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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 姓易的 2149 字 2023-10-02

gu903();可老爷子的嘴却异常的严实,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了句:“成精了,成精了啊。”

这种问题我问了老爷子不下五十回,可每次都没答案,早就习惯了。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老爷子省吃俭用的供我上了大学,还花钱塞了红包,结果四年下来,我发觉我是被大学给上了。

大学是什么

睡觉,旷课,补考,给老师送礼求不挂科,还有什么

两年过去了,我每次回想大学岁月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些什么表情挂在脸上去回忆。

用老爷子的话来说:“细伢子,你智商的巅峰时期,估计就是高三那年了。”

毕业后,周岩想拖着我跟他一起去当法医,但我没去,因为我想留在花圈店自己做生意。

也不是为了钱吧,就是为了不让老爷子辛辛苦苦经营的店倒闭。

以后老爷子要是走了,而我又是个法医,花圈店谁来料理

卖了,或者是关门不做生意了,这些都不是我想看见的。

于是我在老爷子的骂骂咧咧之下,渐渐学会了怎么做花圈店的生意,怎么编纸人,怎么编花圈。

高中的时候老爷子不让我学这些,反而大学毕业之后我学了个通透,堂堂的大学毕业生竟然去弄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确实是挺讽刺的。

我本以为一切都会过得安安稳稳,或是平淡得不起半点波澜,但是

五个月前,老爷子把花圈店老板的位置让给了我,他则是安享晚年。

四个月前,老爷子常常念叨,细伢子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媳妇回来,我还想看看我曾孙子呢。

三个月前

老爷子走得很安详,估计是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临走时还抽了我特地买来孝敬他的两包烟,脸上没有一点痛苦,安然善终。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了,习惯性就伸手到隔壁床叫醒老爷子,叫他按时去跟外面的老太太打打太极,锻炼身体争取多活几年,也能让我多孝敬他几年。

可是老爷子任由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其实当时是知道他走了,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粗糙的老手上充斥的冰凉。

我一脸笑容的做弄着老爷子,用手挠他痒,或者是用手指轻轻敲他脑门但老爷子怎么都不醒。

说真的,那时候我是笑着哭的,因为我不相信他走了,老爷子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因为我没爹没妈,他走了我就没亲人了,可是

老爷子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啊为什么

最终我还是敌不过现实,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抱着老爷子哭了整整几个小时,等哭完后眼睛都肿了。

他的葬礼是我一手操办的,超度,守夜,什么都是我,因为他跟我一样没有亲人。

老天爷挺没眼睛的吧

一对相依为命的老少爷们,就这么阴阳相隔了。

唯一来灵堂给老爷子上香的人就是周岩,还有他妹妹。

周岩跟老爷子关系很不错,甚至他一度在老爷子眼里都是属于乖孩子,上进心强的类型。

在灵堂的第一个晚上,周岩陪我喝了个烂醉如泥,陪着我哭了整整一宿。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老爷子这辈子就没过多少享受的日子,我真觉得自己欠他,欠了太多。

他好不容易把店铺传给了我,正是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可谁想到他会走的这么突然

那几天周岩一直陪着我,陪我喝酒,陪我撒酒疯,最终陪我一起抱头痛哭。

头七过后,我没有选择火化老爷子,而是拜托周岩的父亲托关系,把老爷子的尸首运到了湘西龙山。

老爷子是个舍不得家乡的人,他日思夜想的就是龙山县,就是这片不算繁华稍显落后的土地。

我一个人背着老爷子的尸首上了山,把老爷子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地方,龙山半山腰的土坡上。

在没来贵阳之前,老爷子常常带我去那里看落日,顺便听他唱一首几十年来渐渐没落的曲子。

“长眠故土本是命静待来生再轮回六道皆苦喜神知望君来世再为人啊”

“爷爷,你老唱这个干嘛”

“细伢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走,爷爷带你回家吃饭去。”

夕阳西下,两道身影歪歪斜斜的从土坡子上倒映了下来,老爷子牵着我笑呵呵的往山下走,那时候我似乎是听见了一声声在林中回荡的声音,但我没听清。

送老爷子上山的那天我终于听清了。

隔了十几年,我终于听清了

那是一种对于岁月的怀念

“湘西赶尸生人回避啊”

第十一章谢家别墅

打断我回忆的是敲门声,这敲门声三长一短,一听就知道是周岩这孙子。

我揉了揉脸,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给穿好,叼着烟从里屋走了出去。

“干啥”我皱着眉头打开了侧门,果不其然,在外面的不是周岩还能是谁

等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张立国正站在小巷口对我挥手致意,似乎在宣扬我们的革命友谊。

“你还是去看看吧”周岩试探着问我,脸上有点急切:“你可别以为我是为了让你赚钱才去,谢枫他们家跟你的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但这事”

“进来说。”我叹了口气,随即向小巷口的张立国招了招手,礼貌的笑了笑:“张叔,一起进来坐坐。”

大厅的卷闸门死死的关着,纸人也照旧摆在两旁,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当然,觉得渗人的可不是我,毕竟我都看习惯了。

“咋一进来就觉得阴风惨惨的呢”周岩哆嗦着走进了大厅,尴尬的笑着,想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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