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听,粉面顿时通红,不自觉的嗔声道:“公主还没有嫁人,盟主怎么可以这么说”
说至此处,突然住口不说了,显然觉得一个女孩子家,怎可说女子要嫁了人才可以生孩子的事
但是,心思纷乱的江玉帆,却正色道:“那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向老天爷祷告呢”
林琳不禁又羞又急的道:“那是女王降旨命令嘛”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由自语似的道:“女王的命令命令”
自语着说,突然又望着林琳,焦急迷惑的道:“你是说,女王降旨命令莎莎公主一定要生一个男孩子呀”
林琳听得又羞又急,娇靥上的红晕一直没褪,但是,江玉帆是盟主,他问又不能不答,而且,看他俊面上神情急切,已经见汗,显然是真的关心这件事,是以忙解释道:“方才宣读王旨的时候说,公主的王储已废,是经过今天早朝决定的”
江玉帆接口道:“这么说,她的公主身份仍保有了”
林琳失声一笑,有些懊恼的嗔声道:“盟主今天是怎么啦公主是女王的女儿,她不管到什么时候,还是女王的女儿,女王的女儿,当是公主了”
话未说完,附近苗民已少,而且大都是比较年长的妇孺,是以,蓦然传来了“风雷拐”
的声音道:“盟主盟主,莎莎公主已经派人传过话来,要我们赶快出北门,绕到西门城外和她会合”
江玉帆循声一看,只见“风雷拐”在七八丈外的人群中,正在马上向他招手,并指了指正北。
往北一看,陆佟五女等正在那边等他,而“悟空”和“黑煞神”等人,也正纷纷催马穿过人群向佟玉清等人那边迎去。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立即对林琳,道:“我们过去再谈”
说话之间,拨马向广场北面走去。
前进中,转首再看两街内,近干哭喊的民众,已把陆丽莎莎拥挤到西城门下了。
他在马上仍看到华幼莺和阎霄凤,奋力保护陆丽莎莎,不让那些神情激动的民众们街至陆丽莎莎的椅轿前。
由于街道不如广场,许多持矛战士已能将那些前扑的民众挡在外面。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愧意,华幼莺和阎霄凤都能不顾一切,奋力保护陆丽莎莎,不让那些民众接近,而他江玉帆却没有能够不顾一切的照顾她,万一出了差池,岂不又是一件悔恨终生的事
心念未完,到了陆佟五女的身前不远。
只听佟玉清焦急的道:“师姊的身体仍在不适,万一被那些激动的苗民碰了撞了那可怎么得了恐怕她这一辈子也不能再回宫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虽然知道佟玉清是指陆丽莎莎万一被人撞到了小腹,但也不致于那么严重,一辈子不准回宫都呀
心念及此,已到近前,不自觉的急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不准莎莎师姊再回宫都了”
陆贞娘立即凝重的解释道:“女王方才降旨宣布,从现在离开宫都起,除非莎莎师姊送回一位王子,她将终生被逐,至死不准走进宫都一步”
江玉帆听得大吃一惊,俊面立变,不由震惊的道:“为什么要这样残酷绝决”
韩筱莉黯然道:“这是他们苗疆国的国法,因为是莎莎师姊,亲上奏折,自愿放弃国王储位”
江玉帆一听,不由懊悔的叹了口气,他觉得陆丽莎莎的牺牲太大了。
“一尘”道人一看,立即提醒道:“启禀盟主,莎莎公主这样受到全民的拥戴,夹道哭送,她的神情必定也悲伤激动,这对她的身体健康很不适宜”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噢”了一声,焦急的拍拍头望着“一尘”道人,道:
“你是说”
“一尘”道人继续凝重的恭声道:“激动情绪固然对她有影响,万一抬轿的四个苗女,后力不继,跌跌撞撞的”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一听,也突然惊觉到事态实在太严重了。
由于内心的焦急,江玉帆不自觉的埋怨道:“你方才该跟着莎莎公主去呀”
“一尘”道人一听,不敢分辩,只是躬身应是。
佟玉清则解释道:“你离开莎莎师姊最近还被苗民们给冲散了,右护法在后面,他更无法挤过去了”
这话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江玉帆也听出佟玉清的话意中暗含责备之意。
其实,方才当他看到华幼莺和阎霄凤奋力保护陆丽莎莎时,便已有了愧意,只是这时经佟玉清一说,更觉得懊悔罢了。
是以,懊恼的看了一眼陆佟五女和“一尘”等人众,焦急的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一尘”道人立即恭声道:“现在只有先莎莎公主到达西门外,万一有什么,也好及时诊治”
“诊治”两字只是公开说出来好听而已,其实就是“万一动了胎气”也好及时挽救胎儿的性命之意。
江玉帆听得大吃一惊,陆佟五女也俱都急得冷汗盈鬓,是以齐声焦急的道:“那我们赶快去吧”
说罢,一抖丝缰,迳向广场北面驰去。
大家催马绕遇王宫,只见北门街道上,商店关门,一片冷清。
江玉帆一马当先,疾驰如风,飞马进入北街口,直向北城门前驰去。
前进中,发现城门紧闭,而城上城下的守卫战士,看到江玉帆等人飞马驰来,俱都感到十分惊异。
仇兰英一见,即在马上以苗语高声吆呼,显然是要他们赶快大开城门。
那些门下的野人战士,虽然没有对他们不礼貌,但却傻呼呼的站在那儿不知如何处置。
江玉帆等人驰至门下,只得将马纷纷刹住。
仇兰英和林琳都催马向前和守门战士们用苗语加以解释。
所幸一个守城将校闻声由城墙上奔下来,才命令战士们将城门打开。
开城之后,又落吊桥,大家虽然焦急,也不得不耐心的等待。
吊桥一经落实,江玉帆立即抖缰冲了出去。
一行人众,个个飞马疾驰,沿着环城大道,直向西门外驰去。
刚刚转过西北城角,蓦见一马,飞驰而至。
大家举目一看,正是神情惶急,香汗涔涔的阎霄凤。
江玉帆一见,便知不妙,尚未开口,已听阎霄凤惶急的几近哭声道:“玉师哥快些去,师姊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对”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一听,俱都大吃一惊,尤其江玉帆,骤然有如焦雷轰顶,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脱口急声道:“师姊现在那里”
阎霄凤一面急忙拨马回头,一面惶急的举手一指西门方面,含泪急声道:“就在西门外的一座树林里面”
话未说完,佟玉清、陆贞娘、以及韩筱莉三人,几乎是同时催促道:“师妹快些带路”
阎霄凤未待佟玉清三女说完,早已一抖丝缰,小蛮靴猛一催马腹,座马一声怒嘶,放蹄如飞,昂首紧鬃,直向正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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