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那么多年,不会是住上瘾了吧,想一直住下去”贾赦挑眉,反正他们的关系已经僵了,他再说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关系。
“明天就搬。”贾政倒是想说今晚就搬,可是哪里有那么好搬的。
他们住了那么多年,有很多东西在那边,还有他们的小金库啊。这些东西都得一一搬走,不能留在那边。
“户部的银钱还得还呢。”贾赦又提一句,“别忘了你的那一份。”
贾赦挥了挥手里的字据,这是他们已经说好的,贾政要出两成。毕竟贾政当初就分了两成家产,这些年还吃大房的用大房的,当然得要贾政拿出银钱,还有贾元春进宫时花了那么多银钱。
那些银钱基本上都是大房的,公中的银钱,那也是大房。分家之后,这公中也变了归属权。
贾赦想到那些账本,就觉得自己要这些银钱,真的不多。何况,那又不是给大房的,是预备着以后还给户部的。
“等到时候再提醒你,那可就没有意思了。”贾赦还懂得威胁贾政,“毕竟你还是官身。”
贾政确实很在意他的官身,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没有升职。但要是没有官职,他就是白身了,为了避免贾赦威胁他,害他丢官,他还是得早早拿出那些银钱。
好在他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银钱,他去年给了贾珠一些银钱,还剩下挺多的。加上手上的那些铺子、庄子等营生,他手中也有不少银钱。
就是让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钱,他觉得肉痛。
贾政想要是贾元春成为宫妃,那该有多好。要是他的女儿成为宫妃了,他兄长也就不敢这样做。他再想这些也无用了,贾元春已经不可能成为宫妃,也没有皇子饥不择食到对有夫之妇下手。
于是贾政快步离开,回到屋子里,见到了王夫人,对着王夫人就是一通骂。
“你真当你做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吗他们都记着呢”贾政冷声道,“说没证据,指不定人家哪一天就拿出证据了。”
放印子钱的事情,早就过去了。贾政原本也当不存在,但是今天被贾赦那么一说,他就十分烦躁。
王夫人见贾政这么生气,当然不可能都说自己的错,要是这时候都说是自己的错,那贾政以后就可能不多搭理她了。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太过严重,他们要从正房搬出去,以后得花他们自己的银钱,还得贴出去十几万二十万两银钱。
“这不过就是那些人找的借口。”王夫人知道账本的事情了,“账本上,连你请清客的费用都记着呢。元姐儿的事情,他们当初也没阻止,分明就是想着她成为妃嫔之后,再占好处,没有成功,就在那里说那些话了。至于宝玉那边,那是老太太做的主。”
不能都怪她,她花了一些银钱,但是她绝对不是花得最多的。这一个个花的都很多,王夫人心想还是王熙凤挑拨的吧,还有就是安远公府挑拨的。一定是这样,否则大房的人怎么就想着这么做,他们以前可没有想这些。
“安远公府那边”
“够了”贾政打断王夫人的话,不想听到关于安远公府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自己比不过安远公,甚至连嘉和县主贾迎春都比不过。那么他们再去说安远公府的人,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们要是不喜欢安远公府的人,安远公府的人也不见得搭理他们啊。
这些年来,安远公府的人也有上门过,但是安远公府的人一直都不喜欢搭理他们,好几次对他们爱答不理。贾政心里不是滋味,即使他不大喜欢武夫,可是人家安远公府的也算得上儒将。
贾政被人忽略,内心酸涩,却也不能说人家不是,谁让人家身份高。
贾宝玉惹人不开心了,他贾政还得多打贾宝玉几次,给人家消气呢。他真的希望贾宝玉能好好读书,以后高中状元,再做高官,那么他也就能扬眉吐气,而不是被人说是靠着父亲的蒙荫才有这个官职的。
正因为贾政不是正正经经科考出身,所以有很多正经科考出身的人都不大喜欢他。不管别人是不是不喜欢他,贾政就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他怎么一直都别人升官呢,而别人都升官了。
实际上,还是因为贾政没有能力,要是贾政有能力,跟同僚相处好,那么他也能升官。偏偏他很少做事,做的最多的就是看看书,然后,养养清客。
那些人一开始也尝试让贾政做事,后来知道让贾政做事,贾政会不高兴,还做好之后,他们就懒得找贾政做事了。他们就当贾政就只是要一个闲职而已,没有成绩,当然就别想着升官。
吏部的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让贾政升官的,他们不可能因为一个贾政就让皇帝不高兴。从五品的官职,对贾政这样的已经很高了,朝廷也有隐形的规则,那就是靠着蒙荫的,要是没有什么出息的,就不能往上升。
而贾政没有感觉到那些,就觉得同僚都不喜欢他,都不喜欢多搭理他,他也觉得自己跟他们聊不来。
因此,贾政不升官,谁不升官啊。贾政不说话,王子腾也不可能帮衬,就算贾政偶尔说过几句,王子腾也当作没有听见。贾政当的是京官,京官不可能随意升迁的,天子脚下,王子腾还不想被皇帝厌弃。
“以后,也别说安远公府,那是大房的亲戚。”贾政强调,安远公府绝对不是他们二房的亲戚,千万别想那么多,“你以后也多注意一些,别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是。”王夫人见贾政那么生气,也不好再多说。
因为贾迎春没有时时关注荣国府的情况,等她知道荣国府的事情,已经是十天之后。二房已经搬出正房,大房的人搬了过去,二房还住在荣国府里。
贾迎春要去荣国府给贾老夫请安的前一天,安远公夫人告诉她的。
“他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安远公夫人坐在贾迎春的屋子里,“有爵位的,让没有爵位的管着,这本身就不合礼。”
“他们能讲究什么礼啊,丫鬟都跟半个小姐一样。”贾迎春嗤笑,“弄得我几次被人说,是不是有丫鬟姐姐妹妹的。”
贾迎春就没有对身边的丫鬟那么好,对丫鬟那么好做什么,让丫鬟分不清她们自己的身份么。
即便贾迎春身边的丫鬟看过荣国府的丫鬟吃穿,但是她们依旧不嫉妒,在她们看来,那般没有规矩的丫鬟,以后迟早因为没有规矩而受苦。她们本身就是丫鬟,以后迟早要长大要嫁人的,等嫁人之后,主子对她们的态度可能就变了。
而荣国府的那些丫鬟之所以过得那么好,就是因为那些主子喜欢年轻丫鬟。等那些年轻丫鬟年纪大一些,那些主子就可能对她们没有那么好,那么她们就该受罪了。除非她们自己想明白,早早就做了盘算。
贾迎春身边的这些丫鬟本身就经过专门培训的,谢嬷嬷有时候也会教导她们一些话。她们也懂得守规矩,也没有变得心大,也没有想着府上这么多年轻公子,没有想着爬床。
要是她们以后去爬那些年轻少年的床,嘉和县主一定不高兴,她们就是两头不讨好。何况安远公府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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