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实在不好与陈山河沟通啊,不过他的事情已经做完,接下来就等陈山河的安排了,他倒也不急。
许久,许久。
陈山河与陈火凤终于恢复过程来,抹干了眼泪,陈山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杨天佑笑道:“让师弟见笑了”
杨天佑一愣,师弟自己咋就成他师弟了
“伯父,切莫这样称呼,我可当不起啊,我虽然是陈爷爷的徒弟,但我现在也是太极门中的人,怎么可以当你的师弟,再说这辈份也太乱了,要不得,要不得”杨天佑赶紧推托,他已经注意到了,一边的陈火凤一脸的恼怒,他多机灵啊,马上便意识到,自己若真成了陈山河的师弟,那岂不是要成为陈火凤的师叔
老天爷,这可了不得,难怪这火爆女如此愤恨的盯着自己,敢情是怕自己占她辈份上的便宜啊
杨天佑万万不敢,立即推辞。
但陈山河却严肃的道:“师弟不要这么说,你既然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自然便算是我师弟,咱们太极门,历来就尊师重道,正因为不能乱了辈份,你才更不要推辞,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师弟了,凤儿,还不快过来拜见你师叔”
噗,杨天佑差点没一头栽倒。
让陈火凤来叫自己师叔,乖乖啊,这也太具有戏剧性了吧,只是这事情可不好玩,回头这妮子一定会给自己小鞋穿啊。
杨天佑赶紧推辞,但这陈山河却是极其严厉和固执,与杨天佑争执一番,索性拿掌门的身份来压杨天佑,无奈之下,杨天佑只能苦笑无语,不好再说什么。
那陈火凤终于走过来,很是委屈的朝杨天佑抱拳行礼,乖乖的叫了一声现叔,可抬头时,她眼那杀人般的眼神,似乎告诉杨天佑,这事儿可没得完了,回头必定要让杨天佑好看
杨天佑倒真是觉得有些委屈,但又无法诉苦,只能讪讪一笑,抱拳回礼。
重新站到一边,陈火凤对杨天佑怒目以视,一边的陈山河对女儿的脾气最是了解,看到陈火凤一脸的不服气,顿时皱眉道:“凤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师叔来了,你原该奉茶下跪,让你行礼叫一声,难道你还心中不服”
知道父亲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的陈火凤还真就只怕陈山河,小时候被父亲严厉的打过无数次之后,或许有了心理阴影,现在就算再叛逆火爆,那也不敢违逆了陈山河的意思。
当下,陈火凤低头道:“爹,我没有,不过,小师叔既然是爷爷的关门弟子,自然是武功高明,现在又成了我长辈,回头我倒是想向他多多讨教。”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陈山河瞪了女儿一眼,道:“你小师叔先前根本就没有出全力,否则,你大师兄估计在他手上难走十招,你觉得你比你大师兄强多少还要向你小师叔讨教,你也是该讨教,不过要心甘情愿,诚心诚意的去请教还可,若是耍什么小心思,哼,我可饶不了你,到时候你也讨不了好去”
杨天佑心里是叫苦不迭啊,直呼完了完了,自己与这小侄女的关系是越来越僵了,到现在为止,他都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就把这陈火凤得罪到这种程度了,似乎也就在火车上没有出手嘛,她自己那么高明的身手,哪用哥出手嘛,真是冤枉死了
“我当然会诚心诚意的向小师叔讨教,爹,你就放心吧,咱们太极门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我不会违背师门的帮规”陈火凤咬牙切齿的瞪了杨天佑一眼,却又乖乖的对陈山河道。
其实说到底,她与杨天佑真没什么深仇大恨,真要追纠起来,她对杨天佑之所以这么讨厌,还真如杨天佑所想的那样,就是因为杨天佑在车上没有出手相助。
女孩子嘛,而且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一般都自视甚高,平时被人宠惯了,像张凯那种做法,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勇气可嘉嘛,真与杨天佑比较起来,陈火凤觉得杨天佑的人品比张凯可差远了,完全没有正义感可言嘛。
在陈火凤看来,学武之人,不能伸张正义,不能见义勇为,那就是人品差
再加上杨天佑现在莫名其妙的便成了她的师叔,足足高了她一辈,这又让她有些憋屈,一旦认定了杨天佑的人品有问题,他看杨天佑哪里都会觉得不顺眼,杨天佑再怎么真诚,落在她眼里都是虚伪,更何况杨天佑还是她爷爷的关门弟子,她对爷爷的印象不深,但听过太多爷爷的传奇故事,所以陈天风在她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杨天佑居然是陈天风的徒弟,还是关门弟子,听杨天佑的意思,陈天风对他是爱护有加,算是倾尽全力在打造他,这在陈火凤看来,就是杨天佑虚情假意的蒙蔽了爷爷的心智,否则凭杨天佑的人品,如何会被爷爷看上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在外面守着,我还有些话同你师叔讲,快点出去吧,免得在这里捣乱”陈山河咳嗽几声,挥挥手道。
陈火凤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房间,心里有些担心父亲的内伤,想要关心一句,却又说不出口,只好闷声不说话退出去。
“小女实在被我宠坏了,请师弟不要见笑,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陈山河并没有因为杨天佑的年轻而对他稍有看轻,完全将杨天佑当成了平辈的师兄弟一般看待,这让杨天佑有些别扭和不知所措,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哦,师兄,这是师父留给下来的”杨天佑突然记起自己手上还有陈天风的令牌,想想这令牌自己留着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还不如交给陈山河,无论如何,这陈山河也是陈天风的儿子,继承他父亲的令牌,也算是理所应当。
陈山河接过杨天佑递过来的令牌,然后仔细的端详,动情的抚摸了一阵,喃喃自语,只是声音极低,杨天佑听不真切。
重新将令牌递还给杨天佑,陈山河叹了一口气,道:“我父亲留给你的信我也看过了,这令牌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你还是收下吧。”
“不不不,这令牌应该给你,我听那陈天谷说,你的堂门令符丢了,这令牌也许可以起到作用吧”杨天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