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正一,你在密鲁菲奥雷还适应吗”一色一子突然回头看他。
入江被她突然的注视看得脸微红,但一想到她先前喝血的画面又觉得胃抽搐,脸色忽青忽白,半晌才僵着嘴角回答道,“还好。”
“还想回去当音乐家吗”
“不知道。”
“你擅长哪种乐器”一色一子突然回过头。
入江正一怔了怔,老实回答,“小提琴和钢琴都还可以。”
一色一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接通了通讯器,对下属说送一把小提琴上来。入江正一猜到她要做什么,忐忑不安地搓了搓手,看到上司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离奇地镇定下来。
琴很快送上来,一色一子示意入江试音,自己则走到了办公室角落的一架三角钢琴旁,打开琴盖,戳了几个音下去。
“要合奏吗”入江问她。
一色一子坐在钢琴前,抬头看入江,“我只会万福玛利亚。”
“那就这个吧。”入江不挑,对他来说这些名曲他都是可以上手的。
当白兰杰索回来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了自己房间里传来的旋律。身边有人凑上来对他说了情况,白兰似乎有些诧异,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推门而入。入眼便看到了入江正一站在钢琴前,和一色一子合奏着一首熟悉的名曲。
他在门口看了一会,目光在一色一子明显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润的脸颊上停留了许久,继而又看向入江正一。由于一色一子的琴声乱七八糟,几乎是乱弹一气,毫无指法可言,好在基本的节奏旋律还在,他必须得很努力才能跟上她,此时额头上布了一层薄汗。不过从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也玩得很开心。
一色一子弹得很尽兴,时不时就会抬起头和入江正一交换个眼神,在看到入江努力和她配合的样子时,又是开心地一笑,手指的动作更加乱七八糟,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故意捉弄自己的下属一般。
终于,在入江彻底无法跟上她,无奈地叹着气放下琴时,一色一子终于放声大笑起来,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笑容拍着入江的肩,尽管对她来说是很小的力气,却依然拍得下属一抖一抖,很艰难才没倒下去。
白兰忽然发现,好像,自从他认识一色一子一来,从来没有见过她在自己面前这样笑过。
就在一色一子笑得开心时,眼角忽然一瞟,继而神情一怔,转过去对上门口白兰的目光,下意识地收了自己脸上的笑。入江正一看到一色一子的脸色变了,顺着看过去,看到是白兰,立刻恢复了正经,拿着琴,收拾了文件,告一声退,离开了办公室。
在和白兰擦肩而过时,入江正一明显得感觉到投在自己后背上那如针刺般的目光,胃部忽然就绞痛起来,顶着莫大的压力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直到走出走廊,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然后才发现,制服下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许久,一色一子没了弹琴的兴致,合了琴盖,盘腿坐在钢琴椅上抬头看白兰。
“实验室如何”她首先开口。
“都在控制之中。有兴趣下次和我一起去吗达令”白兰解开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她面前,倚着钢琴低头和她对视,“丧尸进化后的成品,有兴趣试试身手吗”
“可以。”一色一子点点头,她确实有兴趣,“你打算用这个来对付彭格列”
白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很快便又以笑容取代,“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扳倒彭格列的方法很多。不过倒是有其中几个人,想拿他们来试一试,那可是极好的数据。”
一色一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连怪物都不放过”
“与其花大心思对付他们,不如收归己用。只要方法得当,就会是极好的棋子。”白兰淡淡解释,“至少,不会毫无章法地到处惹事。”
一色一子定定地看了一会白兰,对他这个想法心里已经同意了一大半。
白兰不是那种喜欢和弱者玩游戏的人,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利用丧尸来攻击普通人。他大概只是对丧尸的进化感兴趣,加上他短期的荡平地下世界的目标,除此之外,能将怪物控制在手中,也算是变相地解决了丧尸浪潮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千疮百孔。
人都是在进步着,想当初他们杀一个怪物都费了大力气的,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他们了。
“这本来就是你们黑手党搞出来的玩意,让你们来收拾烂摊子也是应该的。”一色一子兴致缺缺地应道。
“这里的“你们”暂时不包括我哦。别忘了我曾经也是受害者呢。”白兰捏了捏她的脸。
“哦得了吧,你自从荡平了图拉多以后就已经插手人体试验了,当我是小孩子哄呢。”少女打开他的手,“不过这也不管我的事,我只想知道你什么能让我走。”
再次提到这个问题,白兰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连眼底的温度都降低几许。一色一子不是没注意,只是懒得去理。
“色子什么时候学的钢琴”白兰话锋一转,闲聊起来。
“以前就会一点点,后来跟着枢也练过一阵子。”想到自己被玖兰枢逼着学钢琴的日子,一色一子的脸色不太好。
她一直觉得自己作为一色家的家主,就算不会钢琴,谁还敢说她不是吗可玖兰枢就不同意,必须让她弹,哪怕只会一首也行,说是出去了不至于丢脸,万不得已下,她才练了那一首万福玛利亚。
七八年才练熟这一首歌,想当然玖兰枢有多无奈。
又是玖兰枢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白兰杰索眼神一滞,一股杀气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一色一子的感官本就敏锐,第六感更是好于常人,感受到这一丝杀气后立刻便眼神如刀地看向眼前的银发青年。接到她的戒备目光,白兰悄无声息地收了杀气,重新恢复正常,懒洋洋道,“色子这么坚持要离开,是有什么事必须去做吗”
感觉不到他的杀气,一色一子又看了他两眼,确定他不想动手后,皱着眉回答道,“是有必须做的事,这事一天不解决,我一天就睡不好。”
想到她睡觉一直做噩梦,白兰投向她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才开口,“解决了以后呢”
“不知道。”一色一子实话实说。
她都不知道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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