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盏茶时间之后,一身墨甲神情冷峻的墨离走了出来,淡然道:“有事”
子聿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北步营的方向,“将士解散之后,让苍云祁,苍云翰和苍云霖留下来,有件事需要得到他们的口供。”
口供
墨离眉头一皱,似有些不解。
“昨日午时,他们利用中午休息的一个时辰擅自偷溜出了军营。”子聿淡淡解释,“在红粉佳人里与人发生了口角,起因是为了青楼花魁,隔日一早,那花魁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房里。”
墨离闻言神色一冷。
擅自偷溜出军营这已不仅仅是犯了军法。
还去了青楼
“军营里守卫不应该如此松懈。”子聿举步,缓缓走上点将台,冷冷道,“所有牵涉其中的人,查出来军法严惩。”
墨离沉默着与他一道走上台阶,闻言点头。
“大理寺查出了什么结果”
子聿道:“还待进一步验尸取证。”
墨离抬手,命令所有人解散,只叫来了三位皇子。
苍氏三人自打苍昊进了宫,生活几乎一瞬间从天堂跌进了地狱里自然,若是以前那般醉生梦死般的荒唐日子也算天堂的话。
以前他们虽忌惮子聿,却毕竟没真正去惹过他,子聿也一直当他们不存在,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可自打入了军营,水深火热般的严酷训练让娇生惯养的他们整日叫苦连天,对着子聿、墨离怒吼狂骂,威胁利诱,手段使尽,却一次比一次被整得凄惨。
在他们二人面前,徒有苍氏皇子虚名的几人,活脱脱变成了乖耗子。
现在一见到子聿来,片刻之前还在心里侥幸着昨日之事无人追究呢,此刻就一片胆战心惊了。
“子统领,找找我们有事啊”五皇子苍云祁故作镇定地问道,身后其他两人极快地抬眼看了子聿一眼,又匆匆转过头,看向他处。
除了例行训练,子聿与墨离并没有要求他们在军营里必须对将军行礼,只要不违犯军规军令,训练不偷懒,不偷奸耍滑,倒是愿意多他们稍稍宽容一些。而一旦违反了军法,则必定与其他将士一视同仁,绝不姑息。
在礼仪方面,几位皇子也乐得装傻,所以至今也没真正学出个规矩来。
“昨日午时,你们擅自离开军营,去了红粉佳人”没有旁敲侧击,子聿直接开门见山,询问的语气是笃定的。
三人瞬间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去看墨离的表情,在接触到对方冰冷的眸色时,慌忙垂下眼,表情隐隐流露出苍白不安。
“这这是谣言”
子聿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辩解,淡淡道:“昨日从天黑开始到今早清晨,你们是否有再次去过那间清楼”
“没有”苍云祁瞬间如临大敌一般,斩钉截铁地否认,并且,急于得到其他二人的证词,“八弟,九弟,我们昨晚一直待在军营里睡觉,直到寅时起身训练,其间除了如厕,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床榻,你们说对不对”
“是啊是啊。”其他二人忙不迭点头,表情有些迟疑,“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子聿目光转向墨离,墨离回以肯定的点头。
昨晚上一整夜,他们三人确实都在。
、498第498章出言不逊
“红粉佳人的芳华姑娘,今日一早被人发现死在自己房里。”子聿冷冷看着三人,“老鸨指认的凶手,便是你们三个。”
“什么”苍云祁大惊失色,“芳华姑娘死了”
其他二人也瞬间变色,“不是我们杀的真的,统领大人,昨日晚我们没有出过军营我们冤枉”
“冤枉”子聿眸光漠然,语气更显冰冷道,“若不是你们擅自离开军营,还胆大包天往勾栏之地跑,谁会有机会冤枉你们”
三人闻言,彼此对视一眼,脸色皆隐隐流露出难看之色。
被如此毫不留情地怒斥,三人心里自然不舒坦,想他们此前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虽皇后不待见他们,但那时可也没有人如此严苛地管束着他们。
被强迫入军营受训已经够难忍受的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去了青楼一次,也要被如此责骂,他们是皇子,不是囚犯吧
历朝历代,哪里有皇子被臣下怒斥的道理
想到这里,苍云祁心里的不平与愤恨渐渐发酵,直到冲动的话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子统领,苍月的律法可没有规定皇子不能去青楼吧况且,本殿下也只是去逛了一圈,可还什么事都没做呢。”
“就是就是。”苍云翰与苍云霖连声附和,“上青楼可不犯法,子统领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去,也就不让别人去吧。谁不知道你那主子陛下刚刚把云惜公主赐给了你,有如花美妻在怀,统领大人自然视那烟花清楼为污秽之地了。”
子聿眼神一点点结了冰,静静注视着三人,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沉冷地看着,直到三人被看得心虚,浑身毛骨悚然。
站在一旁的墨离亦是面无表情,对于军营里调练了一个多月,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他没表示出丝毫愤怒。
“擅自离开军营,每人三十军棍。”淡淡撂下这句话,子聿转身欲走。
“你敢”苍云祁一惊,随即怒目而视,“本殿下是皇子,你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本殿下让人灭了你”
子聿回头,漠然道:“你的皇子之名已经被剥夺,如果还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最好安分守己。”
“哈”苍云祁冷嗤,似要完全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以蔑视的姿态睨着子聿,“皇子之名被除本殿下一没谋逆,二没造反,三没杀人放火,谁有资格剥夺本殿下皇子之名那个缩头缩尾连面都不敢露的皇帝陛下吗”
话音落下,一瞬间,子聿眼神冷得彻底。
自他当上羽林军统领,这是第一次有人真正将他惹怒。
慢慢转过身,他盯着苍云祁的眼,一字一句冷冷道:“你这是在自找死路。”
一道剑气倏然划过眼前,哀嚎尚未及出口,身躯已砰然倒地,苍云祁双目圆睁,满眼不敢置信的惊恐,颈间一道细得几乎看不到血的剑痕已然夺去了他的性命。
喉头模模糊糊咕哝着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双眼望天,嘴里溢出血来,愈来愈多,终于慢慢停止了呼吸。
其他两人吓得面无血色,哆哆嗦嗦地瞪着出剑的墨离,手指颤颤巍巍指向他手中的雪痕剑,“你你胆敢谋杀皇子”
子聿似是完全不觉得意外,对于墨离的行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墨离表情冷酷地瞥了两人一眼,冰冷道:“来人”
七八名甲胄士兵闻令前来,远远看见地上躺着个人,不禁有些狐疑,待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人似乎已经死了,几人心里犯怵,却恭恭敬敬俯身抱拳:“将军。”
“把他们两个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墨离嗓音冷然,不带丝毫情绪,“昨日中午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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