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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 龙人 2142 字 2023-10-01

果不出幽求所料,数招之后,戴无谓的攻势渐多

这正是幽求所欲达到的效果。他要将对方的杀机与战意完全逼出他相信世间不会有比

他更强的战意

戴无谓与幽求的内家真力汹涌如潮,那团血露在两段真力的牵引激荡下,竟始终无法落

定,而是弥漫于两人身形的四周,为这惊世一战平添了肃杀诡异之气氛

戴无谓的神情出现了少有的强霸威武一时间,他恍然已成了另外一个人

是否因为以他的武功,已极难遇见对手,还是为了某种不可知的原因,使他一直甘于寂

寞与默默无闻,以至于连性格也变得谦和而今他遇到了需得全力以赴,方能应付的幽求,

潜伏多年的雄心终于被激发,使他平添无数悍然之色

但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比十七岁即扫平洛阳剑会的幽求战意更强

一声清啸,瞬息间,幽求已狂攻十余招,没有一招不是暗含无限玄机

小木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快不可言的两个身影。

倏地,拚斗的双方突然由极动化为极静,仿佛彼此间有着惊人的默契

第二十二卷第四章帝学重现

双方默默对峙

幽求的脸上有了极为奇怪的表情

良久,他方缓缓地道:“空寂大法”

声音并不大,但在徐达、韩贞听来,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幽求此时所说的,自然是戴无谓的武功。

但,江湖中人人皆知“空寂大法”乃当年武林七圣之首武帝祖诰的绝学而世人从未听

说过武帝祖诰有传人或师兄弟难道,一向平淡无奇的戴无谓,原来是有着极不寻常的来历

众人皆知戴无谓武功平平,而今日徐达二人亲眼见到了戴无谓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于

是,对幽求的话,便半信半疑了。

戴无谓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虽然他的表示模棱两可,但徐、韩二

人见他没有矢口否认,已是极度吃惊了

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戴无谓会与当年声望如日中天的武帝有着某种渊源

所谓“空寂”,便近于虚无,但又并非虚无。谒语有云:“心量个大,犹如虚空,没有

边畔,亦无方圆大小,亦无青黄赤白,亦无上下长短,亦无嗔无喜,无是无非,无喜无恶,

无头无尾”要习成空寂大法,就必须有“了了常知,昭昭灵灵”之心,即不以物喜,不以

已悲,心灵清朗唯有如此,才能使自己空寂如无,单剩用自身的精、气、元、神、内息、

真力,将对方的杀机消融化解

方才幽求的一番狂袭,已有气吞万里、开天辟地之势,但恍然间戴无谓仿若深不可测的

大海,所有凌厉杀机竟全然没有奏效这让幽求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武帝祖诰的“空寂大法”

愕然惊问后,由戴无谓的神情看来,也许这并非“空寂大法”,但又与“空寂大法”有

着莫大的联系

幽求眼中精芒暴闪,隐隐有种兴奋之色:“我无缘与祖诰一战,一直引为生平憾事今

日若能与空寂大法一较高下,亦是太快人心”

“心”字甫出,幽求已再次暴然掠起

祖诰在十年前的武林中,一直被视作中原武林第一人,而幽求向来傲然不可一世,性喜

挑战强者,因为诸般原因使他无法与武帝祖诰一战。今天,能与身怀“空寂大法”武学的人

一决高下,多少可以弥补这一缺憾下意识中,幽求已将戴无谓视作武帝祖诰的替身,于是

出招时更是全力以赴,以求击败“中原第一人”

一番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过后,幽求突然闷哼一声,倒跌出去倒跌飞出时,脚尖急忙在

一根柱子上一勾,同时强拧身躯,方站稳身形一时间,他伫立不动,脸色苍白而凝重

倏地,他神情一变,“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徐达、韩贞、小木齐齐一惊很快他们就明白过来:一定是幽求全力出击,将自己的功

力催运至登峰造极之境,不慎使旧伤复发幽求在与牧野静风一战中所受的伤并未痊愈,如

此大动干戈,岂有不吃亏之理

徐达、韩贞登时又惊又喜,这时才觉自己的手心已全是汗水,背上都是凉飕飕的,全身

乏力,仿佛与幽求苦战的不是戴无谓,而是他们二人

半晕迷的齐子仪似平也感觉到了场内情形,缓缓睁开眼来。

幽求自十七岁在洛阳剑会出现至今,从未有败绩没想到今日却伤在一个在江湖中默默

无闻的老者之手,心中之失落,可想而知

徐达有些发颤地叫了一声:“戴老先生”话音未落,惊人之事发生了只见戴无谓

口中不断涌出殷红的鲜血,转瞬间已将他的胸前衣襟完全染红

戴无谓的身子晃了晃,终于颓然跌坐于地,脸色苍白如纸,面容一下子好像苍老了许多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戴老头何在你不是要邀集帮手为阎家人

讨个公道么本小姐倒要看看这个公道你是怎样个讨法”

星光、露珠、月色、倒影。

睡莲花。梦幻、幻想,瑕思

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这是有着摇曳相连、无边无际的睡莲花的湖面,湖面上飘荡

着如淡淡霜、薄薄雪、轻轻纱、飘飘云的月光。

睡莲花总是有着佛理惮意般的宁静美,一片又一片的睡莲花叶子舒舒坦坦、井然有序地

枕在涟漪上。

“莲花软净,欲现神力,能坐其上,令人怀故,是故诸佛,随世俗故,于宝花上参禅打

坐。”佛语有云:睡莲花中藏着世界。谁解其意

“若愚轩”就在湖边,前临碧湖,其后则是平缓的山坡。倚山傍水,占尽惬意。

“若愚轩”内的一对红烛已燃了大半,一张长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纸是宣纸,压铺几

面上,紫毫笔架于笔台,旁置一碗清水。

一个青衣老者端坐案几前,神情肃穆,正在一丝不苟地磨着墨,黑色已颇为深沉,他却

丝毫无歇手之意。墨已磨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他蘸墨书画,似乎磨墨本身就已是他的最终目

的。他的神情是那么全神贯注只是他的目光却并没有停留在纸上。确切地说,他的目光

此刻没有停留在任何实物上,而是仿若已穿透纸,穿透案几,落在飘渺不可捉摸的东西之上

烛火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目光忽然一闪,如同烛火爆发的火星那般一闪,他的手也略略一滞

但很快一切又恢复如常。老者的脸上渐渐有了一种奇迹般的恬静微笑,这种恬静的微笑,本

不应在如此年老者的脸上出现。恬静得近乎无邪,如同孩童一般笑意渐甚,由嘴角处扩散

开来。也就在这时,他轻吁一声,一直磨着墨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随即飞快地拿起紫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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