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一声清脆的号声响起,原本一直沉沉的鼓点骤然昂扬起来,哒哒哒哒像是敲在他心口上,让他差点岔了气。
不,不是鼓点,而是红衣的行动。
军官的军刀像是立起了一把无形的尺子,带着红衣猛然变阵,从面对他们转为侧对。红衣们踏着鼓点,朝着侧面踏步前进。同时队伍的另一半还加快了脚步,小跑前进,超越了另一半人。
几乎不到十个呼吸,一道行军队列就伸展为两队人马,依旧侧对着他们,拉出了一百二十人的宽度,占据了大约三十丈的正面。
再听得军官们纷纷扬扬的呼喊,轰哗一阵响,红衣们转身,此时包括大策凌在内,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将准噶尔人从发愣状态刺醒,横阵
原本八人幅度,六十人的纵队,变作一百二十人宽度,四人纵深的横队1。
仅仅只是一道行军队列的转变,不足以让人这般恐惧,可在前方的十多二十道阵列,几乎都在同时完成了这样的变阵,一个个横阵衔接而起,一道红衣长墙像是从天降而,稳稳立在在了前方。
眼睁睁看着刚才还一队队行军的红衣,轰然聚合为一道红衣之墙,这感觉,就算还没到魂飞魄散,也已经离肝胆皆裂差不多了。
哗啦啦如微风过林的碎响声里,一排排套着刺刀的火枪举起,大策凌两眼圆瞪,惊呼已经冲到了嗓子眼里。
来不及了,冲在最前面的勇士离那道忽然出现的横阵已经不过几十丈距离。
大策凌想要闭眼,但一道撕裂了天地的白烟平平直直在前方喷开,这场景死死曳着他的眼皮。
十二时十分,从行军队列转为作战队列的红衣轰出了第一道排枪,排枪之前,冲锋的准噶尔骑兵抛洒出的猩红血线伸展而开,拉出了近十里宽。
第二道、第三道
排枪声以红衣锤炼多年的自有韵律稳稳运转着,冲锋的准噶尔骑兵也一波波向前奋进,卷入到这个血肉漩涡中,再没人能掌控自己,只能随波逐流,被这具远超于蒙古骑兵时代,冰冷而无情的战争机器碾为齑粉。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九百零五章一战毕又一战起
泡书吧更新时间:2012123023:16:11本章字数:6120
排枪之潮跟涌来的数万准噶尔骑兵一轮轮对撞着
已经普遍达到一分钟四发水平的精锐红衣机械而漠然地发射、装弹、发射,准噶尔骑兵狂潮铺天盖地压来,换作娇弱文人,怕是“铁骑卷西域”之类的词句下意识就要喷薄而出,可对羽林和龙骧两军的红衣兵来说,高大的人马身影,狰狞的敌人面目,不仅没有什么压迫感,反而是更方便瞄准的靶子。
在红衣将一道道由数千弹丸汇聚而成的死亡镰刀推送出去的同时,准噶尔人也回敬于如雨的弹丸和箭矢,没错,箭矢。尽管准噶尔人大多已经换用火枪,但在这场压榨出准噶尔人所有力量的战场前,挽着弓箭上阵的勇士并不是少数。
但这些箭矢大部分都只起了给战场配音的效果,叮叮当当在前排红衣的精钢盔甲上弹跳的清脆响声让战场的声响不再那么爆裂和单调。少数箭矢能插上红衣的手臂、身体甚至面门,但更多红衣却是被根本就看不到的枪弹打中,身体猛然俯仰而倒。
队列中的红衣不断倒下,但跟整道队列相比,就像是一堵墙崩落的碎屑沙尘,丝毫不影响阵列的完整。反而是冲击而来的骑兵狂潮在枪炮夹击中一片片仆倒,有如在礁石前碎裂的浪花。
十里宽的战场正面并非一堵直愣愣的排枪阵线,战场正面分割为两个师的步兵阵列线,而每个师的正面又分割为若干营的正面。从师到营乃至各翼之间都有相应缝隙,但这些缝隙却绝非准噶尔骑兵有胆量去冲击的缺口。
一门门火炮自十多二十丈宽的缝隙前出,超越了步兵阵列线,以一百八十度的覆盖射角,射出四斤或八斤不等的弹丸,编织着一道道远及一两百丈的死亡线。
快到一分钟接近三发,几乎等同于火枪的四斤小炮更被准噶尔人视为告死者。以火炮阵地为圆点,二三十丈之内的扇面内。死得奇形怪状,甚至只能用一摊烂肉来形容的人马是再清晰不过的警告。没人敢逼近红衣的前线炮兵阵地,他们宁愿去冲击排枪阵线,那样至少能留个全尸。
不过懂得这道道的准噶尔人一片片仆倒。后方涌来的准噶尔人被战场的喧嚣蒸熟了血管,不乏有人昏了头朝炮兵阵地压去。
咚
一发四斤炮弹擦着一个准噶尔骑兵而过,好像只是蹭上了马脖子,战马却如遭雷击,嘶声哀鸣着在原地打起了转,马背上的人体被高高抛起,一条自膝盖而断的腿飞得更高。在半空悠悠翻滚而去。
不必再看这发炮弹在后方制造了怎样不忍目睹的惨剧,跟牺牲者齐头并进的一个骑兵下意识地勒缰,前方不到十丈外,红衣炮兵正麻利地给一门炮装着弹,另一门炮则被推着瞄向他这个方向,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毡帽带着头皮已经飞到了半空中。
他吞着唾沫,艰辛地举起手里的火枪。盘算着打中一个人的几率有多高,打中了之后,这门炮会哑火的几率又有多高。这算计远远超越他的大脑负荷,他两眼散焦,喉结更冒出了格格的响声。
火炮旁一个红衣军官举起了短铳,终于将他惊醒,正当他的算计骤然转变为是先被短铳打死还是被火炮轰成碎块时,那军官却斜挥着短铳,示意他闪开。
“长生天”
这个已经浑身虚脱的准噶尔骑兵失魂落魄地牵着缰绳,偏向另一方,而营属炮兵阵地上,炮哨哨长松了口气。他可没来得及再给短铳装弹,同时他也觉得一炮轰死一人太不划算。
大约五秒后,那个被他放生的准噶尔骑兵在一道排枪下翻身落马,可哨长已将此人忘记,眼中只有正汹涌而来的骑兵人潮,他兴奋地高呼一声:“斜着打一串至少五六个啊”
前线炮兵阵地上摆着的都是直射小炮。在他们后方,短而粗的飞天炮在步兵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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