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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小姐 楚秋 2395 字 2023-10-01

gu903();“我有喜的事大爷是知道的,一直没说也是怕月份还小,胎像也不稳。”小陶氏说着。

虞秋翎听得叹口气,说是如此说,只怕小陶氏是不放心,怕早说了孩子要保不住。虞家己经乱成这样了吗,媳妇怀孕都不敢说。

虞秋荻又道:“老太太是个明白人,与其哄她,不如实话实说。看在未出世的重孙份上,也许她还会保重自己。”

要是虞大太太那种智商,还可以跟她说,虞家屁事没有,只要好好保养就好。对虞老太太,这样的哄法只怕会让她更担心,跟聪明人就要说实话,除非你比她聪明许多倍,能把她哄的住。

小陶氏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虞秋翎也赞同,却是道:“等到晚上的时候,小弟也回来了。”虞秋元在场,成功率会更高,孙子才是虞老太太最后的指望。

三人合计好,按虞秋荻想的,小陶氏怀孕的事也不用彻底暴出来,只要她们几个人知道就好。若是能说服虞老太太,虞老太太肯定不会在家里住,若是搬出去,那就以侍奉祖母之名也让小陶氏跟着出去,现在的虞家十分不合适孕妇居住。

虞秋元把田姨妈一家送走,下午回来后小陶氏就跟虞秋元把虞秋荻和虞秋翎的主意说了。虞秋元心中也有此意,虞老太太为虞家操了一辈子心,怎么也不能真把她累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虞老太太本就没必要为子孙的将来承担什么。

到了晚饭时间,虞大太太和大陶氏也过来了,是虞秋元叫她们过来的。婆婆病着,儿媳妇,孙媳妇不露面实在不像样,就是不需要侍侯,早晚请安也必须来。至于虞老爷和四姑娘,虞秋元是管不了,但虞大太太和大陶氏至少他能管的了。

两个人过来侍侯一会,看着虞老太太吃了晚饭,也就回去了。虞老太太睡了一天,又吃了药,晚上精神倒是比白天好了些。

“元哥儿,你有心了。”虞老太太说着,虞大太太和大陶氏会过来,只怕是虞秋元叫来的。

虞秋元笑着道:“老太太说的,母亲和大媳妇过来侍侯是应该的,老太太何必想这些,你为家里老小操一辈子心,再怎么受儿孙侍侯也是应该的。”

虞老太太听得惨淡一笑,有几分自言自语的道:“我就是操一辈子心,只怕也没几个人想我的好。儿子觉得我不好,媳妇也觉得我不好”

“老太太千万别这么说,是”虞秋元接下来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就是说父母的不是了,那不是儿子该说的话。

虞老太太只是伤心叹息,道:“有时候想想也是我的错,是我管家太松,总是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的难处,凡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结果却是如此,终究是我错了。”

虞秋荻在旁边默然听着,虞老太太这话并没有错,虞大太太和虞老爷会如此,确实是有虞老太太心软的成份。首先虞老太太没让儿媳妇立规矩,七天媳妇才过去侍侯一回。虞老太太想的是,自己当儿媳妇的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何必现在要在儿媳妇身上讨回来。又不是没人侍侯,何必折腾媳妇。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齐家,齐二太太只怕要高兴的感激涕零了,齐老太太的哲理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齐老太太的规矩从来没有减过一天。

威远侯府的规矩,齐二太太规矩稍微错一点,那肯定是要一顿说的。每天十二个时辰,儿媳妇最少得有二个半时辰在婆婆那时侍侯着立规矩。所谓婆婆的气势,不是凭辈份就有的,有时候就是立出来骂出来的。

若是虞大太太有点智商,有点感恩的心,这样的想法并不错。但就目前来说,虞大太太并没有这处品质。她己经习惯七天过去一趟的生活,婆婆对她来说,也许是怕的存在,但并不是侍奉的对象。

通俗一点说,有时候人就是犯贱,上司越是松,给她的压力越小,她越觉得好日子就是理所当然,比如安姨娘和四姑娘,再比如虞大太太和虞老爷。虞大太太相对来说还好些,虞老太太时常骂她,虞老爷就是真是

就是比如安姨娘那样的,虽然她生下了四姑娘,若是换成齐老太太,安姨娘绝对不可能活着从庄子上回来。不是因为她坏了规矩,而是她与虞秋元己经解下大仇。

在这个家中,虽然说虞老爷为大,但最重要的却是虞秋元。安姨娘又是虞老爷的枕边人,虞老爷那样的不长进,万一枕边风吹多了,父子失和。现在虞老太太还能动,那还好些,万一不能动了呢。不早点把这种祸根拔除,虞家哪里能清静的了。

虞老太太也不是看不清这一点,而是她觉得,安姨娘再不好她总是生下了四姑娘。四姑娘看着也要出嫁,若是杀她生母,只怕十分不妥当。而且取人性命这件事本身,也不是虞老太太能做出来的。

齐老太太甚至于在很早以前就跟她说过,以后嫁入齐家,就是齐二太太再好,规矩也不能不立。有时候立规矩看着好像是难为自己,但有时候却也是保护自己。很多事本来就是双刃剑,看着自己好像是吃亏,但过不了多久也许就是占便宜。

侍奉好公婆,所有的规矩都是对的,那同样的做为正室,她也就有足够的权威去收拾管家理事,收拾后宅。规矩不可废,规矩是家里的长幼顺序。儿媳妇侍侯婆婆天经地义,侍妾侍奉主母是理所当然,不但挂在嘴上说,而且得行动做出来,这样的长年积累,才能有威严之说。

“老太太”小陶氏走了过来,泪流满面的在虞老太太床前跪下来。

虞老太太本来在伤心之中,看到小陶氏突然如此不禁愣了一下,道:“这是怎么了”

“我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说,到此时我也不敢隐瞒。”小陶氏哭着说,不等虞老太太问,就直接道:“我有喜了,己经两个多月,看家中事多,始终不敢说出来。”

虞老太太听愣了一下神,先是高兴起来,随即又是一脸伤心。对虞秋元道:“快扶你媳妇起来,都有身子了,哪能这样说跪就跪下。”

虞秋元上前把小陶氏扶起来,虞老太太示意小陶氏在自边坐下来,拉住小陶氏的手,原本的愁容多少去掉一些,神情看着十分欣慰,道:“有喜是好事,哭什么呢”

小陶氏低头道:“不瞒老太太说,看到老太太这样,我是害怕自己孩子保不住。”

“傻孩子说什么呢,我还没死呢,只要我还有这口气,虞家都倒不了。”虞老太太说着,小陶氏有喜的消息冲散了她的感伤,孩子是子嗣的延续,将来的希望,她就是对儿子媳妇希望,她仍然期待着重孙的到来。

虞秋翎此时走上前来,道:“太医说了,老太太不能再操劳,若是再有下回这样,只怕就”

“唉”虞老太太听虞秋翎如此说再次伤感起来,她己经不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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