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王一飞在九年前便是事实上的世界第一,无论是谁。败在这样地绝顶高手手下一点也不奇怪,更谈不上耻辱,因为即便都是输,但输给一头猛虎和败给一只绵羊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两样。”井上裕太答道。
“人同此心。情同此理,事实上,如果在王子明去年横扫日本棋坛时我们已经知道他就是王一飞,相信国内的棋迷不仅不会义愤填膺,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甚至那些败在王子明手下的那样业余棋手还会庆幸自己有机会和近于传说中地顶尖高手对坐手谈而沾沾自喜,日本棋院也就没必要费尽苦心想办法搞这个三国擂台赛来挽回声望了。”山本三十六叹道。没想到当年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所策划的田村平治朗中国巡回战居然引出了这么大麻烦,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对,就是这样,虽然日本围棋和韩国围棋一直是竞争对手。但在此时却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因此,车太贤肯定会对证明王子明就是王一飞感到兴趣。以他在新民医院的职务和自身的专业知识,只要有了这样地想法。还怕找不到证据吗”工藤武夫问道。
“嗯,工藤君所说的方案我也认为很有道理。更重要的是,按照这个方案,即便车太贤不愿意与我们合作,至少他也不会作出销毁资料之类的行为,而是暗地里自己去查证,然后想办法将查证的结果告知朴奉胜。韩国棋院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不会藏着掖着,而会大张旗鼓地满世界宣扬,以减轻因此次擂台赛的失利所受到国内外媒体,舆论,棋迷们地压力。
我们进行调查的目的也是为了揭开王子明地真实身份,虽说这样一来有可能让我们无法在最佳时机将答案公之于众,但只要有人证明出来,那我们的目地也就算达到了。”山本三十六点头赞同道。
“原来如此,对了,既然我们个韩国人的立场一致,为什么咱们不和韩国韩院合作呢那个车太贤不是朴奉胜的老朋友吗如果让朴奉胜出面,事情不是更容易办到吗”仔细想了一想,井上裕太眼睛一亮,兴奋地提议道。
“呃,这个,嗯,这还真是一个事半功倍的好办法。呵,井上君,不愧是松下理事长最为看中的人才,头脑果然灵活。”山本三十六手托下巴略一思索之后笑着夸奖起了井上裕太:的确,有的时候人想的太复杂,反而会对做简单的办法视而不见,中国有一句成语只见树木,不见泰山说的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吗
“哪里,哪里,山本先生过奖了。”井上裕太连忙谦虚道。
“理事长,井上先生的提议可行性很强,让韩国棋院的人出面,车太贤应该更容易合作,而且让一个医生泄露病人资料总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儿,传开了好说不好听,韩国人要是肯插手,对咱们应当是利大于弊。”工藤武夫也觉得井上裕太的提议很有道理。
“嗯,和韩国方面的沟通需要时间,朴奉胜虽然现在同住昆仑饭店,但这种问题他也要向棋院汇报研究之后才能答复。井上君,我看这么办吧,你这几天还是安排人手去查证王子明和彭定远之间的关系,但不要急于和彭定远直接接触以免产生意外。等你把这两个人这间的关系落实之后马上通知棋院,我们得到通知之后会尽快和韩国棋院进行协调,我想这个环节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估计两三天也就差不多了。加上朴奉胜再次返回北京游说车太贤和车太贤开始调查的日子,赶在最后决战之前得到答案应该不是问题。”山本三十六一边思考一边安排道。
“好的,北京方面的问题就交给我了,请您放心”井上裕太信心实足地大声说道。
“那么一切就拜托您了。”山本三十六躬身正色说道。
第四百四十章怪事
“喂,黑子,别走呀,这才下了三盘,我这棋瘾刚上来你怎么就跑了”乌鹭社的大厅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棋迷坐在凌乱的棋盘旁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笑着大声问道,在他对面,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时正把桌上的香烟、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往手包里装。
“切,谁跑了,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一个月玩着乐着还有两千多块的退休金可拿。开工去喽。”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不屑地答道,手下的动作却是半点不停。
“哈,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昨天连赢四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急着跑出去开工现在不过刚刚输了三盘,怎么就着上急了”旁边观战的棋迷笑着打趣道,这些人一个星期差不多得有六天都要泡在这里,彼此之间的性格、脾气、习惯几乎都是一清二楚,谁也别想瞒得过谁。
“切,你们懂什么我这叫做尊老敬幼。你们没看见昨天老爷子连输四盘棋后脸拉的跟拍身份证照片似的,今天我要是再赢,哈,万一把老爷子急出个好歹我可就造了孽啦。”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显是对类似局面早已司空见惯,脸不红,心不跳,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离开了棋桌。
“好牛哟”众棋迷哄声大笑,旁边自然有人补上空出的坐位。
乌鹭社大门口右边不远的树荫下停着一辆红色的夏利车,车身侧面“银建出租”四个大字一眼可见。黑子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回手刚要把门关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急步从不远处的冷饮摊上急步跑了过来。
“怎么,兄弟,要去哪儿”黑子以为对方是想打车的客人,心中暗自高兴。
“噢,不,请问您是张发奎先生吗”年轻人礼貌地问道。
“对,我就叫张发奎。你找我有事儿”黑子上下打量着年轻人奇怪地问道,出租司机这种工作经常要和人打交道,产生纠纷也是难免,不过通常情况下,那些客人会直接找公司进行投诉,直接来找本人的倒是不多见。
“呵,您好,我是nc公司的职员村上修。有些情况想要向您核实。请您多多关照。”年轻人深鞠一躬。恭恭敬敬地说道。
“是什么情况”黑子不解地问道。他是出租汽车司机,nc公司是方的是扁的他当然不知道。
“请问您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吗”年轻人从随身带着的黑色文件夹中取出几张彩色照片递了过来。
照片上拍的都是同一个人,有正面的,有侧面的,也有背面的,高高的个子。宽宽的额头。略微发福的肚子。
微微皱着眉头,黑子一张一张慢慢地翻看着。他见过的人何止千百,不是常打交道的人,单凭几张照片哪儿就那么容易想到具体的人物。
“请问您有印象吗”年轻人问道。
“嗯,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在北京这种样子的人太多了。”黑子轻轻摇着头答道。
“请您再仔细想一想,拜托了。”年轻人再鞠一躬认真地说道。
“对了,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人是走失的亲人吗”黑子反问道。照片上的这个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象是位典型的中国高级知识分子,似乎不大可能是日本人。
“哦,不是。这个人是我们公司总经理的中国朋友,只是最近几年失去了联系。因为总经理今年年底就要回国工作,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中国,所以想尽快找到这位朋友,以便将存放在他那里的东西物归原主。”年轻人答道。
“呵,小伙子,我看你还是劝劝你们总经理,要想找人最好还是通过警察,据统计北京常住人口一千三百多万,加上流动人口两三百万,我不知道你们公司有多少人,但这样一个一个拿着照片去问,怕是花上十年八年都未必有结果。”黑子笑着说道。
“您说的很对,不过我们总经理曾经到警察局查问过,警方的答复是除非立案,否则警方不可能为此进行调查。因这位朋友并非走失,立案条件不足,因此总经理只能自己查找,虽然我们也清楚这样一个个地去问很笨,但除此以外,我们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拜托您再认真地想一想,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年轻人再次鞠躬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