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知不妙。
心中有些恐慌的急速想动起了心思:“来者勇悍如此,绝非是常人所能敌。还是趁机撤离吧这样的战事,打成这般模样,老子怎么也算是对得起,那个半路出现的扬州刺史大人了
难道要老子把命交待在这里吗呸为一个小小的司马头衔,老子是卖身不卖命的
坚持到这种地步,家族里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埋怨了再说于麋那个家伙,城头打了这么久,他却是到眼下都不曾出现。难道是准备看老子的笑话吗
要老子一个人坚守到死,老子却没这么蠢,对就是如此”
打定撤退的主意,樊能口中大吼一声:“啊哟”
同时脚下突然用力,仿佛是抵挡不住,而被大锤击得向后飞退了出去一直撞倒了身后的十数名士卒,而此时他已经没入了冲上的士卒群里。城头顿时是一片混乱。
幸好樊能马上就重新站了起来,捂着胸口,皱着眉头,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向前冲。
在士卒们重新振作向前的混乱中,樊能暗地里试着提了一下那柄重锤。果然如他所想,虽然凭他的力量也能提起,但想要掷出去这么远却是绝无可能。
周仓挥舞着手中仅剩的一柄大锤,杀到此处睦时,敌将樊能早已不知消失多久了。
让还想教训敌将一顿出气的周仓,跺脚大骂:“直娘贼没胆鬼的小兔崽子杀了老子的手下就逃吗下回再让老子碰上,定要重重的锤你三百锤”
却不想他这么大的锤子,真的要是三百锤下去,真是什么东西都剩不下来了。
正从后面赶上来的高顺听着好笑,却是难得显出了笑脸。
打趣的说道:“周都尉你方才退敌的那一锤,威势如此惊人,定是让那敌将胆寒了他若是不逃而在此处等死,那他才真是个傻子呢”
还在愤愤不平的周仓,却是并不想欣赏高顺,这千日难得一见的动人笑容。
瓮声瓮气的应道:“某也不是傻子哦高校尉,你不用笑得如此难看,来拍某家的马屁跟某套啥近乎。那没用反正此次回去,某都要向主公告你一状”
说完拾起地上的副锤,忙自己的剿敌大业去了。
难得一笑的高顺顿时楞在当场,摸摸自己还算是光洁的脸庞。
轻声自语道:“某如今笑起来,真的如此难看吗怎么夫人她从来都说会对某的笑容动心非常呢这个鲁汉子,当是如主公所说的,只是一个不懂欣赏美的俗人
对夫人说得一定是对的这回倒是拿着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了,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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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二章樊能急遁地于麋忙上船
第十一二章樊能急遁地于麋忙上船
看着向前走去高壮的周仓,那扭动着的肥厚肉臀。高顺顿时打了个激烈的冷颤。急忙转头不再去看那个让他有些心惊胆战的部位。
横江城外,沿江向东三十里处,一个偏僻的小河港里,建有一个小型的码头。
码头上停泊着数条斗舰与十余艘小巧的走舸。除了没有艨艟大舰外,单只这些船只的实力,就差不多有刘繇眼下所掌握水军的一半实力。
这正是在横江城中有安排人手的一些世家大族,布置在此处的备用船只。当然主要是为了那些城中的家族精英们,准备逃跑之用了。
如今,所有大船的风帆已经升起。小船上的船工也已经就绪,可以随时起航了。远处从横江方向,正不断有人赶来。
其中却是有衣着残破的败兵,更有许多依旧穿着光鲜的富家子弟打扮之人。这些都是横江城中的大户之家了。
横江城不大,却是个绝地,当初也不知是谁任县长时。在位于城东的县衙下面,多挖了一条逃生用的地道,直通到离城数里外的小山脚下。
如此大的工程,原本都以为无用,今日却成了横江城中那些富户、败兵们唯一的逃生之路。
一艘停靠在岸边的斗舰旁,足有数百败兵蜂拥着挤撞着。每个人只想要早一步上船。好似能上了船,才是真正的安全。
方才城中的惨败,已经让这些身为士卒的男人,没有了再拼杀下去的勇气。
窄小的跳板上,无数人推挤着向前进。
拥挤中,不时有人惨叫着掉落水中。一些体力耗尽的伤兵一落入水中,只能冒上几个气泡,漂起一朵血花,再也不见踪迹。
而方才周仓在城头之上,遍寻不着的樊能赫然出现在此。之前他却是一从城头撤下来,就带着剩余的精锐卫士遁地而逃了。
此时樊能已经穿好了平常穿着的长裾,有些疲惫的站在一条斗舰上,看着士卒们争抢着上船。几十里路的狂奔下来,任谁也做不到气定神闲吧
樊能心中暗骂一句:“都是一群废物,打仗的时候又不见你们如此争先”
不再看这些还在挣命的士卒,转头继续与一个相似打扮的汉子争执起了什么。
那汉子却正是方才未曾出现的横江另一员守将,同样是江东大族出身的于麋。
心中还是愤怒难平的樊能,半吼着叫道:“姓于的,你究竟有何图谋身为主将,居然胆敢不参战,就弃城而逃。是想陷我樊家于死地吗亏得樊某平素还拿你当兄弟般看待。
却不料你居然是如此的居心险恶之辈等回去曲阿有你好看”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于麋却只是有些尴尬,却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有些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兄长此言实在冤枉小弟啊想咱们于、樊两家,向来同气连枝兄长当也知晓,小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又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呢
当时小弟在城中巡查完毕,已经在赶往城头的路上。
却是有卫士来报,说兄长已经败退下来。小弟平素就远不如兄长你武艺高强,家兵也不如兄长的樊家卫士精锐。
凭小弟的这些人手,就算再上了城头也是于事无补。想想小弟就只能先行回府,将兄长的家人、细软都一并带到这船里。也好免去兄长的后顾之忧。
谁知兄长一到船上,却反而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起小弟,岂不是让小弟心寒吗”
于麋的一番半气半委屈的解释,让樊能的怒气渐渐的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