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停了下来。李四儿趁着喘气的工夫回头看,心里在滴血。她哀求的唤了一声:“过来吧。”
过来吧,给她做点脸,她希望他们放心,她不会舍得他们真的挨打。她只是希望在人前还留下点尊严严。她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只要玉柱和嘎鲁玳对她表示一点点关怀。她就可以安慰自己说她还没有失去所有。
她不会像佛尔果春那样的,一定不会的
她拒绝过那样的日子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的儿女不会那样对她。
李四儿哀求的看着他们。
玉柱的嘴歪了歪:“我不能再挨打了,我还要比赛呢。我干不了这个。”
嘎鲁玳也哼哼:“哎哟,我头晕,不舒服。”
李四儿寒入了心底。
他们真的不在乎她是死是活。
脸丢干净了
佛尔果春继续说:“白眼狼们,你们的娘死了,你们可就要替她受罪。这也是旨意。”她到底要看看这两个狼崽子还能表现成什么样。
什么
玉柱和嘎鲁玳都惊呆了。
他们想得可不是帮她挨鞭子。他们想的是那可要李四儿坚持挨完十鞭,绝对不能连累他们
他们紧张的朝着李四儿跑了过去:“额涅,很简单的,再坚持一会儿,拜托了”
哈哈哈哈,活该,报应
李四儿心碎的转移了目光,无言的老实待着。
鞭子当然会很快结束的。
可这不算完。
佛尔果春继续说:“现在大家都来试试什么叫做宠妾灭妻,李氏,奉茶你要感谢大家的教诲”
刚才跪过李四儿的人,现在她通通要跪回来
李四儿咬紧了牙关,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隆科多心痛的扶住了。求饶的轻唤:“四儿,别恨我。”
李四儿负气的推开他,向着刚才的座位挪了过去。
没有人帮她,就连宁聂里齐格也只是冷眼旁观。
他们都巴不得,都在热切的盼着
李四儿走到空椅子面前跪了下来。
她不再抬头看了,反正跪谁都是一样的。
一个个的朝她的身上吐口水。
其他房的女人们觉得好玩,也来试试,有的拍她的脸,有的踹她一脚。
李四儿顿时感到天悬地转。
可是她还得一个个感谢教诲。
这样的日子,从现在只是开始啊。
李四儿想着,她不能那样活,她一定要尽快的抓住太后
这里的消息,太后不久后便知道了。
太后记得看向李四儿的那一眼,她也在动和李四儿一样的心思。但是,李四儿到底值不值得帮,她还在犹豫。不过,李四儿倒真是用来对付佛尔果春最好的人手。太后相信以她对佛尔果春的恨意,一定会不死不休。而且,她绝不会反复。
以忠心度来猜度,她会是最忠心的那个。
所以这时候的她越惨,反而越是一件好事。
有足够的恨意,才能激发相当的潜力。
太后听了贴身嬷嬷哈斯打听来的说辞,抬手拂了拂:“赫舍里氏也太张扬了些。不过这样也好。”康熙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很久。
哈斯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她猜度道:“这怕是皇上的意思。”
嗯如果是康熙有意为之,那就说明他已经宠爱佛尔果春到了无所谓佟家感受的地步了,这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也为了她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太后的心变得很不舒服。
哈斯见状便道:“要不要奴才安排人手接应李四儿”
太后摆手:“先不忙。”
李四儿是个好人选,但她太低贱,也太贪婪,这样的人还是最好先不要碰。而且即使她帮她。也要李四儿先开口求。
太后心口很难过,倚靠在了榻上。不久,她的眼前出现了幻影。
佛尔果春和元后长得那么像,太后也搞糊涂了。便问身边的人:“你也看到了吗。她是谁”
哈斯的耳朵动了一下,分辨太后是想说元后,还是说佛尔果春。可惜的是,哈斯并没有看到什么,也只能多多安慰她而已。
太后摸了摸心口,某些奇怪的影像又涌动在脑海中。
不能再想了。
太后摸着越来越发闷的胸口,吩咐哈斯:“哀家要出去。”
哈斯扶着她的胳膊,有几分惶恐。想劝她,又不敢。
太后感到不能呼吸了,她以为弄死佛尔果春就可以远去的一些恐惧,却更加深刻了。
怎么会这样呢。
太后感到这间屋子充满了压抑,她只能出去。
哈斯看看日头还行,便应道:“奴才去准备一下。”
走了没多远,便见着前面有一个人侧着身子避着她们。
太后看到似是宫妃的装束,便轻唤了一声:“谁在那里”
那人便不得不回头一福:“太后。”
太后看见她的脸,顿时吓得险些倒仰:“你”
和元后有五分像的赫庶妃无辜的嘟着嘴。她只是庶妃,入宫这些年备受冷落已经够委屈了。太后还这样不待见她,是想气死她吗。
太后却是要被她吓死了,竟直言不讳的指责:“没事不要乱走,你快退下”
赫庶妃悻悻的福了福,离开。
哈斯怕太后吓昏了头,忙扶着她回慈宁宫。
太后担心哈斯会去叫太医多惹是非,忙说:“哀家躺躺就好,你不要出去了。”
她在宫里没有存在感,更不想因为生病找到存在感,别人会悄悄的议论她没事找事给人找麻烦的。这对于她的尊严将是一种很大的折辱。
哈斯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元后,当年太后歇了好久才缓过来,忙劝说道:“都过去了,主子不要挂念。奴才去抄上几篇经就是了。”
太后闻言一叹:“等我缓缓自己抄吧。”某些事总要自己做才作数的。她又想了想:“传哀家的话,赫庶妃册为贵人,赐号平。”
就拿平贵人做点补偿吧。也许这样康熙就不会生气了,也可以分分佛尔果春的宠。太后想着,心里好过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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