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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天气异常,什么怪事儿都有”

旅客们踩在雪里,脸上都带着一丝丝的惊奇,小声嚷嚷着。

“冷不冷”聂苍龙将自己的防寒服脱了下来,披在了秦小君的身上,眼睛望着火车前进的方向,忧心道:“这天气真是够呛了,照这么下,这铁路,没有半个月,八成通不了了”

“小青蛇,你说,是不是老天爷不让我救我爸爸”秦小君嘟着小嘴儿,微微垂头,“我爸爸是好人,老天爷真是好坏不分了”

“闺女,这年头,啥都不如人民币亲,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千万别迷信老天爷,老天爷要是真有眼哼哼”一个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的中年大叔嘲讽的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某些现实不满的,可是又怕被和谐,所以欲言又止。

“大叔,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儿炫富,你不会是想挨拳头吧”聂苍龙却是笑了起来,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瞄着中年大叔。

“你这小子”中年大叔气结,狠狠地白了聂苍龙一眼,“促狭,促狭得很,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大款了”

“小青蛇,你啥时候成我男朋友了”秦小君白了聂苍龙一眼,说道。

“咱们俩是朋友不”聂苍龙一听秦小君背后拆台,不由得一脸焦急的向她挤眉弄眼。

“是朋友”秦小君嘟了嘟小嘴儿,横了聂苍龙一眼,点了点头。

“我这性别,也是一目了然吧自然就是你男朋友了”说到这里,聂苍龙洋洋得意了起来。

“晕死”赵传喜翻了白眼儿,“你们俩呀,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咱们赶紧跟上吧,不然一会儿没有好地方住了”说着,一指大部队,三人看去,果然,大部队已经在乘务人员的带领下,向着附近的山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四人连忙跟了上去。

雪地不好走,尤其是大家都带着行李,脚陷进雪地里,半天拔不出来,还好的是,列车的乘务人员对这里较为熟悉,有他们带领,只要沿着他们的脚印,基本不会发生危险。

列车一直就是国内的重要交通工具,按照那一票难求的现状,可以想象一下列车上能有多少旅客,软卧、硬座,再加上相当数量的站票,这么多的旅客提着自己的行李,那一排长龙,简直就是望不到边了,粗略的估计,绝对不会少于两千人。

“唉”中年大叔是和聂苍龙他们并排走在一起的,人到中年,体力就不太充沛了,雪地里跋涉,不大功夫就呼呼带喘了,“我叫郑东方,是华北电力大学的导师,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我叫聂苍龙”聂苍龙咧嘴一笑,大巴掌拍了拍走在他身边的赵传喜,“这是我哥们儿,叫赵传喜,我们都是北大的学生,正儿八经的名牌儿大学,可比您的华北电力高一级呦”

“你”郑东方失笑,无奈摇头,“你这小子呀,促狭,太促狭啦”却是趁机直起腰来,缓一口气。

“我呢你怎么不介绍我呀”秦小君扭过头,横了聂苍龙一眼,脆声说道。

“你”聂苍龙瞟了女孩儿一眼,坏笑道:“你就算了,别和某些中年大叔接触,他们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貌似挺正直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谁能保证他们不是怪蜀黍”

“滚”秦小君翻了白眼儿,“我就那么好骗”

“嘿嘿嘿”聂苍龙傻笑。

“你呀你呀”郑东方苦笑,“合着,你们两口子已经给我定性了我冤不冤呀我”

“哎呦大爷,你这话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一个两口子,让聂苍龙的态度立刻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伸出胳膊,亲热的揽住了郑东方的肩膀,“我一看你这人,就知道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呀”

“你你们”秦小君却是脸颊通红了,“无赖,没一个好人”

“呵呵”郑东方笑的更苦了,“我这么一会儿就成大爷辈儿的了”

“哈哈哈哈”

前面的,后面的旅客们都听得清楚,此时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话说,火车半路抛锚,的确是一件挺让人纠结的事儿,但是有这么几个活宝调剂一下,也实在是值得一乐的,欢乐的气氛,能让人心情放松愉快。

三公里的路程不算多远,如果没有下雪的话,就算是走山路,有两个钟头也足够走个来回了,但是大雪漫天,还拖着行李,等大家来到最近的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呼”

看着村子里几十户人家亮着的灯,早就累的要命的旅客们,全都一屁股坐到了雪地里,大口大口的出气。

“大家别坐下呀,都起来安排住宿了”乘务人员也很疲惫,但是还是恪尽职守的跑前跑后,张罗着给大家安排住宿。

在满是大雪的山路上,足足跋涉了三公里,找个温暖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成了大家唯一的奢望,闻言全都爬了起来。

“村子比较小,有些旅客同志可能要打地铺,大家凑合一下吧,明天就好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乘务员沙哑着嗓子开始安排住宿事宜,“明天咱们可以到其他的村子里去看看,争取让大家都能睡到炕上”

“天灾当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凑合吧,现在,让我扎柴禾垛里我都能睡着了”

事到如今,旅客们也顾不得讲究了,当今社会民智开启,少有那种何不食肉糜的绝世人物。

聂苍龙他们被分到了村子最北头儿的一家,和他们一起的还有27个旅客,十三男,十四女,其中就包括中年怪蜀黍郑东方。

这一家只有父女两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山里人,父亲名叫张特殊时期,现年四十岁,但是岁月的沧桑在他的面上留下了过深的痕迹,看上去如同六十岁的老汉,女儿名叫张小花,现年二十岁,生的倒是挺水灵,有股子钟灵毓秀的灵气,如花的年纪,总是有种遮不住的美。

这是一处三间的平房,篱笆院子,两侧是两间放杂物的棚子,三间平房的中间是堂屋,刚进门左右是两个黑黑的大锅台,父亲张特殊时期住东屋,女儿张小花儿住西屋,都是一溜儿的火炕,大家安置起来也方便,女同志跟着张小花儿住西屋,男同志跟张特殊时期睡东屋,不过,由于旅客人数实在太多了,连地上都铺上了厚厚的被子,这是准备打地铺呢,其实其他村民家里,也是差不多的。

在雪里跋涉了好几个钟头,大家都是疲乏得很,个个身上都有一股子寒气,所以张小花儿就切了好几块生姜,抱了柴禾,好好的熬了一大锅姜汤,一些女同志帮忙,在另一口大锅里煮起了食物,都是旅客们自带的一些方便面,火腿肠之类的便利食品,本来生吃也可以的,但是煮一煮再吃,能增加点儿热量,更能帮助人们御寒,热情的山里姑娘张小花儿,更是把自家的干粮拿了出来,放到蒸笼上热一热。

“老爷子,家里就你们父女俩儿呀”趁着外屋熬姜汤、热吃食的当儿,聂苍龙盘腿儿坐在炕头儿上,和张特殊时期侃大山,这哥们儿是一个乐天派,到哪儿都吃得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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