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咱们继续。”
周冉并不懂克什米尔羊绒衫的珍贵,但王成第一次出差就记挂着她,能想到给她顺路买礼物,这让她很开心,接过礼物后,她兴〗奋的开始拆礼物包装,混没注意到王成已经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餐桌。
进到餐厅后的走廊,一贯冰冷刻板的瓦连京仿佛换了一个人,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轻佻的吹着口哨,乐曲也是一首玩世不恭的音乐nzizaorski演唱的死了最好,这首歌每个音符都上挑,仿佛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每个单词、每个字眼,充满颓废,充满迷茫,充满对生活的不经心。
“永远不要对我太好,这么的友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我应该留在你身边
我很寂寞,在我的床上
忧郁和悲伤充满我的心,和留在你身边相比,我死了也许会更好”
王成吹着口哨进了洗手间,尾随他的红脸保镖立刻横着身子,叉手用熊一般的身躯堵住洗手间大门,王成身子跟着口哨音一顿一晃的扭着,仿佛在跳爵士舞,他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口哨声更响亮起来。稍停,他用歌唱般的嗓音,仿佛在唱歌词一样念叨:“高档餐厅不装监视头、洗手间里更不装,从来是这样、现在就剩你和我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去告密、我很难受,在我的床上、和留在我身边相比、你死了也许更好”
“咚”地一声,洗手间其中一个隔断内突然声响,似乎是慌乱中蹬脚,踢到了隔断的门上
第三百零八章一日三杀
王成闲适的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手指随着轻佻的口哨音玩弄着水流。
厕所内一色的黑白瓷砖,回音状况非常良好,王成的口哨音飘飘荡荡,即使在音乐大厅里,大约也没这么好的回音效果了。
这响亮的口哨音仿佛无形的压力,厕所隔断内的呼吸停顿片刻,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不久,隔档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音是推子弹上膛的响声。
王成听到这声音笑了,他神态悠闲的踱到隔挡门边,依靠着隔档轻薄的板壁,充满不屑的说:“你居然带了枪啊哈,没想到你竟然会玩枪了,嗯怎么不开枪呢我告诉你,开枪很容易,扣动扳机就行,来,瞄准说话的地方,扣动扳机,扣呀你指头上没力气,需要我帮你吗”
隔档内哆嗦的声音连续不断,里面传出一个颤抖的声音,更是哆嗦得语不成句:“你,你不应该见我的,我们不应该见面。”
“规则改变了”,王成嘲讽地回答:“现在我制定规则”
说罢,王成猛地一拉把手,隔断内的锁扣噔的一声崩断,金属件叮铃铃落在地上,让坐在马桶上的人双手更加哆嗦不停。
这是一个四十余岁中年人,头发黑红色,发稍已经带点苍白;脑门中央呈现地中海式秃顶,秃顶上的皮肤正冒着油汗。他的瞳孔是淡绿色,猛一看仿佛白内障一般,如今两个眼珠正充满恐惧。除了瞳孔外,这人的皮肤很白,很油质,显示出良好地营养。不过这个时候,他皮肤上充满汗滴,两颊的汗水已经汇流成河。
因为是蹲在马桶上,这人的身高不好估量。不过身材还算匀称,只微微有点发胖,但只是常见的中年胖,并不过分。此刻。马桶上的人裤子掉在地上,露出两条少有赘肉的小腿,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衣领歪斜看起来很狼狈,他空举着手枪对准隔断门,如今隔断门已经打开了,王成笑眯眯将眉心凑到枪口处。这个人却仓惶的把枪口移开。因为闪避动作过猛,手中枪抓不稳,全靠王成扶了一把,手枪才重新回到对方手里。对方的双手一直在哆嗦,王成好不容易稳定住对方手里的枪,帮助对方将枪口对准自己心脏,而后笑眯眯地说:“这样才好,手里有枪。别像拿着烧火棍一样,要会用,懂吗怎么即使你手里有枪。还对准了我的心脏,为什么你还怕我为什么你哆嗦成这样我时间不多,你尽量长话短说。”
“没有人”坐在马桶上的人拼命咽吐沫,话音向枯井里发出的呜咽,干涩嘶哑:“没有人,从你,啊,手里,逃脱过,啊不。你在诱惑我,你这个魔鬼”
马桶上的人忽然觉得手枪仿佛炙热的烙铁,他触电般松手,任手枪坠落但他的眼睛一花,手枪落在半空,王成中途一伸手。枪柄到了他手里。马桶上的人惊叫起来:“看吧,看吧,你就是,在诱惑我开枪你这个魔鬼。”
“小点声”,王成温柔的安慰说:“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妇人嗯嗯,手里拿着枪你都不敢动手,就你这胆子,怎么敢出卖我好吧,我承认我的动作很快,像你这种人渣,即使用枪顶着我,我也可以在你开枪的前一刻秒杀了你。可我是真心的,我真心希望你开一枪,你说,我要不受点伤,有什么理由对付你背后的人”
“不是我”马桶上的人高亢的喊了一嗓子,王成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笑眯眯地说:“你不用招供,因为我无需你开口。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你刚才两次想扣动扳机。但你知道为什么你最后一刻下不去手嘿嘿,是因为我不好意思,我控制了你的思维,我让你感到绝望的恐惧,我让你无法控制肌肉
现在,我要阅读你的记忆你的理智让你撒谎,你的训练让你擅长撒谎,但大脑的记忆你抹不去”
王成说到这儿时,马桶上的人目光陡然凝固,他直愣愣地眼对眼望着王成,脸上表情显露出挣扎与绝望,渐渐地,他脸上一片平静,既然茫然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