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雪撇了撇嘴,她觉得自己大伯的三个儿子,还是祈晋这个堂弟最不讨人厌。
张伯放下正在替祈应雎捏肩的手,替家主送着客。
几个旁系亲戚这会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尴尬——这不是一时最快说漏了吗?
祈无舟还是第一次被祈应雎派到国外去处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
到底是要把他踢出祈家的权利心还是在放手给他当个考验准备好好培养他当继承人,祈应雎的这个举动可有不少人都在暗中揣测着。
祈家旁系众多,心里的想法也多,时间久了,总有人会忍不住讨论几句。
他们自觉不好,也就跟着张伯一起离开了。
屋内一下就只有三个人,顿时冷清了不少。
等到人都看不见影子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祈应婉才柔柔地开口:“大哥难道是烦了?”
祈雪的母亲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的亲昵,明显看得出祈应雎兄妹之间的关系十分不错。
祈应雎拿起茶杯微微一侧,把杯子里的冷茶倒掉:“也难为你免不了要和这些人接触。”
虽然祈应雎是家主,但是他只负责家族的大方向事务就足够繁忙,其中有不少具体的东西都是分给祈应婉、祈应楚去处理。
祈家一直都是这样运转的。
以后哪怕祈无舟真的当了家主,祈无渊、祈晋也会直接去继承祈应婉和祈应楚的手上的事务。
祈雪哪怕作为祈应婉的女儿也没有资格去接手主家的东西,只能随便继承几个祈家在外面的公司和几只股份,随后从她的后辈开始也只能算是旁系亲戚,出了五服后更是连亲戚也算不上了。
祈雪对这种生活倒是满足,她分到的这些东西经营下去只要后辈不作妖,都可以富好久了。
祈雪虽然娇纵但是从来都懂分寸,知道祈家主家继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真要算起来还不一定有给旁系的钱多,想要当祈家家主靠的可不是那些歪心思。
更何况当家主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也就是那群得不到就心理不满足的井底之蛙,整天就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祈雪直白地把话说了出来,就差翻个白眼了。
——也难怪她和祈晋关系好。
祈应雎听到祈雪说的话后露出一丝笑意。
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祈无渊突然推门闯了进来。
难得看到祈无渊这幅匆忙样子,祈应雎问道:“怎么了?”
祈无渊进屋后率先对着祈雪说:“你有没有一个未婚夫。”
他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祈雪被问住了,她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祈—无—渊!你在说什么!?”
祈雪的耳朵不自觉变红,她站起来对着祈无渊说:“过年的时候明明我才说过,我可是连恋爱都还没正儿八经谈一个,你怎么就来污蔑我找未婚夫了,简直莫名其妙!”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和祈无渊天生不对付。
祈雪才不怕祈无渊什么清冷疏离的气质,在她眼里祈无渊就是一个混蛋堂哥。
祈雪看向祈应雎,噘着嘴告状:“大伯,你看看祈无渊,他在说什么话呀!”
祈雪的态度像是已经心里已经有了中意的人,却被祈无渊戳中后开始慌乱起来。
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个意中人绝对不是雾锁。
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都看清楚了祈雪的想法,祈应婉更是直接温柔地笑了出来,他们都没有戳穿祈雪。
得到准确消息后,祈无渊说:“没事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被祈应雎叫住:“阿渊。”
祈应雎抬手揉了揉眉间:“你这是在干嘛?”
祈无渊没有解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祈应雎习惯了祈无渊这种性子,只要一想到就算是闹出什么大事了祈无渊也能自己解决,祈应雎也就挥了挥手:“你先走吧。”
祈雪想说什么,她还没张嘴,祈无渊在离开的时候就对她说:“对了。”
“以后找男朋友别找外省过来的医生,容易遇上变态。”
祈雪被说得一愣,她对祈无渊说:“才不是医生!”
说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祈雪脸上立刻爆红,急忙跑走了。
“祈无渊今天的事情你给我保密记住了没有!”
祈无渊不理解祈雪的心思,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个张扬样子的祈雪要比之前那个依偎在雾锁怀里的娇羞少女要顺眼得多。
祈无渊转身也跟着离开了。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祈应婉把祈无渊的话挤在了心里。
她偏头朝祈应雎问道:“什么医生?我怎么心里感觉有点怪。”
祈应雎勾起笑意摇了摇头。
“没事,一些小辈之间的打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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