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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家将 怀夫子 2409 字 2023-10-02

靳驿丞突然大喊着跑进客厅:“不好啦大人大人落水啦”杨宗兰与杨家生急步赶到东厕,只见蹲便处,已没了踏板,显然是刚刚掉落水中。急得低头对着湖水大喊:“宗勉四弟老爷大人、、、、、、”这时,闻惊赶来的驿卒、卫卒,纷纷下水搜救、打捞。靳廉又陪杨宗兰驾船,到厕外湖面用气死风灯四处照看、、、、、、。忙了一个多时辰,入水的十几名驿卒纷纷上岸,禀道:“小人们已潜入水中,摸遍周围五十丈方圆的水底,没有任何发现按说今晚湖面风浪不大,应该不会漂的太远、、、、、、”“继续下水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先发现的、赏黄金五十两”杨宗兰气急败坏地下令。这时,一艘灯火辉煌的大官船鸣锣靠岸。原来是县衙主簿严静山连夜来接新官,闻听大人落水,急令官船水手下水打捞,又敲锣招集当坊鱼户划小船在湖面四处搜寻。

天明,满面沮丧的严主簿对杨宗兰道:“大太爷,俾职共调用了五十二只渔船,一百多名会水的役卒、百姓,搜遍了周围十里水面还是找不到踪迹。俾职妄测:可能大人落水时巧遇鳌鱼潜伏在侧,不幸被鳌鱼拖走。此鱼游的极快,一个时辰可达数十里。我已通知沿湖四乡八镇的地方、保甲注意搜寻。请问二位是在这里等消息呢还是回县衙等消息”杨宗兰道:“就在驿站吧”“也好,俾职且告退有消息即来奉告。”严主簿走后,杨宗兰与杨家生又上船围着驿站细细观查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好闷然然回到客厅。

午后,一名身体干瘦身穿衙服的人,急急进入客厅,对杨宗兰施了一礼道:“小人名叫罗大纲,是古阳县捕头,奉新任县令杨太爷令,请二位大人去县衙吾面”“你说什么”“是这样的,杨大人午前已带一名长随,入衙上任,让小人来接大太爷、管家速回衙议事”惊喜万分的杨宗兰,这时才感到肚子饿,随手在桌上拿了几个包子,边吃边随罗捕头下船。

进入县衙书房,看到已换上官服的杨宗勉,杨宗兰大喊一声:“老疙瘩你真叫人摸莫什么庙妙”杨宗勉笑道:“甭莫名其妙啦先坐下,吃点东西,待会儿,就告诉你们,妙在何处。”转身对门外道:“罗捕头从现在开始,凡是来找本官的人,都必须在离书房三十步外打报告,不经允许擅自闯入者,打十板惩戒”“是俾职这就安排人役轮班值勤”罗捕头下去后,杨宗勉道:“事情是这样的,本县原来的船舶司主事叫莫仁鑫,因涉嫌杀死望湖楼名妓罪押在南牢待决。其女莫飞燕是个江湖人,认为父亲是被人冤枉,欲替父申冤,就四处打听新县令的消息。昨天,我们在羊角集漏了行藏,她就尾随我们到湖边驿。夜里驾小舟在湖面窥测,欲潜入驿中找我告状。恰遇我落水,随救我上船,先划到其家。她详告了县衙内不少复杂内幕,我观其言语至诚,且身手不凡,就邀其随衙办事,彼欣然乐从。于是我令其女扮男装,更名杨家燕,随我先来到县衙。现在我派她去请总捕头齐万湖来衙议事,估计快回来了。三哥呀兄弟现在隐隐觉得,这古阳县的水远比吾想象的更混更深不可测所以,想请你在此帮兄弟两个月忙再走,行吗”“这还用说吗事情不捋顺,哥陪你一年也没关系出了昨晚的事,我能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他奶奶的竟有人敢给咱哥们弄鬼,抓住非叫他尝尝蝎子咬的滋味不可”杨宗兰恨恨地道。“报严主簿与梁师爷求见”听到门外罗捕头的喊声,正在发狠的杨宗兰、杨家生连忙站起,垂手站在杨宗勉身后。

严主簿同一位半百老吏一进门先施大礼,诚恐诚惶地道:“大人就职本县之尊,俾职迎护不周,致使大人遇险,俾职罪该万死敢问大人是如何脱险的”杨宗勉不经意地道:“说来好笑,本官在北方从未见过水上东厕,出于好奇心踏试蹲板是否牢固,不想用力过大,竟失足落水,忙游出湖面寻路上岸,恰遇夜航商船搭救,为了不失官仪,伪言乘客船不慎落水,随其航至县城,夜宿客栈,没能及时回衙,倒叫严主簿担心啦请严主簿即可撤销寻找本县的告示。通知全体衙员,明早本官正式接任”转身对那位老吏道:“这位想必就是梁师爷啦请你晚饭前将刑铭档案送到这里,本县就暂住书房,后官衙以后再用。家生,送客”

吃过晚饭,一身武生装的杨家燕回来了。对正在看档案的杨宗勉禀道:“齐总捕头旧疾复发,行动不便,难以再随衙理事。然,他推荐女儿齐黄丽代职,现在门外侯见”“什么他给本县荐个女总捕头”“咦大人原来瞧不起女人告诉你吧她可是我的二师姐罗霄山摩云庵五湖仙姥的得意弟子。出道一年就混出个冷面飞天的称号本事大的很耶连横行天下的三魔、七怪都不敢惹她。你还不、、、、、、”“好啦好啦你真是个人面鹦鵡说起来没个完既然来了,那就请她进来吧”杨宗勉苦笑道。

荆叉布衣,走路无声的齐黄丽进屋后,抱拳当胸道:“草民齐黄丽参见县尊杨大人小心这茶盅可是皇上才能用的、景德镇蓝瓷,一只盅可抵县太爷的一年俸禄呢”原来,杨家生只顾瞧齐黄丽,不小心将茶盅碰落桌下,被她飞快地接住了。坐在一边的杨宗兰,不由心中暗赞,此妞好快的身手杨宗勉惊讶道:“小小七品县衙,就用这么贵重的茶具齐小姐是开玩笑吧”齐黄丽道:“草民怎敢给大人说笑本县八品主簿家用的茶具,比这还珍贵许多,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窑变瓷呢”“是吗我们且不论此事,齐小姐愿意随本县治理古阳吗”“当然,否则来此何为”“好这里没有外人,可否请你谈一下对古阳现状的看法”杨宗勉客气地问道。齐黄丽道:“在下的浅见是:表面风平浪静,暗里波涛汹涌;冤案天衣无缝,凶手无迹可寻;奉劝大人凡事小心不要韬曹县令的复辙才是”杨宗勉道:“可以谈谈对莫仁鑫案的看法吗”齐黄丽道:“有人说这是个冤案。但是,莫本人供认不悔,人证、物证齐全,提刑司复审无疑点,事实上已成了铁案曹县令不明不白之死,固然令人启疑,然,致死原因不明,且找不出做案动机,亦是个无迹可寻的哑谜”。杨宗勉想了想道:“齐小姐语简意深,本县受益匪浅不愧是老总捕的刑捕继承人明天请按时到衙供职。家燕,送齐小姐回府”“不必,告辞”齐黄丽语音未落,人已不见。

第二天早衙,杨宗勉冠带整齐,升堂理事。杨家生手拿吏部的官凭,传给众衙员验过,严主簿当堂交出代署的官印,杨宗勉接过大印双手高举,接受全体衙员的跪拜后,接任仪式就算完成。接着杨宗勉将惊堂木一拍道:“本官家兄杨宗兰,从即日起任古阳三班总捕头兼本县民团最高军事主管;齐黄丽任付总捕头兼衙务刑铭参军事;罗大纲任三班班头兼典狱节级,杨家燕任县衙外总管;杨家生任县衙内总管。其余三班、六房各供旧职。昨日拘押的驿丞靳廉,与本县失足落水无涉,仍回驿站就职。本官不喜应酬,一概上任俗礼皆免除一日三衙议事外,堂下不接私客。退堂”

回到书房,杨宗勉派齐捕头传本县男女忤作来衙讯话。派杨家燕去湖边驿,密查东厕地板断裂情况。二人走后,带着杨宗兰、杨家生直扑内衙曹县令的寝房。撕掉门上封条,开锁入内,觉得室内有股阴森森的发霉味道。杨家生忙去开窗,发现窗户原来是钉死的,三人只好退出门外,等透透气再入内观察。室内的天花板是刚换的,内室一床、一春凳,外室一书桌、一书柜、一把躺椅,墙壁洁白,没挂字画,看来曹县令生活是很简朴的。杨宗勉内外看了一遍道:“家生着意翻看书柜,看是否有书信、纸条之类夹带。三哥内外检查房子是否有暗道,密门之类通道。”而后,坐在椅子里,望着笔架上吊的四管狼毫沉思。曹县令墙上无字画、桌上无习贴,显然不是个喜欢练书法的人那么他置这么多管狼毫何干随手取下笔帽查看,只有一管小楷笔沾过墨,其余竟全是新笔。灵机一动,将笔头、笔尾全部拆开,果然在用过的笔管中,发现一卷纸片,上写若干看不懂的数字,就将纸条收起,把笔恢复原状。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发现”杨家生道:“柜里全是文人常看的书,抽屉都是空的没什么特异之处”杨宗兰道:“哥用江湖人的眼光细查此室,无暗道,密门,房上的瓦也无揭过的痕迹,此屋除门以外无缝可入”杨宗勉道:“今日先查到此吧仵作该来了,我们去会会,看他们怎么说吧”

男仵作是县东街普济堂的名医李济世,女仵作恰是他的妻子吴夫人。礼毕,宗勉道:“请李郎中尽量详细地谈一下,曹县令的尸检详情”。李济世道:“那天恰恰在下出诊,未在家中,是故,赶到现场时已是午时。细查三遍,曹县令除面带痛苦之色外,周身无任何伤痕、浮肿、皮肤亦如常人,可以说曹县令的身上找不到至死的原因。”“会不会是中毒而亡”“绝无此可能在下行医经年,对各种中毒的体徵略有研究,如是中毒在下是可以看出来的”“七窍隐徵呢有无异常”“肛门、便道、都用银针探过,耳、鼻、喉、口腔,肚齐皆无疑状”。杨宗勉想了想道:“谢谢李郎中的赐教下面请吴夫人谈谈望湖楼赛西施的尸检情景吧”吴夫人道:“小妇人是早上第一时间赶到望湖楼的。尸体尚未发硬,应该是前夜子时左右死亡,死者咽喉一刀致命,出血不多,是江湖人惯用的杀人手法,凶器是短匕利刃。死者面部表情安祥、身体无撕打痕迹,可以认为,凶手是熟人。下衣是在人死后脱下的,查得女子私处,裂口勉强,无血迹,是黄花女死后被奸的特征。女子小便处有齿啃痕迹,阴毛被拔掉许多,以此推断,凶手是个变态色魔。”杨宗勉道:“谢谢二位合作二位今日到衙一事,还请保密,一旦有人问起,就道是为本县驱落水时受的风寒。”“大人放心愚夫妇省得告辞”

二人走后,杨宗勉道:“看来曹县令一案,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破绽也不必着急。倒是莫仁鑫秋决在即,时不我待必须在刑部行刑令下达之前找出翻案依据这样吧三哥是用毒高手,请仔细回想一下,世上有没有不带特征的毒。我与家燕这就去大牢提审一下莫仁鑫”

在女儿莫飞燕的再三劝说下,莫仁鑫终于道出了实情:“杨大人罪民与赛西施有过往来是实,但,仅限喝茶、聊天、听曲而已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名妓,罪民没有杀死她的理由更不会糟蹋她的尸体,我是冤枉的”“那你为什么要招供难道不知一字入公门,九牛拉不回”“严主簿不知何故,在我身上用尽诸般大刑,非要逼我招供,我、、、我受刑不过,只得招认、、、、、、”“案发当天,你去过望湖楼吗”“去过,但没有上楼,龟奴王三说,赛西施去唱堂会不在楼上。我就返回家中,一个人饮了几杯酒,就睡下了。”“当天下雨没有”“那几天都是晴天,热的不得了”“送你伞的菊花翁是什么人现在何处”“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菊花翁,也没有人送我什么伞对那种娘们气十足的花伞我从来不用”“你在发案前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没有只是严主簿叫我让出包运官瓷的生意,我没答应,不过,也没翻脸成仇。”“好吧你如果真是冤枉的,本县会为你作主的”“谢大人”

午后,杨宗勉招杨宗兰、齐黄丽、杨家生、一块商讨案情。宗勉道:“从昨夜细阅文档,及今天的访查看,此案只有一个破绽、、、、、、”“那就是做为物证的女用伞齐黄丽抢着说道。“不错”杨宗勉赞许地看了女总捕一眼继续分析道:“案发前后数日,天并未下雨,且,莫仁鑫家离望湖楼不远,没有带伞的必要如果他要做案,就更不会带着能暴露身份的伞,并把它失落在作案现场同时,案卷中亦没有赠伞人的供词,把伞作为杀人的唯一物证,就站不住脚了家生去库房把伞拿来”众人仔细看过伞后,杨宗勉道:”这确实是女流或公子哥们用的东西,哎齐捕头,你见过这样的伞吗”“这样的女用伞,街上到处都有卖,不过卖时没有字画,上面的画是买伞者后来请画工画的,街上有专门为人在雨伞、扇子上写诗作画的画匠”。“哦原来是这样、、、、、、。齐捕头,立即带三班衙皂,传喻四乡八镇,本县装修内衙需用画工,所有本县画工皆须带上画具,明天来县衙集中,不得遗漏一人”

旁晚,莫飞燕风扑扑从羊角镇回来,一进门就嚷道:“白跑一趟”“嘘低声”杨宗勉不满地道。莫飞燕不好意思地放低声道:“我去时东厕已经修好,连柱子都换成新的啦还怎么查”“杨宗勉道:“这就是收获嘛起码证实本县一个推断。还有别的发现没有”“还有就是我在鱼市买了许多大螃蟹,晚上给你们烧蟹黄吃这是我的拿手菜”“那就快去烧吧听说你们这儿的蟹黄是一道名菜,本县早就想品尝了,哈哈”一旁的杨宗兰好像受到什么啓发,口中念道着,蟹黄,蟹黄突然道:“老疙瘩家生快去曹县令居室”杨宗勉与杨家生,莫名其妙地跟着杨宗兰来到内衙。杨宗兰点上灯道:“你二人站到门外,不许进室内更不许莫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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