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原骇然叫道:“怎么会是你不你不是风蓉”
“哥哥。”
晶莹的泪珠从风蓉眼角滑落:“哥哥,你不管我了吗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不是风蓉。”
风照原硬起心肠,把头扭过去:“风蓉已经疯了。她住在瑞士的精神病院里。”
风蓉忽然狂笑,丝缎般漆黑地长发随风飞舞,散乱地披落下来:“是的,我疯了是你把我遇疯的”
“不是我。”
“是你如果你早一点回到香港,如果你早一点恢复记忆,如果你早一点报仇我就不会疯”
风蓉凄厉地叫道:“这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
风照原颤抖地重复道。
“所以你不敢来看我,因为你恐惧,你害怕面对你自己”
“对不起。”
风照原痛苦地抱住了头,泪水无声滑落。
“你的力量再强,你也救不回我了。我是个疯子。没人要的疯子”
风蓉十指挥动,疯狂地敲击着琴键,凄厉的琴声像一根根皮鞭,狠狠拍打着风照原。
“你是个失败者你失去了钢琴,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温暖的家。即使你变强,不断地变强,可你心中的空虚失落无法用力量代替你地内心永远承受着痛苦和悔恨的折磨”
风蓉披头散发。犹如一个恶魔,不断逼近风照原:“现在,连你追求的天道也成为了泡影。你永远活在失败中你不停地击败强敌,帮助朋友,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不再脆弱”
风照原瑟瑟发抖,虽然明知道是梦境,可风蓉的模样却是无比真实,她的话,像一根根钢针刺入他的心。
“你也要疯了,是吗”
风蓉冷冷地盯着他。神色忽然变得柔和:“哥哥,让我们一起变疯吧。我们一起生话在过去的时光里。我听你弹琴,给你讲故事。我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打扰,一切安静而祥和。”
“回到美好地过去吧。”
风蓉轻轻地走近风照原,晨风轻轻拂动窗帘。窗外蝉声鸣叫,绿荫浓密,阳光将灰尘透射成一道淡蓝色的光线。
绵密的琴声。像淅淅沥沥的夜雨,打湿了少年的心。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风照原抬起头,忍不住颤抖着伸出手,去摸风蓉的长发。
猎奇紧张地盯着河面,水底的猎奇狂笑道:“你看,你的朋友不过是个脆弱的家伙,击倒他,你就能证明你自己”
风照原的手突然在风蓉地发鬟停住。
水里的猎奇陡然一震。
“你不是风蓉。”
风照原慢慢地道。
“哥哥,你在胡说什么”
风蓉吃惊地叫起来。
“风蓉不是个喜欢沉浸在回忆里的女孩子。”
风照原的目光一点点恢复了冷静,再抬起头来,已经明亮而锐利:“她和我不同,她总是说明天,她喜欢明天,因为明天总是充满希望。”
风蓉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
“过去的时光,即使再美好,也无法重来。”
风照原一字一顿地道:“虽然我也想回到过去,可是,人生不能重来。我能做地,就是继续走下去,坚定地走下去。为了重子,为了尊将,为了猎奇,为了所有我身边的朋友。我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我。”
风照原挥拳,击出。
风蓉像一只破麻袋般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她的身体开始碎裂,“嘎崩嘎崩”,碎片化作一片片蛋壳,小丑坐在蛋壳地碎片堆中,满脸恐惧地看着风照原。
“我会继续走下去,也为了风蓉。”
风照原冷冷地回望着他。
猎奇忽然放声大笑,他笑得如此开心,如此舒畅,水底的猎奇骇然问道:“你笑什么为什么不去杀了他”
“我明白了,我需要朋友,朋友也同样需要我。”
猎奇慢慢地道:“如果这是所谓的面具,那么戴上它,我不会觉得羞耻。”
河底的猎奇脸色迅速灰败,他的身影像风化的砂粒,簌簌剥落。
河水消失了,猎奇忽然看见风照原就站在自己的对面。
而影子和菲绮丝在不远的地方,正在殊死搏斗。他们打斗的婆势拙劣而可笑,就像两个笨拙的野兽。
“住手”
风照原跑过去,暴喝道:“不要被幻觉迷惑”
影子呆了呆,猎奇抽出银笛,吹出了一支宛若春风般柔和的曲子。曲音象象回荡,渗入心脾。
“啪”的一声,菲绮丝的木杖跌落在地,她茫然地看着众人,宛若大梦初醒:“我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在小丑的梦境中”
影子恍然叫道。
“我们是在自己的梦境中。”
风照原平静地道:“梦由心生。”
“梦由心生。”
影子喃喃重复道。
“梦由心生,原来是这样。”
猎奇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原来他的潜意识里,一直隐藏着一个充满杀戮的自己。幸好长期以未,他都能用理性控制住。
“只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菲绮丝收起木杖,轻轻地喘着气。
四周的迷雾乎地散去,所有的景物云烟般地飘散。他们又置身在冰冷的石室中。石室空空荡荡,小丑已经不见了,地上凌乱地洒满碎蛋壳。在曾经封闭的墙壁中间,出现了一个狭小的通道。厚实的石阶幽幽地闪着光,通住上一层。
“出口出现了”
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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