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接着将近五六十号人,簇拥着这位陀枪猛汉回家准备去了。
老道独立。
风中,凌乱。
稍许,他弱弱说:“国家不许私人拥有枪支,你们,懂吗”
刘大埋汰这会儿搁身上搓了泥球,屈指,崩,一弹,然后笑嘻嘻走到老道身边说:“大白话,是不是没白话成没用,他们都傻b。真的纯傻b。”
老道又是无语。
恰在这时,没走的十几个人中,走过来一个老头儿。
这老头儿瞅着面熟,我细一打量,咦不正是今儿早上搁山上遇见的那个放牛老汉吗
老头儿走近,上下打量我和祝老道几眼说:“都还没吃饭呢吧”
我点了点头。
老头儿又说:“你们呐,就是一群扫把星,得嘞,左右这村子躲不过去这一难。走吧,跟我到家,吃两口东西,完事儿我给你们讲讲这里面的情况。”
我和老道一听,咦,有门啊。
于是,拉了刘大埋汰一道,跟这老头去了他的家。
老头儿家在村南,是个向阳面。
家里养了几头牛。人呢,就剩下一个正在院子里喂鸡的老太太。
我们刚进院儿。
老太太就很淡定地说:“老头子,咋回事儿,我听人说,咱们村供的那个仙姑奶奶是个妖精”
老头儿:“行了,干你活吧老娘们,少掺合这些事儿。”
“我这不就问一嘴嘛,你瞅你,还急眼了。”老太太瞪了老头一眼,把手里东西一丢,哼了一声,拧带着进屋忙活去了。
老头儿得意一乐,领我们直接进屋。
到了屋里,我一瞅,屋子收拾很整齐,瞅着不富裕,但生活气息浓。另外,他家啥都没供,只养了些花草和几只不知名的野鸟儿。
老头儿先搁炕上一坐,然后对我们说:“我是这村的村长,你们,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啊。另外,他们搞封建迷信,这个我是没办法,毕竟村子因为这个也沾了不少的光儿,这几年,挣了挺多钱。还有,这次闹出人命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最好能跟我配合一下,挨家挨户做工作。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麻烦上边,就别让上边插手了”
我和老道齐声应是,唯独刘兄,一瞪眼:“村长,你不怕我举报你”
村长没说话,而是一摆手:“老娘们儿,赶紧给刘兄弟弄点酒喝。”
刘大埋汰一听这话,立马眼珠子放光,然后拧身,奔西房找酒去了。
村长支走了奇人刘兄,他拉过个旱烟匣子,打开,卷了两支炮筒。递我一支,我摆手说不吸烟,又递给祝老道,老道接了。两人,点上火,抽了两口,老头说:“没病不死人村子里折腾这个,就一个字闹的,穷”
接着,村长告诉我,三年前,村子里的牛铁山,牛猎户他媳妇第一个做梦,梦到了仙儿。接着,仙儿就跟炸窝了似的,在村子里开锅了。不久,外地人就来了,然后,村子就有钱了。
村长姓李。他家没仙儿,但因为仙儿给村子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所以,一段日子,他也信仙儿了。
但李村长到外地接受过学习,知道这个虽不是假的,但也绝非什么好东西。搁他话说,就是知道早晚得有这么一天儿。
于是,李村长就琢磨,这拨子仙儿,是打哪儿来的。这几年功夫,他在山上四处溜达,然后他就锁定了一个地方。那地方叫,困死牛
困死牛,不是一个单独地名儿。而是离村二十里外的一片山域。那地方,全是原始森林,据说甭管什么牲口,还是人,只要走进去,就得死里边儿,几辈子都出不来。
李村长觉得,那拨子仙儿,应该是困死牛里的兽们儿成精了。现在事发,他认为我们应该直接去困死牛
这边,村长把情况介绍完。
我正要跟老道商量怎么个走法儿。
冷不丁,屋门咣当一声搁外边给撞开了。然后我就看见刘柱搂了个酒瓶子,倚在门框上说:“别听老瘪犊子白话,你们要直接走山路,肯定找不准地方。因为”
刘柱打了个酒嗝又继续说:“那地方,不好进”
村长一听,拧头问:“那你有啥招儿,你说出来听听呗。”
刘柱:“后山,离困死牛五里多地,俺家祖坟,进,进俺家祖坟里,就行了。”
李村长摇头指着刘柱说:“你个刘大埋汰,咋那么不着调呢,进祖坟,你家祖坟能通困死牛啊。”
刘柱点头:“能”
我和祝老道这时谁都没有表态。
而是等李村长给我们做的饭。
说实话,这几天都是重体力活儿,也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肚子早就瘪了。
半小时后,饭菜做好。
我和老道一通狼吞虎咽,吃饱了,刚抹了把嘴,有个年轻人,进屋了。
年轻人叫虎子,是李村长的外甥,他告诉村长,村里出动了三十多号人,操家什事,奔困死牛去了。
村长一听急了:“你咋不拦呢”
虎子回:“大舅啊,牛叔他说了,谁敢拦,他就拿洋炮轰谁。”
祝老道听的眉头一拧,然后他问虎子:“一共去了多少人具体人数你有吗”
虎子说:“那个,你别说,我还真查来着,多少呢,对,三十六个,一共三十六人。”
老道冷笑:“刚好是天罡数啊。三十六人。好就让他们走,等到了困死牛,再想办法,随机应变。”
村长听话说:“要我带路吗”
祝老道:“不用那个,刘柱啊,你领我们,上你家祖坟去吧”
“嘿,好,道爷,我就领你刨俺家祖坟去。嘿,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个姓陈的,我就领他刨过了一回”
我一听这话明白了。
好你个陈教授,刨坟专业户啊。专门忽悠别人,领着他去刨自个儿家的祖坟。
阴呐
村长见我们坚持要去刨刘家祖坟,他也不再强求什么,而是吩咐村长夫人给我们准备干粮。
说是干粮,就是大煎饼,一张张烙好的,叠在一起。外加一袋子自个儿做的肉酱。
除外,还有园子里的小葱,再加上几桶喝的水。
一切从简,非常农家。
收拾利索,差不多下午三点多钟了。
临行,村长又给我们拿了几个用松树脂做的火把,那玩意耐烧,并且急用时,还能当作凶器。
一堆忙活完毕。
我们开始出发了。
山路崎岖,但走的挺顺,没遇到拦路打劫,且要人命的小动物们。偶尔,只见到了几条蛇,还有三两只搁远处观望的狗一样的动物。
祝老道说是狼。
刘柱却说是野狗,并且他还说,这里野狗肉特别的柴,难吃,一股子腥骚气。
我和老道,无语,外加拜服。
gu903();撒丫子走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