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且说那国师骨碌布渊,偕同一个客卿走进花园,在院墙外就听见院子里琴声瑟瑟,箫音袅袅,便笑问来那前来接引的丫鬟:“秋彤,吹萧得是主公,弹琴得又是哪个技艺比老夫更胜一筹呢。”
“还有哪个定是那位惊才绝艳的叶少君了。”
骨碌布渊喔了一声,向那客卿笑道:“老哥,那叶少君也是帝都人,算你半个同乡呢。”
那客卿吃了一惊,止住脚步,问道:“可是天香君叶倾城”
春晓插道:“可不就是那个主儿,好个俊俏人物呢。”
那客卿更加变了颜色,撩开壁上藤萝,从菱花墙窗向里一张,禁不住“啊”得惊叫了一声。
“外面是谁啊”奥兰多问道。
秋彤瞅了两人一眼,见那客卿一再向他摆手,便曼声答道:“回老爷,是国师到了。”
奥兰多笑道:“老先生快过来说话,今儿有个弄瑟的高手在此,你两位倒要好生切磋才是”骨碌布渊应了一声,仍狐疑的瞅着那客卿,意思叫他一起进去。那客卿却连连摆手,急声道:“万万不可在叶小子面前提到我,来龙去脉,晚上我再告诉你。”奥兰多无奈,只得独自进了园子。
秋彤又差了个下人引那客卿去后花园暖阁休息。不提那客卿自去,且说骨碌布渊进去一看,青雀夫人也在,正烹茶奉客,倾城与奥兰多管瑟合鸣,端得是妙音淙淙,心旷神怡。
见骨碌布渊来了,奥兰多忙停琴出迎,请他入座。骨碌布渊笑道:“总督大人今日吹得好箫,老夫亦自叹弗如了。”
奥兰多摇头苦笑道:“我已不济事,跟不上叶大人的琴音,国师来得正好,快快替下我,跟君上合奏一曲才是正经。”
骨碌布渊傲然一笑,也不推辞,径自接下玉箫,请倾城合奏一曲,倾城当然应允,又说:“素知老先生箫技无双,还望不吝指教。”骨碌布渊笑道:好说好说。”
奥兰多也来凑趣,说道:“我箫不及国师,琴远逊少君,就击节助兴罢。”青雀也笑道:“两位箫琴合奏,老爷击节,贱妾光竖着耳朵听也很是不好意思,无疑报效,就唱个小曲来凑趣罢。”奥兰多、骨碌布渊连声叫好,倾城也道:“夫人歌喉闻名遐尔,胜似仙音天籁,在下今日能有耳福得闻,实在是三生修来的福分。”青雀夫人欣然一笑,瓠犀微露,浅现梨涡。
骨碌布渊有心试探倾城底细,便吹奏了一首悲调。奥兰多乍一听音便蹙眉道:“良辰美景高朋满座,为甚便弄这悲戚调子真真煞风景。”倾城笑道:“常言道乐笛悲箫,箫音萧索肃穆,本就事宜用悲调。”
青雀道:“国师是要拿出压箱底的本领呢,老爷就姑且一听罢。若是不欢喜,咱们请君上化悲为喜便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倾城一眼。
倾城暗惊,知道青雀这是给他划下道了,若是做不到,不但自己丢人,更扫了帝国的威风。于是收敛心神小心迎战。他自从三年前在企鹅城闹出那个“凤凰琴”的大笑话,时时以之自省,潜心研究音律之学,后来更是向明镜学习琴技,自信不会输给骨碌布渊。
再回头说那匆匆离去的客卿,一面走着,暗自诅咒:“好你个叶小辈,真是阴魂不散老夫躲到哪里,你便追到哪里,哼,这回,你休想活着离开苍翼城”原来这客卿正是逃离帝都的大瘟皇。
自从当初召唤天狗袭击真理塔未遂,大瘟皇吃了小迦一剑,险些神形俱灭,幸亏拼得多年修为,及时施展血遁大法逃走,但也身负重伤,一身本领只剩下不到五成。
他自忖帝都再也待不下去,便星夜逃出城去,又听说旧友骨碌布渊在乌鸦领很是得意,就决定来投靠骨碌布渊,等到恢复功力再做打算。不料倾城也因为和谈事宜来到苍翼城,立时惊了他个不轻,回到寓所后左思右想,决意报仇。当初全盛时期,他自信不惧倾城,如今虎落平阳,又是寄人篱下,只得动动心机了。
晚间骨碌布渊回来,大瘟皇便把心意跟他说了,少不了作些篡改,多编派倾城一方的不是,自家则是稳稳当当站在正义一方只可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罢了。
因为要请骨碌布渊替他出头,少不得也要把些无中生有的勾当扣在倾城头上,说他与阴阳明镜布下“天国曼陀罗”,就是要把咱们普天下的道、魔修真一网打尽,其中最最不能放过的就是“玄武三鬼”及其门下走狗
骨碌布渊怒道:“谁是玄武三鬼谁是门下走狗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大瘟皇翻翻眼皮,冷笑道:“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说得疯话,你干啥冲着我发火敢是瞧兄弟虎落平阳了,好欺负么”怒形于色,说着就要走。骨碌布渊连忙赔笑脸解释:“老弟别挤兑为兄,我哪里是生你的气我是恨那辱骂我师门之人”
大瘟皇淡淡的道:“依我看,不必恨,恨了也白恨。”
骨碌布渊奇道:“这是怎么说”
大瘟皇冷笑道:“辱骂玄武三仙的小子就在这总督府里,是你家主公的座上贵宾,可你又能拿他如何老哥,虽说您贵为国师,其实那都是表面上的风光,一旦乌鸦领陷落,你老哥好了也就是回玄武朝廷当个小文官,弄不好就是一介流寇,一辈子也别想在朱雀抬头和兄弟我又有什么两样就拿现在来说,奥兰多又何曾真器重过你还不是寄人篱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也是你老兄该过的日子”
骨碌布渊怫然道:“这你就不懂了。虽说我名义上是乌鸦领的国师,其实夫瑞图特大汗才是真主子,派我来这里,是监视奥兰多那厮,凭什么反倒要听他的使唤。”
大瘟皇趁虚而入:“那么,你以为奥兰多的表现,可能让夫瑞人满意”
此言一出,骨碌布渊怒形于色:“别提了前些日子还好,现下不知听了谁的谗言,一味的要议和。今晚老夫跟那叶小子辩论,奥兰多不帮我倒罢了,变生还要帮叶小子,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呢哼,定时青雀那贱人挑唆的,上次夫瑞王子来乌鸦领,慕名要拜访她,太子登门,这是多么大的荣耀那贱人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竟然把太子殿下撵出门外,还纵狗咬伤殿下真是无法无天了累得老夫也遭申饬,我瞧她凤眼桃腮脑生反骨,将来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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