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里有嗡嗡声,你在飞机上吗或许你应该直接降落在我们这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喘了口气,塞纳抱怨说:“山路太难走了,我们地驴跌死了七头,损失了一小半物资。仪器设备都还好,可是食物不足了。现在,那些驴又瘦又累。我们一个人要照顾几头驴,实在累极了。”
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罗亦安勉强说:“好吧。我这就调整方向,大约一个小时后到。”
难耐的等待过后,天空中传来飞机的嗡嗡声,过了一会儿,一架小飞机出现在天空,安鲁老练的指挥飞机靠近,并发出了识别信号弹。飞机晃了晃机翅盘旋一圈,似乎在寻找降落点。
“降落”,露丝颇为惊讶地说:“上帝,这里最大地一片平地就是安鲁脚下那块石头,在这里降落,他要降落在蜻蜓翅膀上吗”
安鲁瞥了一眼她,充满信心的回答:“他会有办法的。”
飞机盘旋几圈,确定探险队员们所在的位置后,舱门打开,三具降落伞缓缓飘下。
安第斯山的强风吹得降落伞四处漂浮,斯蒂尔脸上此时消失了嬉笑的神情,冷峻的盯着降落伞落地地地方,神情之严肃令人怀疑似乎是另一位斯蒂尔。
飞机还在头顶上徘徊。等到降落伞全部落地后,飞机开始爬升,等它再度平驶后,一个小黑点从飞机上跳下来,急速的向大地撞来。
“上帝啊,他是要自杀吗”丽茜惊叫。
“我的急救包呢”,奥利雅着急得跳起来。
露丝没有惊骇,她一手捂着嘴,惊恐的抬头仰望,另一只手死死的攥住塞纳博士的手不放。
“是定点跳伞”,安鲁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上帝啊,他真疯狂,在这乱石零落的地方,他还要玩定点跳伞。医生,准备两副甲板。”
安鲁的话里没有担心,反而充满了调侃。塞纳博士好奇的扫了一眼安鲁,又继续仰望天空坠下来地那个黑点。
几乎是安鲁说话的同时,天空中那个黑点处响起了一声轻微的爆炸声。罗亦安急速下降的背部冒出一缕青烟,随即这青烟又被轻风吹散,伴随着这声爆炸声,“砰”的一声,天空中绽出一张降落伞。
定点降落,伞包是靠轻微爆炸打开的,这用这样的开伞方式,才能应付急速下降。
“连这儿都准备好了”,安鲁嘟囔道:“可这不行,靠这种伞,在这种高度,在这么大的风力下,降落在这种山梁上,摔断腿那是幸运”
仿佛是见证安鲁的话,天空中再度响起一声轻微的爆炸,随着这声爆炸,罗亦安的伞飞离了他的背部,旋即,被狂风刮得无影无踪。
“呀”,这时,露丝喊出声来。而其余人则震惊得无法出声。
“嘭”伞包刚飞离,罗亦安在空中翻了个滚,调整了身体,一扬手,他的背部炸出一朵花来。
不,那不是花,那是滑翔翼。
迎着风飞翔,罗亦安操纵着滑翔翼盘旋在数百英尺的天空,此刻,那只安第斯山兀鹰仍在翱翔,在群山之间像国王一样俯视自己的领地。
豁然间,兀鹰收敛了翅膀,像闪电一般划过夭空,扑向了大地。与此同时,罗亦安也在空中兜了个圈子,滑向探险队员们。
第七卷改头换面第160章孔雀
“看上起真美”,露丝望着高空中盘旋的滑翔翼,阵阵发痴:“冲破地球引力,充满狂野与不羁,蔑视一切物理法则。在安第斯山上,在猎猎的大风中,与雄鹰共舞,太美了,我要把它摄下来。”
“自由”丽茜博学地总结说:“那是一种自由的感觉嗯,需要很好的技巧与极高的胆量。技巧,是平衡风的本领要控制重力加速度;胆量当他俯冲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到了。”
“我需要把绷带与夹板准备好”,奥莉娅翻动着医药箱说:“你猜,他需要一块夹板还是两块。”
“这个人的胆量比狮子大”,罗兰羡慕地看着罗亦安用最潇洒的姿势,轻巧地点着岩石,用连续的跳跃缓冲,像蜻蜓,像蝴蝶,稳稳落在半山腰一块巨岩上。
“爆炸当量控制得真妙”,斯蒂尔赞叹道:“连续三次爆炸,时机、力度,每次都恰到好处。大师这是位大师设计的连环爆炸,罗恩,介绍我认识一下。”
菲波尔两手胡攥,激动地说:“完美,简直就是百年梅铎干红气味醇和柔美,色泽澄清圆润,口感极富变化,令人回味陶醉。
哈,听着耳边的风在轻声地哼唱,感受着她在脸上轻轻吹过的温柔。群山环抱的湖泊,翠绿如染地丛林,在身下慢慢画过。像一幅油画缓缓展开完美,完美的享受。”
“不需要夹板了”奥莉娅郁闷地问。
塞纳博士点上一根雪茄,微笑地看着下面。强尼戈亚尾随斯蒂尔跑向沟底,去捡落在那里的降落伞包。
离罗亦安降落点不远,草丛中也躺着一个伞包。罗亦安收起滑翔伞,将其折叠放入背囊后,走向了那个伞包。略一检查,见伞包完好无损。他挥刀割断了伞绳。一弯腰,把那只巨大的伞包甩到背上。
安鲁忘了站岗,他抢下几步迎接罗亦安,接过沉重的伞包后,他低声告诫:“罗,你走到哪里都是只孔雀,这就是你所说的低调么喂,这里是海拔3000米,背这么大的伞包,你好歹也喘几口气。做做样子。”
“包里是武器”,罗亦安低声回答:“你扛上去后。立刻分散发给大家别让他们觉察背包的总重量。”
安鲁微微点头,轻声答应:“斯蒂尔去找落在沟里地哪个包了,对面山后还有一个,由你负责了。”
这次,罗亦安学乖了,当他背着最后那只背包,气喘嘘嘘地爬回山梁时,安鲁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只sg1。
“罗恩,你的降落真潇洒”,塞纳叼着雪茄欢迎罗亦安。
“博士。我本想在那个印第安小村落与你们会合,那个村里有我们需要的牲畜,但现在,既然驴指望不上了,我们只能靠人背肩扛了。”罗亦安颇为无奈地回答。
“没关系”,塞纳大度地说:“你是厨师,不是吗我们把健壮的驴留下,其余的都宰杀了,制作成干粮。
安鲁会为我们寻找水源,我们还有枪。只需带足弹药,除了必须的仪器外,我们都可抛弃,轻装前进。”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在海拔3000米之上扛行李爬山,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