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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 草上匪 2293 字 2023-10-01

见鲁汉陕呆住,蓝鼎元再重复道:“没错,一亿三千万,其中我英华两广福建旧地是四千五百万,而江南三省是五千七百万”

“先别吃惊,更要命的数字还在后面。这几年人口清查都是户部人口司和神通局联手而为,对人口繁衍之势有了更细致的掌握。圣道十四年,人口新增高达一成二比十三年长了三个百分点。按照神通局的预估,三十年后,我英华现有国土下的人口就将翻倍,到时就有两亿七千万三十年后,北方故土肯定要回归华夏,加上北方人口,全国总人口会有三亿四千万之多”

鲁汉陕喃喃道:“国泰平安,政通人和,自然是人丁兴旺,不过一亿三千万、三亿四千万,嘶”

这数字太可怕了,即便是远航过欧罗巴和东洲的,已是国中航海第一人的鲁汉陕也觉头皮发麻。在这个数字下,欧罗巴诸国根本已不起眼。不列颠还不到千万,西班牙不到两千万,法兰西不到三千万,诸国人口全加起来,也不能跟英华相比。

蓝鼎元吐口浊气,再道:“你也知这数字背后意味着什么,文部的官老爷知了这些数字,都一个个吓得几乎尿血。皇帝推行的一国启蒙之策,那就是上千万孩童加上小学,一国光是教书先生,就得以百万计”

鲁汉陕点头,换了是他,恐怕也要绝望。

蓝鼎元叹道:“农稼之术精进,种出粮食来养活这么多人不是难事,可民无业不能自立,民无业则天下不安。陛下带着朝廷,推转一国,殚精竭虑地兴新业,容下越来越多的民人,就是要安天下。对外大争公利,对内教化万民,又是息内争。但人丁繁衍之势越来越猛,只靠国中土地,只靠国中新业,怕是追不及这势,到时公利不足,再无容人之地,一国就要失掉大义,纷乱再起。”

鲁汉陕道:“也不是容不了人,只怕到时就如那汪瞎子所说一般,天下就是一成富者和九成饿殍之势”

蓝鼎元抚掌道:“没错总领也该明白,为何朝廷总急着要把国人推向海外吧”

接着他道:“至于总领所忧之事,也值得警惕。不过就如此次珊瑚州之乱一样,即便身在海外,国人依旧要靠华夏大义,靠国法,才能立得稳,扎得下根啊。”

鲁汉陕也释然了,笑道:“那是,有我们海军在,有你们这些一心为国的志士在,有天庙乃至汪瞎子那种闲人在,咱们英华也能以华夏大义盖住四大洋”

蓝鼎元补充道:“不止是我们,还有钟老爷那种人在,只有靠华夏大义,公私两利才能融在一起,钟老爷他们才能安安稳稳在海外成就功业。”

再想到方武,鲁汉陕笑道:“还有那等强人,他们能转噬外人,而不是祸害国人”

外面传来嘹望的报告,说风暴已停了,鲁汉陕和蓝鼎元相视而笑,举杯庆贺。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八百零八章远东还是中土东洲还是美洲

泡书吧更新时间:2012101622:24:38本章字数:5325

九月的巴达维亚格外炎热,但码头边的酒馆依旧人满为患。开酒馆的荷兰老板从赛里斯人那学了鼓风对流降温的窍门,用驴子驱动大扇叶,呆在酒馆里,比蒸笼般的室外还舒服,生意自然也格外兴旺。

“太可怕了赛里人迟早要成五百年前的蒙古人,席卷整个世界”

巴达维亚总督秘书大着舌头,吐着酒气,用带着浓浓低地腔的不列颠语嚷嚷道。

“这才几年啊,巴达维亚的赛里斯人就已经暴涨到七八万人了,整个巴达维亚才多少人十万出头总督都把官邸搬到了西面的小港口,卧室直通着栈桥,床边设了警钟。一旦钟声一响,能在五分钟内上船。什么警钟赛里人要把巴达维亚变成他们的椰子城啊。”

对面的听众衣着整洁,甚至连领扣都没松开,一看就是不列颠人,他爱莫能助地道:“赛里斯皇帝对你们荷兰人已经很克制了,没有像处置马尼拉、马六甲和亚齐那样,直接用大军碾碎巴达维亚。我对你们巴达维亚当局的劝告很简单,效仿以前葡萄牙人在赛里斯土地设立自治领一样,在巴达维亚附近划定赛里斯城,让巴达维亚的赛里斯人自己管理自己。如果你们荷兰还希望能继续在爪哇保持存在,向赛里斯人妥协,争取跟赛里斯人共存共利,这是唯一的希望。”

咚的一声,秘书的酒杯砸上桌子,满腔怒火再也遮掩不住:“劳伦斯爵士,这也是你们不列颠人从我们荷兰手里接过爪哇和马鲁古群岛的希望吧”

不列颠国王特使劳伦斯爵士纠正道:“是摩鲁加群岛”

秘书焦躁地道:“这没什么不同,一旦我们荷兰人失去了爪哇和马鲁古,你们不列颠的东印度公司就要单独面对赛里斯人。我们两国在远东有密切的共同利益,不仅是我,总督也衷心地希望,能说服尊敬的国王陛下,能更多关注远东局势。遏制赛里斯人的扩张。”

他压低了声音咬牙道:“派遣一支分舰队,至少十艘三级战列舰到远东来,就能极大地震慑赛里斯人。他们现在只有六艘战列舰,就靠着几十艘单层炮甲板的大型巡航舰统治这片海域。我们两国海军如果能紧密携手。只是用上一只拳头,也能让赛里斯人明白,大海是我们的,不是他们的”

劳伦斯端详着秘书的脸色,看了好一阵,确认他是认真的,才叹道:“阁下。您刚才说赛里斯人太可怕了,只是在说他们人多吗”

他摇头苦笑:“不,您错了。千百年来,远东都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地方,当我们欧罗巴正处于黑暗世纪的时候,赛里斯就已经有上亿的人口了。”

“您没有看到赛里斯人更可怕的地方,而我却有深深的体会。我在赛里斯人呆了快五年,除了在他们最发达的广东呆过。还在他们即将复兴的江南呆过。我也去过最荒凉的西北荒原,甚至还借贸易的名义,去过目前北方鞑靼国的首都。”

“这五年所见所闻。我得用上十年的时间撰写见闻录,而说到可怕,我们的祖国不列颠和荷兰都是海上强国,对征服和统治海洋都充满着欲望。但对赛里斯而言,海洋只是他们世界的一部分,可就在这一部分里,我看到的情形,可怕这个词,已经不足以概括我心中的感受。”

劳伦斯目光悠悠,心神又回到了旧日历程。

“三年前我去了江南。那时赛里斯刚收复这片故土,在江南的海面上我没有看到太多海船,有也只是二三百吨的老式硬帆船,沿海的造船厂也都只会造渔船,会操纵软帆的水手更少得可怜。”

“我在江南呆了一年半,离开的时候。海面上的景象却已经翻天覆地。无数高桅大船,飘着软帆,朝着各个方向来来回回。而沿海那些小船厂,都在造六七百吨甚至上千吨的大船。”

“而我路过福建和广东时,更看到了无数船厂靠着海边出现。在香港和黄埔船厂,他们的巨大干船坞从来没有空闲过,一直在造至少两三千吨的大海船。”

劳伦斯看向秘书先生,目光中带着丝怜悯:“阁下您的建议,我也认真考虑过,我也确信,我们两国联手,在远东投下海军主力,以赛里斯海军目前的规模来看,他们没有一分胜算。但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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