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帖”手下忍不住对徐祖荫竖起了大拇指,又拍胸脯保证道。
“你去吧。记得要小心,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徐祖荫又说道。
“大人您就尽管放心吧”手下一抱拳,转身而去。
“马德啊马德,你想表清正,我就给你把水搅浑。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还想审案哼,你忘记了我徐祖荫才是江苏的臬台就算你这次是有备而来,可你忘了,江苏通省,所有地仵作都曾经在臬台衙门登记在册,这些人尽在我的控制中,只要我说个不字,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能把这个毒字到哪儿”徐祖荫盯着书房的门口,又暗暗想道。李林氏在状纸上说李毓昌是被毒死的,所以,如果找不到毒药地踪迹,,这件案子就是板上钉钉的诬告。而身为臬台,他绝对又把握能控制住江苏所有的仵作,到时,找不到毒,翻不了案,马德这么“猖狂”地抓捕朝廷官员,即便他深受康熙看重,也绝对无法再呆在这江南总督的位子上。
“上次是我们不知道你的厉害,招惹了你,可这一回却是你不识深浅过来惹我了咱们这回就针尖对麦芒,看看到底是谁更高明。”徐祖荫又暗暗想道。
“噗噗噗”
徐祖荫正想着事情,却突然又听到书房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又被推开了,刚才出去地那个手下又冲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不等徐祖荫开口问话,那名手下就急急的说了起来:
“总督府地标营把咱们臬台府门给围了”
第三卷物华天宝
第二百六十四章当街打斗
说起来马德派兵包围臬台衙门的行为有些犯忌。毕竟,再怎么说,臬台身为地方上的三大宪之一,身上有着正三品的头衔,没有皇帝的允许或者刑部的批文,就擅自包围了这里,实在显得有些猖狂了些。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徐祖荫才没有想到这点他虽然知道马德胆子大,可是,却没有想到马德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种地步。看来,这位江南总督根本没打算放过他,是想趁这次机会向他开刀啊。
“大人,怎么办”
徐祖荫一向自诩智计不凡,能做到他亲信的,那个来报信的手下也并非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他们以往行事的时候,都是徐祖荫占据了优势。所以,总有一种猫看耗子的感觉。可这一回就不同了,马德包围了臬台衙门,让徐祖荫的这名手下有了一种被掐住了脖子的感觉,这就象看着人家已经开始要向自己动刀子了,自己却动都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一样,放到了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你怕了”徐祖荫看到这个手下的表现有些发慌,蔑视的瞟了一眼对方,问道。
“大人,现在咱们不冲出去,岂不是肉砧板上的肉”那手下急道。
“肉在砧板上又如何我如果是块连筋肉,他的刀恐怕还斩不断呢。”徐祖荫冷哼一声,脸色阴沉。
“臬台大人,下官奉总督大人之命,特来请大人过府一叙。”
马德派来的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徐祖荫的面前,一见面,就毕恭毕敬的朝他拱手道。
“过府一叙哼,果然是总督大人,连请个人都是这么大的排场。”徐祖荫冷笑两声,又接着说道“本官执掌江苏按察使司,向来只有带兵围人的份儿,想不到今天也回被别人带兵围主。总督大人想aos请aos我过去,总得有个由头吧”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问“那个官员低头道。
“一概不问哼,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去”徐祖荫又冷哼道。
“大人想怎么样都可以,不过下官来时,总督大人曾下严令,一定要请到大人。如果臬台大人不愿意起行,那下官也只好带人陪着。”那官员又接着说道,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头依然低着,一副低气不足的样子。
“哼,好厉害。那我如果去了,大人带来的是不是就不再陪在这了徐祖荫再复冷笑一声,问到。
“”那官员没有回答,但是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如果只是单单想请徐祖荫过去一躺,直接派人来请不就得了这么派兵围衙,根本就是没打算放衙里的人外出。
“哼”看到一切不处所料,徐祖荫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他斜眼打量了下眼前这个身材样貌都和年普通的官员,又问道“这位大人贵姓”
“有劳大人动问,下官免贵姓田。田文镜。”那名代表马德的官员躬身道。
“田文镜你就是那个当了二十年县丞的田文镜”徐祖荫有些惊讶的问道。
“大人知道下官”田文镜吃惊的抬头看向了徐祖荫,自己这么有名么连一省臬台都知道我。
“哼,田大人的名姓现在江南三省不知道的恐怕不多,总督大人上任五年,从未用过主薄,你可是第一个,我们这些下属,自然要打听清楚才行。”徐祖荫缓缓说道,马德并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儿。这是江南三省的官员的统一认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跟总督府上的某些人打好关系就成了某些官员的必修课。不过,出于某些原因,那些人都没有徐祖荫对马德的注意力高,也正是因为如此,徐祖荫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田文镜的存在。说真的,当初他听说马德收了田文镜这么一当了二十年的县丞的人当主薄之后还感到有些奇怪呢,以马德的眼光,怎么会看上田文镜这么一个各方面都不优秀甚至于比较低水平的人物为此,他还特意派人去久淹州把田文镜的履历调查了一番。可以说徐祖荫对田文镜的了解程度,要比马德详细得多。可是,让徐祖荫感到懊恼的是,他跑在安徽的耳目,居然楞是没把马德这次动手的消息及时的传到自己这里,让人家给他来了个“翁中捉鳖“。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证实了他的一个想法,那就是马德这回是有备而来,而且,十有八九是冲着他来的。
“臬台大人,我们制台大人还等着呢。请”田文镜听了徐祖荫的解释,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对这个臬台大人有些鄙视。看上去气质不凡,原来也是一样货色。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注意人家总督大人干什么肯定是心里有鬼呗。看来这回总督人派兵围住臬台衙门是做对了,虽然有些不合规矩,可也免了此人得到了消息后暗中捣鬼。田文镜暗暗心道。本来,马德派他来aos请aos徐祖荫的时候,他还不大愿意,认为马德的行为有些不对。不过,现在他的这些想法已经有些淡了,而且,田文镜也没有注意到他听了徐祖荫的那些话后,心理竟然有了那么一丝自豪,一丝身为总督官员的自豪。
毕竟,惹人注目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嘛
“既然总督大人这么热情,那就请田大人带路吧。”徐祖荫知道自己如果这回不去见马德就会落下做贼心虚的话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过不去的想法,他之所以跟田文镜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爷,咱们上哪儿”
gu903();高福儿拍马靠前,凑到四阿哥胤禛身旁说道,接到康熙的命令后。胤禛带着几个护卫随从就出发了,一路快马加鞭,没几天就到了江宁府,也就是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