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月原本憋在心里的一肚子闷气现在就更甚了。
放学之后,梁月也没有去食堂,而是回宿舍窝着去了。她正躺在长椅上看书,就见外面王蓝田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梁月看到他就想起今天被夫子教训的事情,抄起手里的书就朝王蓝田砸去了王蓝田“唉哟”一声,奇怪地道:“梁越,你怎么在宿舍里”
“王蓝田,应该是我问你鬼鬼祟祟的来我的宿舍做什么吧”
“我我我没干嘛你才鬼鬼祟祟的”王蓝田做贼心虚,非但说话结结巴巴,而且也没有和梁月多话,匆匆就走了。梁月撇撇嘴,起身穿了鞋子去外面拿书。她刚刚蹲下身子的时候,一只云锦靴子就踩在了书上。梁月见到这熟悉的花纹,不用抬头也知道这鞋子的主人是马文才无疑了。她皱眉道:“你踩到我的书了。”
鞋子的主人哼了一声,然后老大不情愿地挪开了脚。
梁月也不愿意搭理他,拿了书就又躺到长椅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看书。
马文才就在那边闹出很大的动静。后来惹的梁月心烦了,干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去外面看书了。然后,房间里就传来一阵“乒乒啪啪”的声音。晚间梁月回了宿舍就看到房里少了一个青瓷笔筒。那是马文才比较喜欢的。因为他们的房间比较单调,而马文才又有点强迫症,每次看书前都要先把书桌上的东西按照他的习惯安置一遍,所以梁月对那笔筒知道的很清楚。然后她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堆碎瓷片,果然是那笔筒寿终正寝了。
不过梁月又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没砸过东西,而每次马统总会在第一时间收拾好的。今天,马统居然没来收拾碎瓷片那这把这一堆东西扫到一边该不会是马文才的杰作吧好吧,事实上,应该不能用“扫”这个字,如果他真的打扫了,为毛地上还到处都是零星的碎片
梁月看了他一眼,果然看他因为不习惯书桌上的东西摆放而丝毫看不进书去。
他先是将那书翻来翻去,最后可能烦躁了就干脆扔到一边。
她本来也不想搭理马文才,更不想管地上的碎瓷片。可她的床铺还没铺呢总不能把被子铺在碎瓷片上吧于是,梁月就找到扫把将地面扫干净了。期间,马文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古怪的话,或者又做什么古怪的举动。
等梁月开始铺被子了,马文才才开口道:“梁越你做什么”
“铺床,睡觉。”
马文才就跳下椅子,然后站到梁月要铺床的地方,昂着脑袋,道:“怎么怕晚上梦见梁山伯被我发现”
“哥哥”她什么梦见梁山伯,还梦了一个晚上了明明是梁森,顶多算是梁山伯的来世马文才挑眉哼道:“哥哥你昨天不是叫了他一个晚上”
什么嘛
该不会他以为
梁月哭笑不得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梦见我哥哥了,所以闹了一天的脾气吧”
马文才一愣,然后大声道:“谁说我闹脾气了我明明是因为你跟梁山伯合伙,跟我作对,我才”
“才闹脾气”梁月眨眨眼。马文才又是一愣,然后哼道:“不可理喻”
他心想,不对啊,我明明是因为上次一跪之辱才要对付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额,怎么会因为他今天的一句话就被转移了心思他是不是梦见梁山伯,是不是叫梁山伯“哥哥”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定是梁山伯昨天抱他回来的时候,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才让自己生气的什么叫做让自己以后好好对待阿越是啊,还一口一个阿越阿越听着就烦。大爷明明对他很好,一直都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但是昨天睡觉的时候,软软的梁越抱着自己还真是一夜好梦啊额,软软的这小子真是让人恶心
“你要睡这里就睡这里吧不识好歹”
额
梁越郁闷地看着他,他们明明在说别的事情,为毛马文才能牵扯到睡觉的事情呢
不可理喻的人明明是他吧
各自洗漱躺在床上之后,梁月想起来了书院之后的许多事情,想到马文才、想到祝英台,她深深感慨为何所有的人和事都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呢她叹了一声气,然后开口对马文才道:“文才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处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
床上的人一僵,就在梁月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阴阳怪气地道:“你昨天叫了一个晚上的人真不是梁山伯”
、第18章
“额这个很重要吗”他想了半天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话,真是够奇怪的。再说了,她梦到的人说是梁山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啊。她怎么回答
马文才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开口道:“当然重要你和我同床共枕,却还叫着别人,尤其是那个讨厌的梁山伯你说重不重要”
梁月想,也许是马文才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怪怪的,所以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躺下去睡觉了。梁月也愣神了许久,然后又觉得好笑,不过害怕马文才继续发飙,她没敢笑出声来,就憋在肚子里。
翌日是棋艺课,因为谢道韫未来,三四个学子一起围着棋盘切磋,马文才自是和秦京生、王蓝田一处。梁月在食堂遇见了荀巨伯,一路说起围棋倒也到了学堂。两人正聊的起劲,正打算找一处坐下实战一盘,顺便等梁祝二人前来。没想到梁月刚刚坐下,后领就被马文才拎起来了。
马文才就在她前面一桌,将人一拽,也就拽到了身边。
梁月又气又羞,只觉得自己像只小鸡一样,被这厮拎来拎去,更何况,这厮还无端打扰了自己的思路。荀巨伯阻拦道:“马文才,你做什么”
马文才挑挑眉道:“你管得着吗”
梁月瞪他,然后起身要走,马文才伸出一只胳膊横在梁月腰间,道:“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还是你想找死”
“马文才”梁月伸手去推他的胳膊,奈何这厮力气实在大,梁月愣是没推开。
王蓝田在边上嘲笑道:“梁越,你还挣扎什么赶紧投入文才兄的怀抱吧哈哈哈”
他没笑完,就挨了马文才一记眼刀子。不过马文才也放下了手,可能也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有点不对劲,继而开口道:“梁越,你不是想下棋吗过来,陪我下。”
荀巨伯在边上看着梁月眼底立刻激起挑衅的火苗子,也不再多话了。
“下就下谁怕谁”
马文才故意不屑地挑眉,让梁月执黑子先行。梁月也不客气,她本来就是想赢了他,在不知道对方深浅的情况下,能占得先机自然是好事。梁月刚刚落子,梁山伯与祝英台便进门来了。他们两个本来要坐下的,结果看到马文才身边的王蓝田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梁山伯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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