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修一噎:“自然不是”
为什么没人跟他讲过这个男人是如此蛮不讲理
“我饿了,即刻去准备。”很不耐烦的语气。
舒河一直站在御案旁没动,离苍昊很近的距离,吩咐完之后,视线自然地垂下,去看桌上已经被展开的信,“想不到纳伊居然还冒出了这么一个奸诈狡猾的妖女,幸好末主子未卜先知,提前除了这个祸害的老巢,否则指不定她还要翻出什么浪来呢。”
说罢,顿了顿,抬头看了神情沉静的苍昊一眼,“主子,那个要我去灭了纳伊么最多不超过七天,我定给主子送来捷报。”
苍昊闻言,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不必。”
“为什么”舒河嘴一撇,“主子信不过我”
“你先把南越整顿好了再说,贪多嚼不烂。”
“哦。”舒河乖乖应了一声,也没去辩解南越的兵马早已尽在掌控,连续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将领之后,其他人现在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过,颐修却显然被这副乖巧温驯的模样吓了一跳,这反差也太大了,刚刚还对他颐指气使像个霸王一样,此时就这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嘴角抽了抽,觉得万分无语。
“南越的经济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兵马粮草一应俱全,主子,是否要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恒国”
“恒国”苍昊笑了笑,“你既有万全准备,自己计划就好,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或者如何动手,本王一概不管。只有一条,别丢了本王的脸。”
“才不会。”舒河嘀咕了一声,“舒河什么时候给主子丢过脸了不过,听说恒国的皇帝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恒国贵族的公子人人对她们爱慕有加,做梦都想着能娶一个回家。可惜那些公主眼高于顶,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不管是青年才俊还是年轻将军,或者俊美潇洒的世家公子,所有到皇帝面前求娶公主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的人,无一不是失望而归。”
颐修眨眨眼,他这是要在主子面前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苍昊也是轻轻勾了勾唇,“然后呢,你想要”
“自然不是。”舒河撇嘴反驳,“这不是想给主子留着吗到时候我看那公主若真如传闻中一般美丽异常,定把她们一根头发丝都不损伤地带到主子面前,给主子充盈后宫。”
如雕像一般站在一旁被忽略的颐修,此时当真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这番话能当做没听到么传到末主子耳朵里,大概是要命的事情吧。
这个家伙,究竟是无知,还是故意的如此光明正大并且胆大包天地在这里鼓吹主人纳妃,他是不是还没领教过苏末的脾气还是仗着主子宠爱纵容,就肆无忌惮到连苏末也敢得罪
不自觉地轻声叹了口气到底是同人不同命啊
舒河抬起头,冷冷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颐修反问,“你究竟是哪根葱,对颐某指气使不说,在主子面前你也是放肆得有些过了吧主子选妃是你能过问的吗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别以为一身红衣就真当自己是红人了”
“你”舒河挑眉,放肆的眼神盯着他打量了半晌,才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凉凉语气道:“那你又是哪根葱啊”
等的就是这句话。
颐修哼了一声,接得从善如流:“颐某是土生土长的苍月葱。”
言下之意简单又明了,你这个南越人待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放肆,是不是太有些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你姓颐,颐修的颐那个假扮明帝十一年的傀儡”舒河了然地点头,“如来如此。”
颐修皱了皱眉:“什么原来如此”
舒河双臂环胸,斜睨着他,“听说你做了十一年皇帝,还没当过瘾,时不时便冒出皇帝专用的字眼是不是假皇帝做得久了,就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颐修脸色一变:“你”
“我怎么了”舒河挑眉哼笑,“想打架我随时奉陪嗯,不过今天不行,改天吧,改天舒某好好领教你的高招。”
颐修微微觉得有些无语,自己说可以随时奉陪,嗯了一声又要改天况且,自己什么时候说要跟他打架了
真当个个都如他那般目中无人只知逞凶斗狠么
颐修不但见识了这个人耀眼夺目的神采,也同时见识到了他蛮不讲理的本事了,不想再搭理他,索性朝苍昊道:“主子,为舒公子准备的接风宴已经备好,主子是否现在过去”
原来早就备好了,也不早说舒河一撇嘴,“有灌汤黄鱼和清汤燕窝没有”
颐修不欲理会,直接当没听到。
舒河愣了愣,不由摸摸鼻子,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295第295章巨大反差
直到走出御书房,颐修才终于明白对方说要改天再领教高招是什么意思了,敢情是身体有所不便啊。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他走路的姿势,两腿有些僵硬,下盘虚浮,步履缓慢沉稳,若是走得稍稍急了些快了些,便能清楚地发觉他身体在轻微打颤,还有,眉头不自觉地蹙紧,额头隐隐有冷汗冒出。
颐修心里暗暗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前面主子的背影,苍昊负手慢行,如闲庭信步,身影一如既往的沉静中透着无法忽视的清贵
想起主子与舒河两人在书房待了整整一个下午,而舒河身上明显是受了伤,并且看起来绝对不轻的伤
这伤绝对不是在进宫之前受的,从他一路从宫门口嚣张地施展绝顶轻功而来,就可看出他来之前身体绝对是完好无损。否则,子聿一定能看得出来。
那么,是主子
颐修脸上没显露出表情,心里却忍不住吃惊,受了如此重的伤,方才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与主子谈天,甚至不改半点嚣张本色,任谁看到他也根本想不到他居然受了不轻的伤。
怪不得刚才站在主子跟前半晌一动也没动过
好不容易忍着煎熬随着苍昊进了离轩宫,这一条漫长的路程不但折磨着舒河,颐修同样也不好受。虽说此人性子跋扈得让人吃不消,不过,受了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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