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石板门”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很奇怪,不像是子弹击中石头发出的声音,反而像是那种金属交击的声音。
“里面是金属的,打不穿。”海东青叹了口气,把身上加工好的炸药拿了出来,三根圆筒子炸药,雷管已经插好了,一切蓄势待发,但他压根就不敢拿去搞爆破。
先不说能不能炸烂那扇门,就说这石室的结构,要是塌了那可咋整
就在此时,那扇门外莫名其妙的传来了一股子臭味儿,不刺鼻,也不让人恶心,就是难闻。
当时我还纳闷呢,这是什么味道但等我仔细一琢磨我草
这他吗不是当初在罗大海家闻到的阴殠吗
可当我仔细一闻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了,这味道里似乎是多了股阴冷,没错,是人能闻出来的那种阴冷,就像是大冬天,你在零下十多度的地方用鼻子吸气所感觉到的感觉一样,只感觉鼻子发酸,鼻腔里全是冷冰冰的感觉。
“原来杀招在这儿啊”胖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就白了下去,双手哆嗦了几下,走到了我身边:“细伢子,把蚨匕给我。”
“啊”我没反应过来。
“把蚨匕给我”胖叔忽然大吼了一声,吓得我颤了颤,忙不迭的把蚨匕从腰间抽出,满头雾水的递给了胖叔。
在胖叔接过蚨匕的同时,只听海东青低喊了一句:“有东西进来了,看地上”
闻言,我下意识的便把目光转了过去,顺着海东青手电照射的方向一看,腿肚子立马朝前了,就差那么一点“扑街”。
那扇门并没把出口也是入口堵死,只是留了一条缝,一条不过巴掌厚的缝
说真的,我现在还真希望这门把入口堵死,最好一点缝都别给我们留下。
“那些东西是什么”
一些不知名的绿色液体正在从缝隙里往石室中流动,我不知道这些液体到底有多少,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在石室里呆着,纯属是等死。
不过两分钟的样子,这些幽幽冒着绿烟的液体就已经流到了石室最边的地面上,少说已经占据了整个石室六分之一的面积。
就算如此它们却还在不断的蔓延,涌动,似是无穷无尽的一般,继续向着我们流过来。
它们好像是想把整个石室的地面全都铺满,一丝不漏。
“阴爩yu第四声,烟气的意思妈了个逼的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胖叔脸色难看的骂着街,表现得很歇斯底里。
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危急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我跟海东青谁都没再多问,毕竟现在可容不得我们当好奇宝宝,更不可能给出时间,让胖叔充当教授给我们解释太多东西。
几年后我在古玩摊子上碰巧收到了一本古籍,看完了那书,我才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阴爩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阴气从某种角度来说,它也算是一种气体,充满能量,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光凭肉眼去看是绝对看不见阴气的,但若是等这阴气“液化”完成,恐怕就没人看不见了。
液化后的阴气,便是阴爩。
“生之于阳,触之即亡。”
“常人触之,身裂肉烂,血水暴涌。”
“道者触之,命殂道消,肉身烂尽。”
“爩若邪孽,逐阳以害人,然,速不及牛马,常人见此物,即逃之,可免难也。”
注释,以上的殂cu第二声,都是死亡的意思。
根据记载,死于阴爩之祸的人可不少,那书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很像是正经格式化的年代大事记载,只不过其中的记载可跟官方的那些大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其中记载的,全是骇人听闻的奇特事件。
就因为它记载的格式很清晰化,所以我的印象也很深刻,特别是历史上的三次阴爩之祸。
第一次的阴爩之祸,发生在唐朝武则天执政时期的神龙元年。
第二次的阴爩之祸,发生在宋徽宗执政时期的崇宁三年。
最后一次的阴爩之祸,则是发生在明朝时期,朱元璋执政的洪武年间。
无论是哪一次阴爩之祸,都是引起了当时朝廷的震动,死伤人数也是骇人听闻,就比如神龙元年的那次事件。
“天象险生,大邪将至,秽气冲斗,帝星殂亡。”
这是武则天手下术士给她的消息,出人意料的是,这消息不光武则天知道了,没过多久,连朝廷里的不少官员都听说了这消息,当时武则天可是气得半死。
虽然气,但那时候的武则天可不比以往,她在元年正月初的时候,就已经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了。
也许是她知道自己命数将近的缘故,她并没怎么责罚那个术士,只是问了术士一句:“邪祟生于何地”
“祟若泉涌,生于西江,显于东南三百里。”
果不其然,在这术士得到结论的第二天,距离帝都三百里之远的东南地,某个并不繁荣的山村里,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天坑。
注释:天坑,地面塌陷而出的大坑,深浅不一。
那个坑并不算深,不过两丈深浅,其中的容积也不大,似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等官府接到消息前往山村的时候,众人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坑洞的地步,有着一层浅浅的绿水,看似浓稠,却给人一种莫名的透彻感。
天色渐晚,官兵们也就在山村中驻扎了下来,说是要等朝廷里的“特派员”前来观察,这地方得暂时封锁了。
当时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掉以轻心,却让得三百余人死在了这一次的阴爩之祸里。
第二天一早,附近的县令又调集了不少官兵前往山村,这群官兵也没多想,就那么听话的进了山,进了村落,然后
“南至山岭,北至松头,长三里之地,尽盖血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