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要是他是别的男人,他早就把他揍趴下了。不必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像条狗似的跪着
真是去他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21、抓坚
隆科多忍着忍着,咬得嘴唇都出血了,脸上还得堆着笑意:“主子,这么晚了,奴才伺候您回去吧。”伺候坚夫啊,有天理吗。
不管怎么说,挟带兵器见驾这么大的过失,康熙能饶不死,他就得磕头。
还有,他是銮仪使,职责就是保卫皇宫和康熙的安全,伺候他是应该的,哪怕康熙不要,他都得坚持。
康熙千万不能讨厌他,要不然他还怎么保护他的四儿呢。他的玉柱,他的嘎鲁玳啊。
在隆科多心里,再也没有谁比他们更重要了。为了他们,他忍了
康熙现在很不想看见他,多看他一眼,就想拿脚踹。
他的脚动了动。
隆科多吓得缩。
“刚才那个人,是你的侍卫吧”康熙的印象里,似乎有过德昌的影子,但是一个下人实在太卑微了,还不至于能让他记住,所以他只是问一问。
“是。”隆科多的脸抖着,手指也握了起来,德昌也是他心里恨着的人。他恨他,他以为是他帮着佛尔果春红杏出墙的。不然为什么康熙要问呢。
他自己在那儿脑补,补得越多就越气,当它们是真的,就很想砍人。
康熙顿了顿:“这个人不错,挺懂规矩,他叫什么”他欣赏德昌稳重的态度。有了惜才之心。
嗯不知道吗
隆科多惊愕的看他的主子。他想,呵呵您又何必装傻呢。这不是欺负人嘛。
但是康熙要这么说,他也只有乖乖的答:“他叫德昌,是奴才从小的伴当。”
原来是家生子,看来经过了不错的教育。康熙点了点头:“叫他进来,朕有话说。”
啊,亲自问话。隆科多比刚才更惊讶了。一个包衣奴才,也配
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康熙是个爱才的人,真的要抬举德昌,那也是德昌的福气,他要是不识时务的去挡,要挨揍的。
康熙今晚上很反常啊。
隆科多磕了头,就想爬起来。
康熙一笑:“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朕的。”
隆科多忙又一趴:“嗻。”以后要在佛尔果春面前也像一条狗了吗。这世道
他咬紧牙关,拳头收在袖子里,挤出笑脸来:“奴才自当记得,谢主子教诲。”
他退下,不久,德昌接了话,进去了。
康熙是有心想问一些关于佛尔果春的事,他不能直接问隆科多,就想看看这个忠厚的下人能说出些什么来。他当然不相信佛尔果春是个坏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命令隆科多要好好待她。不过,仍是希望从别人的嘴里得到好消息。
李德全和穆克登都很识时务的退得更远了。不至于没法伺候,但也不会听到他们说话。
德昌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要说到私密的事了。但他真的没想到是关于佛尔果春的。
隆科多虐打妻子的事,他是不能讲的,不然便是背主。但是也不能太言过其实,说他有多好多好,那是欺君。所以,他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言谈超出了仆人的范围,同时不让康熙觉得在欺骗。
康熙比较满意他的应对,同时惋惜这个汉子只是个包衣。不过还好,男人凭着本事出头的屡见不鲜,只要自己有本事,就不愁没有机会。康熙笑了笑,闲聊的问他:“你成家了吧,有儿子还是女儿”
德昌低着头,肩猛然一动。
他想到了乌尤。他和乌尤耽误了太多年了啊。可是娶了她,隆科多会不会
隆科多可是很喜欢碰下人的女人的,而且当年,他很生气的命令乌尤为他守着。
德昌咬着唇,又不好不回话,眼睛有点湿润的抬起头来:“还,没有。”
康熙听他说话打顿,脸色也不好,知道是受委屈了,但一个奴才还不值得他问太多,现在他的心情已经变了,反正也只是一时顺口,就说:“那早些成亲吧,有看上的姑娘不要错过。好好当差,多多照看你们夫人。”他始终是希望佛尔果春的生活如意些。
“奴才谢皇上。”德昌感激的磕了头。有了康熙的话,他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帮忙了。
康熙这样说着,自己触到了自己的心事。他刚才如果问过佛尔果春,会不会能有机会跟她多说一点话呢。他这样的逃了,是不是也是错过了她
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知道佛尔果春是隆科多的妻子呢。隆科多
康熙想起隆科多刚才巴巴的把脸凑上来的表情,没来由的有点反胃。
这个家伙,虽然不是一无是处,办事也有能力,但是他凭什么跟朕比狗奴才。
不知不觉,康熙居然把自己放在了隆科多的对面,仿佛他们站在天秤的两端。
居然吃醋了吗。康熙脸上羞得有点红了,自己笑了起来。
他有点疲累的抹了下眼睛,眼前的烛火总是在跳,他的心也跟着跑。
德昌离开了。
隆科多一直恭恭敬敬在屋外趴着,等康熙发话。
穆克登踹的那脚重了,他受伤了,跪得久了不但痛而且发麻。还有被打的这伤
哎哟,真想马上找个郎中来看看,老让这么跪着,凭什么
隆科多真的很想快点回家。四儿肯定会去抓佛尔果春,搞不好要用刑,这要是打坏了,那就完蛋了
坚夫是康熙,这事就不能漏,得赶快盖起来啊。还得好好敬着佛尔果春,千万不能伤了
隆科多怒气冲冲又万分紧张的跪着,终于,等到李德全出来,说康熙让他回家,而且赏了半月假,好好休养。
总算没事了。
隆科多抹掉了汗水,塞了一包银子过去:“谢谢李副总管。”
李德全叹了口气:“赶紧回家,万岁爷也要回去了。”
“好好。”隆科多赶快拿上东西,带德昌等人走了。
佛尔果春的院子里,很热闹。
李四儿还有各房的妯娌,妾室,长辈。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即便是小一辈的也喊来了,有嘎珞,嘎鲁玳,等等。
她要找回面子。
隆科多这么久还没回来,说明他成功了。李四儿很高兴,也很有信心。
虽然这样的叫人来,报复的意思很明显,但只有要实证,没有人能说是不对的。
不贞,对一个妇人来说,就是灭顶的死罪。即便她在这儿用刑,审问,都是应该的。
李四儿遮着面纱,挡着青肿的脸。歪靠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身后跟着许多人。
往日闲在佛尔果春院中的下人们,手里都是满满的,有长锁,有铁鞭,有长长的扁担,还有夹手指的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