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么热的天,谁拿被单捂上一个小时也得是红光满面的样子。
拍云飞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场瘾疫来得蹊跷,不过他没有权力阻止居民出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里的百姓越来越少,最后除了少数官僚之外。城里已经一个老百姓也没有了。平常挺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来来去去的都是拍云飞自己部队里的士兵。
“不对劲啊,李诚,罗毅是给咱唱了一出空城计啊。”拍云飞郁闷地对副官说。
“团座在担心什么”副官李诚问道。
“我猜测,这场瘟疫,十有是罗毅散布的传言。”拍云飞说。
“这件事的确有些太巧了,不过,团座以为,罗毅散布这个传言,有什么目的呢”
“我觉得,罗毅用瘟瘦的传言把百姓都迁出城去,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用瘟疫来直接把我们吓跑,第二就是把百姓迁走之后,要对我们下毒手。没有了百姓,他想干什么都行。”
李诚道:“我原来也觉得痘疫是假的,可是我去看过几个病人,他们真的上吐下泻,病得很厉害,不像是作假啊。”
“这种大热天,吃坏了东西拉肚子不是很正常吗”拍云飞道。
李诚摇摇头:“拉肚子是常见病。可是所有拉肚子的人,都坚决地说自己是得了瘟疫,而且马上全家都搬到乡下去,这就奇怪了。如果这些人都是罗毅安排的,莫非他能未卜先知,算出谁会拉肚子”
“咱们的士兵有没有拉肚子的”拍云飞问道。
“目前还没有听说。不过”
“报告”。防佛为了证明拍云飞长着一张乌鸦嘴,没等李诚说完话,一名传令兵便跑来向拍云飞报告了:“三营有五位兄弟上吐下泻,大家担心,是不是得了瘟疫。”
在县城外的清水镇,罗毅正带着袁静看望从县城里迁出来的居民。沈红英能量巨大,她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完成了对县城居民的动员,让他们一面传播有关瘾瘾的谣言,一面大张旗鼓地从县城里迁出来,迁到农村暂住。为了保密起见,沈红英和稀春的其他积极分子只是动员了一部分自己能够信得过的居民,让他们再去影响自己的左邻右舍。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一旦看到自己的邻居开始搬家了,自己也就着了慌了。有些居民虽然心里不相信,但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有突击营在作为推手,也就跟着一块出城了。从拍云飞带到滞春那时候起,居民们就知道突击营在这件事中是绝不会终罢干休的。
各镇的民兵一齐开展宣传,让镇上的居民腾出房子安置县城迁出来的“难民”。
反正是夏天,大家也不需要被褥之类的东西,有些年轻人索性在外面搭张竹床就住下了。对于县城居民由于迁出而造成的损失,以及迁到农村所发生的生活费用,突击营拨出了专款予以补偿。相比跟拍云飞打一仗而言,这样的成本实在是微乎其微了。居民们拿着突击营的补助在农村呆着,权当是下乡消暑度假了。“罗营长,这位就是自愿得病的张先生。”负责担任解说的沈红英指着一位脸色有些苍白的居民对罗毅介绍道。
罗毅连忙上前和张先生握手:“张先生吃苦了,我们这种泻药,是人家几代相传的秘方,效果实在是过于霸道了,不过肯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你尽管放心。”
张先生连忙摆手道:“罗营长说哪里话,都是为了抗日救亡,你们在前方流血,在后面捅你们的刀子。这算个什么事只要能够帮助突击营,我拉几天肚子没什么,有钱难买六月泻嘛,泻一泻还败火呢。”
罗毅回头问袁静道:“小静。张先生的特殊工种津贴有没有发到位”
没等袁静回答,张先生抢着说:“已经发了,已经发了,唉。其实我说过了,这是我自愿为咱们突击营做点事情,还给什么钱再”
“拉肚子比较吃亏,张先生要吃点好的补一补。清水镇网开了一家黄记包子铺,卖的是正宗南京灌汤包。味道好得很。我已经跟那家钥子的黄老板说过了,但凡是拉肚子的。到他那里吃包子免费。”罗毅笑着说。
“这怎么好意思,人家也是拿本钱开店的。”张先生感激地说,“说实话,早年我去过南京,对那里的灌汤包真是很喜欢的。我这就让孩子他娘给我买去。”
呵呵,如果你知道那泻药就是黄记包子铺的看家之宝,恐怕就不敢去吃了,罗毅在心里暗暗地嘀咕着。他现在自己每次到黄记去吃东西的时候,都有点心理障碍,总觉得那包子馅是掺了啥东西的,这包子铺老板兼卖泻药。实在太邪恶了。
“罗子哥,你也是堂堂的少将了。怎么使这么缺德的招术啊”告别县城的移民后,袁静小声地对罗毅说,“我听说邵平他们在县城各个水井里下的泻药已经发挥作用了,拍云飞手下已经有人出现腹泻了。”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罗毅笑道,“知道屈人之兵的屈字怎么讲吗”
“就是战胜或者征服的意思吧。”袁静道,她是读过几年书的,古文功底还不错。
罗毅大摇其头:“非也非也。这个屈,就是蹲下的意思,蹲下自然就是拉肚子。你看,古人就已经知道这个道理了,不战而让敌人拉肚子。”
“这样解释也行啊”袁静被雷得花枝乱颤,站也站不住,“屈”到地上格格直笑。
在县城里,拍云飞也正在看望拉肚子的士兵。几天之内,全团就有上百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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