛,好厉害”
老三这时骂了一句:“妈蛋的什么东西,哪里来的眼珠子,让我看到,非戳瞎了它不可。”
我说了一句:“大家先不要动,都过来,聚到一起。”
转眼功夫,人都聚成了一堆,我正着琢磨是否该拿法眼看一下时,七爷压低声音说:“小兄弟,你感觉一下,这地方是不是有股子怨气在慢慢的移动”
我看了一周:“具体什么地方”
七爷抽动下鼻子,面色忽然一变,接着他说:“不对,有蟒气,大家快跑。”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头顶嗖的一下子,就传来了一股凉嗖嗖的阴气。
当下,我顾不上看,左手一把拉起小暄,撒丫子就开跑喽。
在七爷的带头,一行人就这么,吭哧带喘地足足跑了五六分钟,这才陆续渐渐停了脚步。
“刚才,刚才是什么东西呀。”左原摇着火把,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问我。
我一指七爷说:“他说的,什么,什么蟒气”
七爷大口喘息:“对,一种动物,有一种动物的气味,比方说这个丫头”他指了指胡小妹说:“她身上就有股子狐狸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