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事。穆小青在密室中不顾一切地叫喊着,并拒不进食,想尽一切
办法要冲出密室,整个思过寨都被穆小青弄得不得安宁。
二日下来,穆小青已面容消瘦,显得异常憔悴,先前她性情内向温柔,与杜绣然的性情
恰恰相反,她在思过寨的人缘甚好,佚魄更是偏爱这个九师妹,见她如今变成如此模样,自
是心中不忍,于是又急着将范离憎找回。
范离憎回到思过寨时,穆小青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先是一怔,随即突然跪于地上,向他
请罪。
范离憎心中之震惊无与伦比。
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意识到穆小青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冷静而聪慧的穆小青了,
她的一切言行皆不可以常理论之。
佚魄对容樱十分愤怒,他派出不下百名思过寨弟子四出探寻容樱的下落。可数月过去了,
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时,悟空老人记起当年天师和尚中了“心毒”之后,是由妙门大师为其解去“心毒”
的,此时的穆小青亦是心智混沌,或许与当年天师和尚的遭遇有相通之处,当下立即修书一
封,让范离憎与穆小青一道求见妙门大师,请妙门大师出手解去穆小青所中的“心语散”,
范离惜自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路上,穆小青的一些举止常常让范离憎啼笑皆非。
范离憎到穆小青的房内将被褥席子一古脑儿卷起,准备在自己的房内席地而卧。当他重
新折回自己的房中,甫一推开门时,眼前的情景顿时让他怔立当场,进退两难。
但见穆小青背向着他,竟已解去了外衫,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亵衣,如凝脂般的肌肤在
灯光下显出足以让人窒息的光晕,随着她的动作,那妙曼天成的背部曲线之美展露无遗。
范离憎脑中“嗡嗡”乱响,喉底发涩,在短暂的茫然失措后,他猛地回过神来,右掌一
扬,无形掌风破空而出,桌上的烛火应掌而灭。
范离憎只觉心跳奇快无比,他定了定神,方道:“穆姑娘,你怎可如此”
“主人不愿让我在此歇息么”穆小青依顺地问道。
范离憎长长吐了一口气,心中对自己道:“她只是将自己当作主人,在她看来,她对主
人应是服从一切,而且不应有任何隐瞒,自己万万不可有什么非份之念在她看来,大概我
首先是她的主人,随后才是一个男人,所以对我毫不避嫌。”
当下他道:“好吧,你在床上歇息,我在地上再铺一张床。”
穆小青不安地道:“我怎能占有主人的床应是我睡地上才是。”
范离憎故作严厉地道:“你敢与我争执”
穆小青立即道:“我一定听从主人的吩咐”
范离憎略略松了一口气,他已不敢再点起烛火,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席子被褥铺了开
来。
黑暗中响起“咝咝咝咝”的轻响,范离憎脑中不由浮现出穆小青动人的身躯滑入被窝中
的情景,一时心中大乱,心神恍惚。
铺好被褥后,范离憎赶紧和衣躺下,用被子将自己完全蒙住。
但不知为何,那轻微的细响声似乎一直在他的耳边响着,过了片刻,范离憎忍不住将头
探出,那令人心猿意马的“咝咝咝咝”之声反而消失了,看来果然是自己的幻觉。
黑暗中,可以听到穆小青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范离憎忽然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如兰似麝的幽香,他刚刚平定
下来的心绪又有些躁乱了。
这若有若无的幽香范离憎曾在禹碎夜的身上嗅到过,他知道这是女人独有的体香。
一股热浪悄然升腾而起,范离憎再一次钻入被中,他全身的肌肉渐渐绷紧,双手用力地
握成拳,很快又松开,片刻之后,又用力紧握。
一种莫可名状的空洞之感占据了他的心,隐约中,他似乎在渴盼着能抓到什么真实的东
西。
如此呵气成霜的寒夜,范离憎的身躯却已火热,他再一次探出身来。
那幽幽的清香依然飘散在空中,让人不由自主地会联想到飘散出这诱人气息的美丽动人
的身躯。
范离憎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催促他离开这间房子,但事实上他却依然躺于原处。就
在这时,他听到了穆小青如呻吟般的喘息声,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范离憎的耳中,挑
拨着他早已绷得紧紧的神经。
那是一种陌生的,难以分清是欢悦还是痛苦的呻吟喘息。
不知不觉中,范离憎的整个思绪都被空中的幽幽清香以及那难以描述的声音所占据,他
忍不住低声道:“小青,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他未称穆小青为“穆姑娘”。
“我我不知道”穆小青喘息着道:“好像有些热”
范离憎用力一咬下唇,一阵痛感掠过了他的周身,顿时冷静了不少。
他低声道:“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心中却忖道:“穆姑娘如今便如不谙世事的女孩,
我绝不可趁人之危。”
想到这一点,他不由暗恨容樱手段歹毒,若是穆小青被容樱操纵控制了,那后果不堪设
想,如今的穆小青已没有分辨是非正邪的能力,在她的心目中,主人的愿意是衡量一切的惟
一标准。容樱若是让穆小青做伤天害理的事,穆小青亦绝不会拒绝。
正自思忖间,忽闻房内又有响声,此时他是背向穆小青而躺着的,听得异响,正待转身,
被子忽然被掀起,一个温香火热的身躯一下子扑入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范离憎清晰无
比地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弹性和丰满。
刚刚压下的欲念立时再次升腾而起。
只听得穆小青发出梦吃般的喘息声,她几乎是以全身所有力量拥抱着范离憎,似乎要把
自己的躯体完全融入他的身躯之中方肯罢休。
范离憎的理智顿时被潮水般汹涌而至的情欲所淹没。
世间几乎绝不可能真的有坐怀不乱的年轻人,何况此刻范离憎的致命诱惑是一个秀丽绝
伦的女子
朦胧的月色见证了一次生命的最高庆典。
纵是在寒冷的冬夜,生命与情歌的花萼亦已怒放,炫目的身体犹如一片花蕊,芳香四溢。
灵魂在飞翔、舞蹈,在演绎着丝路花雨,霓裳飘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