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既然我剪短了头发改变了形象,你是不是也该改变一下要不然我没被认出来,你被认出来了,那岂不是做无用功么”
唐立愣了,眼睛往上翻着,手不自觉的去摸脑袋上面不过刚刚好够梳个边分的短发,喃喃道:“我这头发再短就没啦”
“那就光头咯”欧阳彩凤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光你个头啊弄个光头我还怎么泡啊”唐立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怒道。
欧阳彩凤哼道:“你自己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喔你答应过我了的再说,就算是为了保护天底下的美女不受你的荼毒,就更要剃光头了”
唐立怒极:“神经啊一把军刺剃光头你想把我头皮刮掉么”
欧阳彩凤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学过刮痧的”
唐立为之气结,一时哑口无言,看着面前这个短发飘飘,显得既朝气又活泼,眼神俏皮的女孩,心里面隐隐觉得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在他心头泛滥开来这就像自己亲手唤醒了一头沉睡着的大魔王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唐立满脸苦涩笑容,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弄吧,弄吧”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唐立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从容就义的模样。欧阳彩凤站在他身后咯咯直笑,笑了一阵,比划了一下,不悦道:“喂,蹲下来一点呢我够不着
唐立嘿嘿一笑:“我只答应让你剃,没答应蹲下让你剃啊”
欧阳彩凤怒哼一声,冷笑道:“那你可千万别后悔啊”说完,嘴巴咬着刀,人像八爪鱼一样向唐立身上爬了上来。
“喂,喂你当是爬树啊下来快下来”唐立怒道。
欧阳彩凤手脚轻快,很快便爬到了唐立的背上,坚挺的双峰顶在他身上,两团柔软似水磨一般在他背后轻轻研磨着,令唐立突然间忍不住心猿意马。
“好啦好啦我怕了你了,快下来,我蹲下就是了”唐立苦笑着认输。
欧阳彩凤得意洋洋的从唐立身上跳下,一吹手中的军刺,做武林高手状:“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唐立苦笑道:“咱商量一下成不成”
欧阳彩凤手一挥,很温柔的对我说道:“不成,你就当这是和过去的一个了断好了,也许你剃了光头以后会觉得自己更轻松,更美丽”
shit,学的倒蛮快嘛
唐立叹了口气,认命道:“好吧我真是作茧自缚”说完便去解皮带。
欧阳彩凤瞪着眼睛,脸上飞红,大声道:“你干什么”
唐立奇道:“脱裤子啊”
欧阳彩凤怒道:“你脱裤子干什么想耍流氓么”
唐立哈哈大笑:“让你剪光头啊我上面那个头你剃不到,下面这个总剃得到了吧”
欧阳彩凤:“”
“喂,喂,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有话好好说啊”
“哎,你跑什么”
“你,你追什么”
“你不跑我能追么”
“你不追我能跑么”
“废话,我给你剃下面的头啊”
“我靠救命啊”
九月末的北京,昏黑的天边朦朦胧胧的露出一点鱼肚白,雨过天晴后天空依旧层层乌云,浓郁而阴沉,但是云层之后升起的太阳射出一丝金黄色的阳光丝丝缕缕的刺破云层,直射到了地面,给这尚未天明的世界带来几丝暖气,给人一种充满了生命力的郁动着的力量。
天安门前宽广的东长安路此时空荡无比,浑然不像平常那样车水马龙,无比繁华。偶尔经过几辆汽车,也只不过是宽广的马路上惊鸿一掠而已。
和清净的马路比起来,天安门广场高耸屹立的国旗杆下,已经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许多从五湖四海,四面八方赶来观看升旗的人们。
这些人有满口洋文的外国人,有口音各异的各地游客,有些还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这些人之中有年轻漂亮,打扮时尚的姑娘,有穿着整齐,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子;更有老态龙钟,两眼昏黄的老人,也有尚在襁褓,呀呀学语的婴儿。
这些人,他们此时的目光都凝望着一个方向,凝望着一个焦点
在不远处的广场上,一队人身着干净威武的军服,迈着整齐一致,干净有力的步伐,护着国旗,缓缓走来
年轻人的脸庞上带着激动与新奇,纷纷交头接耳,年迈的老人们眼中憧憬,脸带笑容,凝视国旗,心怀沧桑
虽然隔得老远,但是走在最前面的护旗手嘹亮高昂的口令仍然在这昏暗的黎明让唐立为之一震
这声音,似无边的黑暗中突然破空而出的一道闪电,又似寂静无声的旷野之中蓦然响起的一记晨钟暮鼓
振聋发聩
唐立隔着老远,看着那些护旗手脸上莫名的骄傲与昂然,心中震撼与感慨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同样都是扛枪的军人,同样都是身昂八尺的大好男儿,也许,他们没有唐立这样强悍的身手,也许他们没有我们这样丰厚的报酬,也许他们没有唐立这些人在战场上面叱咤风云的威风;但是,看着他们那骄傲得像要放出光来的脸庞和坚定肃穆的眼神,唐立突然之间明白,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像他们那样的骄傲与自豪
这些护旗手在唐立这样征战多年的战士看来,也许略显稚嫩,但是他们这种建立在个人武力基础上的骄傲与自豪与这些坚毅如钢的护旗手比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
因为,在唐立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自己孤寂的背影,而这些护旗手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如同八九点钟的太阳一般冉冉升起的强大国家
gu903();刹那间,十一年的思乡之情,如同潮水一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