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谢,谢谢。”少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稍微定了定神后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谢谢。”
白兰杰索笑咪咪地递给他一张干净的纸巾,语气轻松地回道,“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色子陷入危险而什么都不做啊。”
“”请不要这么随便就说出这么暧昧的话好吗,来自意大利的白兰杰索先生
一色一子僵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拿着纸巾去擦脸上正火辣辣痛着的地方。
谁知刚一碰便疼得她手腕一软,眼睛里生理性冒出了眼泪,“嘶”
轻轻地抹了一下,鲜红的血沾满手指。
白兰又拿了一张纸巾,掰过她的脸,凑近,轻声道,“别动哦。”
说着,轻轻吹了吹伤口。
一色一子顿时浑身猛地一僵。
她一不小心想起了先前在便利超市里,那紧贴着自己的呼吸,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为了让自己身体不抖,她只好不停地在心里催眠:这不是怪物,这是白兰杰索,白兰杰索是同伴,白兰杰索是很帅气的男人,白兰杰索不会咬我
擦掉脸上的血,找出伤药给她,白兰看了一眼后视镜,果断发动了车子。
“弄伤美丽的女士的脸,我真是罪大恶极。”他轻声开口,“可是后面追兵马上到,我们必须走了呢。抱歉色子,你要自己处理伤口咯。”
“没事,这不怪你,是我太不小心。”一色一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摸药,一边说道。想起刚才的事,她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危险意识太不够了,居然毫无防备地就这样让怪物到了自己面前
可又有些奇怪。自从昨天笔记本异变之后,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感官比以前敏感许多,按理说刚才怪物靠近之前自己就应该感觉得到的,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难道,这种敏锐的感官还会突然失灵不成
伤药疼得她呲牙咧嘴,眼泪直冒,可少女硬是咬牙忍了下来,镜子里的脸扭曲得厉害。她明白,在未知的前路上,在还没有确定安全之前,她必须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伙伴,而非一个拖后腿的人。否则,白兰会毫不犹豫地丢弃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心里一动,从小包里翻出那个诡异的笔记本。
血色十字架之前的那些页仍然像是被谁粘在一起一般无法打开,而十字架后的一页,白兰杰索的名字还是排在最上面。
只是,变成了白兰杰索,
两颗心形标志。
一色一子飞快地看了一眼开车的白兰,不知道两颗心形代表了什么。
沉默着收起笔记本,一色一子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开始给自己的手枪补给弹药。因为脸受伤的缘故,此时她只能绷着脸,然而即便已经上了药,止了血,脸上那道绽开皮肉的伤却还是触目惊心。
大概会留下疤痕吧。
“我们现在去哪儿”她开口问道,“往西走,是不夜城。”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高速路进口,出城的车还很少,看来还是幸好他们得到的消息早,提前做了准备。
“是去不夜城哦。”白兰回头看了一眼身边人,“色子很敏锐呢。猜猜看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一色一子僵着脸咬着嘴唇,沉思了一会,答,“黑手党。”
“答对啦”白兰笑起来,“色子不愧是我的同伴呢。”
“够了不要讽刺我。”一色一子险些翻白眼,“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像刚才那样的状况了。”
“我怎么会舍得讽刺你,达令。”白兰笑得很没心没肺。
“不,你就是在讽刺。”一色一子干巴巴地说道,“而且谁是你达令,别乱叫。我刚才差点拖你后腿。”
“哦得了,教授说女孩子心眼小,还真是呢。”白兰夸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你要纠结刚才的事到什么时候啊色子,而且根本就没有拖后腿这一说哦。”
一色一子扭过脸来看他。
“因为如果你拖我后腿的话,我会丢掉你的。”银发少年说的格外漫不经心。
“”
虽然知道这样是很正常的,但从他嘴里说出来,一色一子还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所以,我”
“所以,色子不要再去想刚才的事了。”白兰截过话头,“你不会拖我后腿的不是吗徒手劈翻椅子的大力士小姐”
“”
原来她是打手角色么
闷着头固执地不再开口,一色一子沉默着坐在副驾驶不愿跟白兰说话。白兰闲得无聊,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最近很受欢迎的乐队主唱正温柔甜蜜地唱着情歌。
车子驶上了空无一人的公路,前方通向不夜城。
许久,白兰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
“从刚才起就想到了一个怪异的问题呢。”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先前便利店里那个怪物,为什么迟迟没有攻击色子你呢在此之前,那些怪物可是直接就扑上来了呢。”
正在打瞌睡的一色一子听到这个问题,身体一滞,坐直起来。
只听白兰轻飘飘如自言自语般说道。
“总觉得它在确定什么呢。”
、我不是人类
“先前便利店里那个怪物,为什么迟迟没有攻击色子你呢在此之前,那些怪物可是直接就扑上来了呢。”
正在打瞌睡的一色一子听到这个问题,身体一滞,坐直起来。
只听白兰轻飘飘如自言自语般说道。
“总觉得它在确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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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白兰的问题,一色一子语塞了。
她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从在便利店,发现怪物在她身上左嗅嗅右闻闻的时候就想到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并没有认真去思考。后来好不容于虎口脱险,这件事又被她给忘掉了。
直到现在白兰再次提出来,一色一子不得不认真地,从头至尾好好地,思考一下了。
“我也很疑惑。”她拧起眉头,“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它出现在我身后,直到呼吸喷在我脖子上。哦拜托别这样看着我,你去试试被怪物那么近距离接触就知道那滋味有多恶心了。”
少女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继续道,“然后我感觉它似乎在观察我。就是这样我才有时间掏枪上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