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又舒服眯了一觉,醒来已然是晚上十点了。我叫二位道长,问现在是否可以起身。道长们说,早着呢。
好吧,继续等。
等不说,祝老道还让我关了手机。
就这么,一直等到凌晨快两点了,道长们才起身,换了衣服。出门结帐,打车,直奔接头地点。
路上,祝老道说:“等会儿,到了地方,咱们先下车,不要直接停在那里。”
我心领神会,说了个ok。
铁皮车疾行一个多小时,最终在目标地四百多米外的一个拐弯处停了。
付过车资,叫醒盘腿打坐的祁道长,我们一行三人下车。
凌晨的风,微凉。
奔着目标行进了约十多分钟后。
眼么前,出现了一辆黑面包,面包前,有一高个魁梧青年,正搂了肩膀,嘴里叨根烟儿,靠在车门上打盹。
祝老道给我一眼色。
我会意,拉上祁道长,沿街悄没声儿地走,一直超过面包车,随之又扭身,拐回来。
我们绕到了车后。
此时,正好听到车里有人说话。
“陈老,你说,那几个人会来吗”
“小白呀,你放心,他们都是修道中人,心善呐,心善。知道我有麻烦,他们一定会来地。另外呢,他们来了以后,你们还是要装出”
刚听到这儿,祝老道蹭就蹿过去,然后把脸往车窗里一伸,张口吼了一嗓子:“装你x逼呀”
粗鲁,太粗鲁了,这个
我跟不停摇头的祁道长,一起走了过去,对着车窗一瞧。
只见车里,陈教授身上五花大绑,并且绑的绳子还解开了些许,此时他手掐烟,正一脸呆愣地望我们呢。
另外,还有两人,也是一脸呆愣。
我微笑:“叫兽,叫兽你好呀”
陈教授叨了烟,木然:“好,好,你们,这是来救我吗我,我被绑了”
我咧嘴一笑,对另外两人说:“没事儿,我们就看看,你们随便,撕票吧。撕吧”
车里俩人交换个眼神儿,与此同时,有人吼了一嗓子:“闷驴干活儿”
这一嗓子吼过。
呼的一家伙,之前靠车门上抽烟的高个伙计,跟一股风似的,就卷到我们面前了。
“白爷,整哪个”叫闷驴的大个子,咬牙切齿地问。
车里一人说:“挑个大的放。”
我一听,怎么着这是要打吗、正打算摆出架势,跟对方过招儿。
祝老道突然掐了我胳膊一下,然后这货走上前抱拳说:“诸位高人,在下不识高人真面目,有所得罪,还望高人不要见怪。”
说完,老道朝我一挤眼。
我秒懂
扮猪吃老虎祝老道啊,你太坏了,真的是太坏了
、第九十六章要去的地方叫大仙村
昏黄的路灯掺杂惨白月光映在车里人的脸上,烟雾随凌晨微风从车中窜出,吹到祝老道面前,老道探鼻子深吸一口说:“嗯,不错,利群硬包的。”
车里人稍显迟疑。
05秒后。
“你也抽利群”
老道:“嗯。”
“上来吧闷驴,你去开车。”
哗,面包车门被拉开。
祝老道朝我一挤眼,弯腰低头,嗖,钻进了车厢里。
我和祁道长搁后边鱼贯而入。
砰
车门拉紧。
发动机轰鸣。改装过的五荾面包瞬间挂档,油门,轻吼一声,眨间就进入每小时40公里的高速行驶状态。
车内空间还算舒适,加上我们三个人也不算是很挤。
坐稳当了,等车拐过公园区域,稳坐副驾驶的横肉汉子回头递给祝老道一根烟。
老道接过,又麻利地跟对方的烟在空中亲嘴,对着了火后,横肉汉子:“白大刮,你听说过吗”
我噗
扭头奔车窗外笑喷了。
你妹儿,我只听过刮大白抹白灰墙,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白大刮。这,这人名儿,还是怪物名儿啊。
喷过,我转过头,发现车里另外一矮胖黑伙计,正用极不友善的目光审视我。
我眨了眨眼,很正经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祝老道抽了口烟,吐烟雾似在思忖说:“白大刮,莫不就是”
横肉汉子:“没错,白江,白大刮,就是我道上人称,进洞刮三米土的白大刮,就是本人。”
祝老道抱拳:“汉子,久仰”
白大刮点了下头。
这时,陈教授伸手把身上的绳子解了,笑呵呵地说:“那个,既然祝道长已经知晓,我就不再隐瞒了。这位呢是白大刮,白先生。白先生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民间考古事业,许多文物的发掘,保护和抢救,都跟白先生的努力不可分割呀。”
陈教授介绍完副驾驶那位,又一扭头,指着车里矮胖黑先生对我们说:“这位是小杨,小杨同志呢,这么多年来,一直跟我们一起研究工程爆破。最近一段时间,小杨在地底洞穴爆破领域,取得了很优秀的成果。对了,还有那位”
陈教授指着驾驶室开车的人说:“他呢,一直以来都默默地为考古事业,文物抢救工作奉献着生命和青春,他没有名字,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闷驴。闷驴同志擅长的是自由搏击和徒手格斗,以及那个那个,强行终结生命体的生命呵呵,闷驴同志劳苦功高啊,呵呵,呵呵”
车窗吹来凉爽的晨风,我尽情吹着,同时心里终于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不要脸
妈蛋,盗墓挖坟就说盗墓呗,非得搞得跟那什么似的,陈教授,我服了你了
祝老道眼珠子一转,屈指把抽半截的烟头弹窗外,扭脑袋,一乐,直接对陈教授说:“啧啧,你不早说,这都是文物保护工作者,这个,崇高啊,崇高。”
陈教授轻咳:“也不行,这个外界对我们多有误解。其实我们长年工作在外,风餐露宿,为的是什么呀。哎,不说这个了。祝道长,祁道长还有雷小道长。这个,我之所以骗你们来,委实是不得以而为之呀。”
祝老道:“别急,慢慢讲,慢慢讲”
陈教授:“哎,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上次,我跟几个同事一起去东北的一个村子里收东西。一开始还挺顺。后来,东西收到手,我就问了人家一句,这东西是搁哪儿弄的,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结果,我们就去了。”
“可是,可是”陈教授使劲,使劲地揉眼珠子,揉啊揉,终于揉红了,然后他眼泪汪汪说:“我的几个同事,他们,他们都在那个发掘文物的现场被害了。呜呜”
老瘪犊子讲到这儿,他捂上眼睛就哭了起来。
祝老道听了问:“怎么被害的呀。”
陈教授抽泣说:“在洞里,不知道让啥东西,就给祸害了。”
祝老道:“那,你叫我们来”
陈教授掏纸巾,擦了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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