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空地方疏散,岂不是要麻烦”
“今年是第一年,新奇。以后人未必有那么多。再看看,要沉住气,真不行,往那边圈地”宋九用嘴往河南努了努。虽隔了一道河性质不一样了,但有几道小虹桥相接,虽不及河洲,也能疏散一些百姓过去。宋九又道:“但也要看。就象游乐场,许多人劝我扩大,看到人多的时候想扩大,雨天来临呢一扩大,就需要雇更多的仆从,就需要维修更多的器械,成本费立即变得高昂。河南更是如此”
宋九反复灌输,诸衙内也渐渐明白一些经营之术,潘家兄弟点了点头。
“不过游乐场内部是要扩大一些项目了,不然人越多,能玩的项目太少,全部浪费在排队上。时间久了,客人必不满意。”
这种想法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别人都不能说,只要说了,河南的地价会嗖嗖地涨起来。时间过得快,忙忙碌碌的,立春节也过了,学舍开学。依宋九之意,这是大过年的,学子应放假放到元宵节,有张有驰才是教育之道。可是两个博士死活不同意,于是只放到立春节。其实过了立春节,节日气氛并没有减少。从河洲上的人流量也能看出,艺人来了,是减少了游乐场压力。但人流量反而越来越多。居然还出现倒票的,宋九只卖当天票,于是有聪明人一早起来看天气,阴天不用起来,若是好天早早起来,跑去买票。并且因为有很多人家是一家子,尽管不让多买票,一次性还能买好几张。然后等太阳出来,开始在门口兜售高价票。
对此,宋九无可奈何。
就象他正店与客栈里一样,我没有开赌局,但有客人来赌博,正店与客栈也不排斥。顶多防止服侍的婢女与大伯在中间做手脚,禁止任何客人给小费。收钱也只是收赌具钱,为了防止作弊,一般大赌必须用新纸牌与新麻将,这个必须要花钱买。但正因为顺店与客栈的这种性质,还有它们的收入多,不会在意赌博一些输赢钱,它们背后有诸多衙内,不怕有人来找麻烦,砸场子。花样又多,所以引来许多赌客,有的赌还赌得很大,一天一夜几千缗钱输赢。输掉的沮丧离开,赢家开始在里面醉生梦死。
正店与顺店未拿好处费与小费,官员也拿顺店与客栈无可奈何。
毕竟这是一个法律不完善的国度。也不可能完善,第一个会要赵匡胤的命。他能让律法完善吗
看着这些喜气洋洋的黄牛,宋九只能无语问苍天。然后将诸衙内召集,商议今年计划。
宋九讲了几件事,第一件事他计划还是出现失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听到后衙内一起大笑。人多也不好,不过正是人多了,赚的钱才多。当时未开业之前,认为顺店常座只能坐满三分之一,客栈只能住满四分之一,这是为将来做准备的。实际开业后。顺店与客栈平均起来均超过一半。这个账目他们不会查的,也查不起来,可每个月管事会共同复算一遍,以示公正。收入都知道,让人惊讶万分的收入。
但他们只看到钱,宋九却看到一系列的问题,人多了。不能再象以前那样设计,河洲面积不小,近四千亩,关健一个码头,一个住宅区就占据了一半多的面积。若再象以前那种设计,就是眼下的人流量。也会出现麻烦。因此道路必须拓宽,普通商业区东边还要有一个小广场,游乐场造了一个大黄鸭,小广场上弄一个唐老鸭。
奉年过节的,可以请一些艺人来表演,至少进不去游乐场,游客也能玩得开心。而且游客多。商业区也要扩大一部分,瓦子也不能弄成小瓦子,必须要扩大。其他地方没有空间挤压,只能往住宅区挤。
许多衙内一起笑,最好将住宅区拿掉。宋九摇头:“不能拿,没有居民,将来必是不妥。”
居民是不能少的,还要在河南想办法。但现在不能说,甚至未来几个作坊全部要迁移,事儿多着。
这个改动不会很大,就是一些移载的花草树木要随之重新移载。宋九又说了第二件事,高档的商业区暂时不能建设,那个要等,甚至等到南汉。如今宋朝并没有优良的海港。也许未来在密州建市舶司,也就是在将来的胶州湾,但现在没有。主要的外番港口还是唐朝时成立的,泉州、广州与杭州。然而普通商业区能建设了。以及那个歌剧院,还有南边一大排阁楼,那是给各个名行首准备的,赌有了,娼业还没有跟上去。不指望它赚钱,但是人气必不可少的项目。
扩建早晚的事,但宋九要说的事就是放出五万缗钱契股,一万缗给两河百姓,四万缗钱给诸衙内。以现在三个项目所赚的钱,足以将两个项目建设起来,但钱太多了,放一放,大家眼红就会好一点。
宋九说出来,有一些衙内还是不舍的,赚钱了,一放就是钱。但不得不承认宋九说得对,而且早先也说好了,宋九有经营权管理权,这是协商,自己不同意,宋九偏要这么来,大家也没有办法。均摊不按契股多少摊,而是按户数摊,两河一万缗契股由宋九来处理。余下的交给诸衙内分摊,做人情。
符昭寿问道:“那如此,我们四月份岂不是可以分钱了”
“没有意外,大约能分到一点,今年分得还不多,明年分得会更多。这个要你们看,如果是提前将建设成本垫付下去,估计分不了多少。若是将建设成本从五月份起,用利润抽取,大家会分一点。但契股比例也随之稀释。”
“稀释了”
“成本摊下去,就算是你们的投资,外加这五万缗钱。若不摊下去成本,从五月份起,必须将这五万缗也计算在内。一是稀释,二是账目比较难算,弄不好还会产生纠纷。当然,我的收入也随之增加。五万缗不多,但我的是二十万缗钱,这才是恐怖的数字。你们想好了。”
“九郎,你的也太多了。”几个衙内上来将宋九围着,一个个争吵。
“你们不要吵,我算一笔账给你们听,首先这十个月我交了多少税务再者,你们天天要我去顺店请你们的客。年底我请你们,你们想想会办多少桌”宋九道,他不能说是潘美的要求,而是说衙内天天吵闹没办法,才去顺店请客的。然后宋九掰手指计算,会有多少衙内来,会有多少乡亲们来,会有多少学子来,潘家那边会有多少亲戚过来。越数越多,诸衙内一起汗滴,韩庆雄张大嘴巴说:“这么多啊,得花多少钱”
宋九手一摊:“天知道。这是今年我的最大开支,平时试验花掉多少钱,你们也有数。到明年,太学如何建设吵得不行,但我不想书院再吵,这个钱不能由你们来拿,我要垫付多少也不大清楚。这又是一笔开支。这个钱越赚越多,眼红的人多,包括大臣。”
早先宋九就说过,大家不相信,现在心中有数,不得不信,宋九又说:“因此我除了交税外,还要不停地明处暗处掏腰包给朝廷,大臣才不会说话,你们才能心安理得的分钱。诸位,还眼红否”
一起缄默了。
“但有一条,你们的钱最好省下来,未来那个金铺开张,才是真正的聚宝盆,要的本金会是惊人数字。想要契股不被稀释,到时候必须手中有钱。”
“九郎,说一说金铺吧。”曹璨说道。
“佛云不可说,快的,几年后你们就知道了。我再说最后一件事,游乐场开张许久,我还是看到一些毛病,有的机械必须要重新翻修。这是其一。其二项目还是少了,游客一多,大半时间在排队。因此我设计了几个新项目,你们看一看。”
增地皮是不可能了,南边是客栈,东边是虹桥,西边是码头,北边是汴水。只能因地制宜地增设,天上地下水中。一个恐龙展览馆,说不定未来还能从巴蜀那边得到几个恐龙化石。这个在土山地下。地下未来还有,打通两个地下通道,用木架支撑泥巴,然后将钢丝混凝土管道搬进去,再将泥土夯实,木架抽走。两条皆弯弯扭扭长达一千多米,一条里面一点灯光也没有,人在里面走,有一些机关,一些毛茸茸,或者粘滑的机关,不时地碰游客的身体。里面再布置一些暗室,让仆役在暗室里阴森森地冷笑,或者哭泣、叹气。不象外面那些刺激性游戏。但无穷无尽的黑暗,加上这些机关与哭笑声,也是很吓游客的。还有一个通道是地下暗河,里面再买一些钟乳石,布置一些灯光,营造一个地下洞穴景观。客人划着小船,缓慢从里面通过。
土山上还有景观,这是早准备好的,依着荷花湖,土山上去年就移载了大量桃树,梅花,还有菊苑,这是景观,另外就是一些灌木,今年开春后渐渐长起来,剪成两个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