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红线儿恼羞成怒,扬起带泪的俏脸,冷冷道:“现如今,我们只有一条可走我要你立刻带着帝都三堂的全部资产,投奔飞鸿王府”
无痕月定定望着她的眼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鼓足勇气,红线儿故意漠视他的眼神,接着说道:“三堂的庞大财力支持,正是天香君发迹的基础,只要断了这条财脉,学工派的气焰维持不了太久;若是你弃暗投明,报效王爷千岁,一生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且我也”脸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个弃暗投明”无痕月仰天长笑,不屑之意溢于言表。红线儿又羞又气,恨恨的道:“笑罢笑罢咱们是一根绳儿上的蚱蜢,我死了,你也休想有好日子过你不识抬举,将来可别后悔”于是把无痕月锁在书房,对外谎称患病,仆妇侍从一概不准靠近。一日三餐亲自送来,寸步不离,服侍的无微不至,使尽了水磨功夫,试图说服无痕月回心转意。
无痕月种了蛊毒,性命操在红线儿手中,只得受她钳制,伪称考虑,昼夜苦思脱困之计,皇天不负有心人,凑巧案上有本古文字典,终于让他想到了那“华夏古文字典”的传信之法,让倾城等人及时得知了他的处境。
看完隐形信,倾城和雷烽合计了一下,也来个照葫芦画瓢,将那十个错误的账目逐一修改当然,也是别有用意。
弄妥之后,倾城又让阿淳火速前往医宫,去找无心,讨来“五毒蛊”解药。小迦取来清水,把那包药粉溶解,用一枝干净的小刷子,蘸了药水,一层层细细刷在账本上。
草纸吸水性强,又略微呈黄色,吸饱了药水后晾干,看不出曾做过手脚,还把已经显现的隐形文字遮住了。一切准备停当后,倾城又让阿淳把账本送回三堂,交还无痕月。
又找来破戒那迦,让她带了降魔军秘蝶组高手,埋伏在三堂总部外,随时跟踪红线儿无痕月,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报告。
最后写了一封请柬,让雷烽送到王府,务必亲自交给春江飞鸿。
分派完后,倾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就这样啦。你们去忙,我去睡觉,没意见”
“嗯,不说话那就是没意见了。”牵着小迦的手,倾城悠哉的回了卧室,雷烽等人面面相觑,大叫命苦,各自跑腿儿去也。
且说阿淳,带着账本飞马来到三堂总部,看到红线儿,说:“我家少爷重病未愈,不便见客。
阿淳早得了倾城吩咐,当下憨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岳爷儿病了,账本就交给姐姐也要得。”于是呈上账本,躬身告辞。
红线儿送客回来,仔细翻阅账本,见并无可疑之处,便放心的交给无痕月签字。
无痕月略一查看,立刻发现倾城动了手脚,便故意喊饿,要红线儿去煮面,一起吃夜宵。
“知道啦,我的少爷,一会儿要喝一会儿要吃,你可真难伺候。”嘴上抱怨着,红线儿喜滋滋的去准备了。
无痕月关好门,立刻把那账本翻到有华夏古文字典的那页账目,立刻抄下修改后的数字,翻开案头字典查核,竟然也集出两句古诗。
“书中自有万灵药,漏夜谐美赴桃源。”
乍看起来,这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摆在一起,根本毫无道理。前一句大概是说,账本里头藏有解毒药,至于后一句话,无痕月猜是倾城给他指出的行动方案。
漏夜谐美赴桃源。大概就是让他今晚诓出红线儿,一起去一处名为“桃源”的所在罢。可印象中,并没有与“桃源”二字有关的地方,到底要他去哪里呢
时间紧迫,不及多想,立刻取来一盏大杯,把那账本丢进去浸泡,等到水色微微泛黄,才取账本,把药水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冷流从咽喉延伸到五脏六腑,精神为之一振,肺部的刺痛感也渐渐褪去。凝神提气,惊喜的发现,一身功力已经恢复了八成,五毒蛊已然化解。
心中大定,暗道:如今解除了桎梏,红线儿那妮子再也奈何不了我了悒郁一扫而光,恨不能仰天长啸,以抒满怀兴奋之情。
不一瞬,红线儿提着食盒回来,两碗龙须面热辣辣香喷喷,一壶桂花陈酿,几碟下酒小菜也色味俱佳。无痕月解了蛊毒,心情大好,美美饱餐了一顿。席间也一反常态,与红线儿谈笑风生,十二分的亲昵。红线儿还当他回心转意,更是笑靥生辉,芳心大悦,斟酒夹菜,俨然以小妻子自居。
酒足饭饱后,无痕月又想到了“漏夜谐美赴桃源”,心道:天色已经不早,这就出门砰砰运气罢。管他桃源不桃源,先把红线儿拐到手再说
于是扳起面孔,正色的对红线儿说:“我考虑了很久,决定按照你的意思办,把三堂交割给王府。”
“真的我不是做梦吧”红线儿杏眼瞪的溜圆。
“事到如今,我还骗你作甚”叹了口气,无痕月慨然道:“如此一来,我是对不住天香君了,可为了你,也只得出此下策。”
“少爷”红线儿激动的难以自持,一下子扑到无痕月怀里,呜咽道:“你对我真好全天下只有你对我好,红线儿愿三生三世做牛做马伺候少爷”
哈哈一笑,无痕月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当牛做马又何必你家少爷富甲天下,还缺牛马么红线儿,想报答我,就当好岳少奶奶罢”
红线儿喜翻了心,抬起头来,含情脉脉望着无痕月,娇滴滴的唤道:“相公,好相公”
无痕月又说:“得罪了天香君,帝都城咱们是带不下去了。今晚我要送你去个安全、荫蔽的所在,然后再去跟你爹谈条件。”
“何必多此一举,一起回王府不成么”红线儿不解的问。
“傻丫头,当然不行”无痕月解释道:“你爹想招的女婿是权倾朝野的天香君,不是少爷我我们若是一起进了王府,好比那羊入虎口,你爹会容忍我坏他的好事还不把我给灭口至于你,恐怕免不了从披嫁衣,充当学宫、贵族两派暂且媾和的牺牲品罢了”
一席话说得红线儿花容失色,忙追问:“那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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