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啊。”红发少女直直地看进他的眼,“我觉得你不会。”
“唔,怎么说”
“你不是舍不得吗”
“”白兰怔了怔,继而重新笑道,“没错。”
一色一子心里一松,心里为自己的厚脸皮鼓掌三声。
“不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惹我生气,我不介意把你关到某个地方哦。”白兰轻声道,“所以色子,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我不介意将一整个平行世界当做禁闭室。”
一色一子深深地看了他一会,不再说话。
简单的休息之后,又一轮的寻找开始。这次由一色一子来承担眼睛的功能,暂时共享了白兰的能力。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因为这种能力至少到现在为止都是独一无二的,正如一色一子虽然咬了白兰,却不会让他变成吸血鬼一样,一色一子暂时共享了白兰的能力,也不代表着她就能学会或者剥夺这一能力。
白兰的手臂穿过腋下轻轻环在她腰上,一色一子顺势将后背靠在他胸膛前,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周围空气的动荡,一色一子身体一僵,眼前突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每一格都是一个世界,她甚至能够轻松地看到那些平行世界上的人们都在做什么。眼前浩大的声势一瞬间冲击了她固有的世界观,半天才接受了白兰能力带来的不可思议,专心致志地寻找起属于自己的那一小格世界。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极累的活,怪不得白兰会脸色苍白。要从成千上万数不清的世界里挑出一个来,简直犹如大海里捞针。一色一子仅仅坚持了一会大脑便开始叫嚣着累。她咬了咬牙忍下,继续寻找。
除了黑主学园以外,她还在找一条家,玖兰枢,自己的古堡,等等属于那个世界的特征。
只可惜这个浩大的工程并不容易,一色一子感觉到白兰环着自己的手臂开始发紧,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放弃,忽然眼角一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一顿,朝那个画面看过去。意识一动,白兰便感觉到,直接将那一格移到眼前,放大,直到仿佛置身其间。
画面中的人被确认为一色一子认识的人。
“枢”望着画面上那个和自己未婚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色一子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画面上的男人正坐在一个房间的沙发上,安静地望着外面的月光。一团白色的衣裙安静地躺在他的脚边,裙在,穿裙子的人却没有踪影。
一色一子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个人虽然长得和自己的未婚夫几乎一模一样,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没办法肯定他就是自己未婚夫。在她仅存的那些记忆力,每一次,枢的眼睛都温柔如水,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剥夺他的淡然和温柔。然而眼前这个人,身上却有着一丝决绝的杀伐之气,是和她未婚夫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窗前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目光敏锐地落在房间某个空无一人的地方。一色一子心中一惊,这人看过来的正是她的方向。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撕扯之力从后面传来,没等一色一子反应过来,人便重新回到了白兰公寓的浴室里。平复了许久,她才总算找回意识,扭过头去看白兰,不意外地对上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玖兰枢”白兰杰索淡淡问。
“嗯”一色一子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低头避过他的目光。
谁知白兰却丝毫不容她逃开,手指有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妖艳却苍白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嘲讽,“色子就是为了他才一定要离开的”
“不是。”
直接告诉她,这个问题绝对不能承认。虽然她确实是为了要找玖兰枢才回去的,但对着白兰,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应该说出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为了弄清笔记本的秘密才回去的,玖兰枢也只是顺便需要询问的人,这么回答也不算是骗人。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答案,白兰的脸色好了不少,连带眼睛里的嘲讽都少了不少。
此时浴缸里的水已经彻底凉了,白兰不知用什么办法收了翅膀,不掩疲惫地靠在浴缸边缘小憩。一色一子不敢打扰他,只好继续僵在原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出去了。
“刚才那个地方是色子你的目的地吗”白兰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色一子仔细地想了想,确定那是黑主学园夜间部玖兰枢的卧室,点点头,“是黑主学园。你刚才是因为脱力才把我拉回来的吗如果我要进入那个世界,需不需要其他办法”
白兰偏过头看着她那张红润的脸,挑着眉把她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意有所指道,“你就想这样过去吗达令”
一色一子怔了怔,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不禁嘴角一抽。
“我要出去了。”她说这就要起身。
白兰随意地将脚往前一伸,正好绊了她一下,浴缸里滑得厉害,一色一子失去平衡,差一点重新跌回去。手忙脚乱地找回平衡,少女火大地回头瞪他,“你干什么”
白兰杰索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停在她胸前的两朵殷红上,眼神深邃而危险,“色子,过河拆桥可是不行的呢。”
一色一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在看哪里,脸一下烧起来,整个人重新蹲回了浴缸里,“你不要脸”
“色子敢说你没有看我”白兰毫无被抓个正着的自觉。
“那是你让我看的”一色一子脸上的红晕几乎蔓延到了耳根。结果话说完,又觉得不对。刚才白兰没拦着,所以她看了,这次自己也没拦着,白兰看见了,自己确实没什么立场教训他。
看到她左右纠结,白兰笑了一声,直接大手一捞,把人重新捞回自己身边,胸贴着胸,“休息一下,人家好累。”
一色一子条件反射地就想和他斗嘴,结果看到白兰眉宇间确实有着疲惫之色,又觉得这是自己欠他的,只好乖乖躺着,嘴里嘟囔着,“躺就躺,为什么要躺冷水里换个地方能死吗穿件衣服能死吗”
白兰深深叹了口气,直接把人从水里打横抱出来,用宽大的浴巾把两人一裹,就这么直接走出了浴室。丢了个浴巾给一色一子,自己擦干了身体,爬上床,躺了下去。
一色一子飞快地找了内衣和睡衣穿上,也跟着爬过去,好奇地看白兰的后背,想知道那翅膀到哪去了。
白兰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检查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能长出翅膀的痕迹,听到她泄气的嘟囔,心情忽然转好。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躺好,他开口,“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一色一子知道他说的是刚才在浴室里问的,收了心神仔细听。
“这个未开发的领域,我还没有完全摸透。关于平行世界理论虽然有提出过,却只是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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