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让熊飞大怒:“你好意思说我,你那时不也一样不认可,认为自己才是最合适的教官。”
“你敢对我大吼有本事我们两好较量一番,看我怎么把你打服”赵岩毫不退缩。
“打就打。”熊飞胡子一翘,说着直接一拳打向赵岩,两人当即就轰轰烈烈的战斗在了一起。
在两人战斗之时,练武场东边一处高地上,熊小鸾满脸无奈的望着那两道身影:“小红,你说他们两个难道一天不打就皮痒痒么”
“他们无法像普通庄民训练,这样虽说是彼此有些性格不合,可更重要的还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提升实力。”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熊小鸾一愣,看了眼肩膀上满眼迷茫的小红,转身朝后方看去,当发现来者是赵恒后,微笑道:“你说的不错,他们修为相近,彼此战斗或许能找到突破的契机。”
“原来熊姑娘也早已看出此中关节,倒是我多嘴了。”赵恒笑着看向练武场中那道魁梧的身影,道:“对了,我看阿蛮兄似乎对你颇为畏惧,你们以前莫非是旧识”
熊小鸾脸色微变,冷哼一声:“你和阿蛮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罢不理会满脸愕然的赵恒,转身朝另一侧走去。
赵恒站在原地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望着熊小鸾离去的背影,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大小姐了。
不提昆丘这些天有什么变化,有一人尽管很少露面,但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却越发高大,地位甚至超过了赵岩和熊飞两位庄主。无论是谁,当目光偶尔扫过山巅那栋竹屋时,都会请不自己的流露出敬畏之意。
尤其对那些驻马庄和外来避难之人来说,他们会选择留在这里,绝非昆丘是什么修炼圣地,只因他们知道苏念在这里。
当昆丘上众人埋头苦修时,摩诃山脉东部,距离昆丘三十里外的一条山道上,大地突然剧烈震动了起来。
霎时,无数鸟雀惊飞,野兽四处逃散,须臾后就看到大批烈马奔雷而来,滔天的煞气令那些来不及逃走的鸟兽身躯僵硬,瑟瑟发抖。
疾风呼啸,一面绣着巨大血云的旗帜在空中猎猎作响,那血云仿佛用无尽鲜血染成,使人见之不寒而栗。
马队之首,是一个书生打扮,身材修长的男子,他的表情甚是温和,只是当别人接触到他那阴冷的双目,则会感觉到无比的森寒。
在这书生旁边,有个身穿粉衣,体态妖娆的少妇与之并排而行。这少妇的姿色虽非绝世,可那一言一行间散发出的妩媚也极为诱人,然而整支马队除了那书生打扮的男子外,没有一个人敢把目光在这少妇身上停留超过三息时间。因为在场众人都知道,这少妇就是被人称为“夺命毒寡妇”的血云寨二当家。
人面桃花,心如蛇蝎,用这来形容毒寡妇最恰当不过,据说她曾经的丈夫和家人,全部是被她亲手杀死。论凶煞她不及三当家,论阴险则不及大当家,但论阴毒残忍的话,整个血云寨无人能出其右。
至于那敢肆无忌惮打量毒寡妇的书生,无疑就是血云寨大当家“玄阴书生”,曾是凡俗一书生,后由书入符,成为一名强大的驭符师,为人智谋多端,不仅是血云寨最强权之人,也是血云寨的军师。
如今血云寨大当家和二当家同时出动,途中凡是看到此景的人很容易猜到,他们必是为三当家的死而来,也只有三当家被杀之事才能惹来血云寨如此恐怖的怒火。
“书生哥哥,前面就是昆丘么”毒寡妇望着远方那若隐若现的小山丘,声音娇柔道。
“在我面前说话收起你那一套。”玄阴书生眉头一皱,转瞬又恢复常色,冷冷道:“真想不到,三弟竟会栽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
听到玄阴书生的话,毒寡妇俏脸上娇柔尽去,布满了残忍,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敢杀死三弟,我必要将之碎尸万段。”
“区区昆丘自然不足挂齿,我血云寨抬手即可灭之,倒是那个苏念有几分本事,三弟会死在这,就是此人出手的缘故。”玄阴书生神色冷漠,缓缓道。
“此人或许修为不弱,但也绝对强不到哪去,否则岂会一直默默无名,三弟会死,也是犯了轻视的过错。”毒寡妇粉舌舔了舔嘴唇:“可同样的错误,我血云寨绝不会再犯第二次,我现在只想挖出此人心脏,尝尝究竟是甜是咸。”
“不错,只是这样还不够。”玄阴书生目光愈发森冷:“在杀死他之前,还要让他尝尝世上最痛苦的滋味和绝望,他要守护昆丘,那说明这里必定有他在乎的东西。既然如此,今天我们就让这昆丘鸡犬不留”
第二十一章杀机凛然
龙口镇,竹门。
杜傲林闭目半躺在虎皮椅上,右手边香炉紫烟缭绕,显得很是悠闲。
赵荀垂手立在他身后,冷笑道:“血云寨已举寨出动,昆丘势必难逃此劫,那苏念下场已是不言而喻。”
“真没想到血云寨会动这么大阵势。”杜傲林眼睛微眯,语气淡淡道:“注意那边动静,那苏念还是有几分本事,如若最后能从血云寨的攻击下逃走,就由我竹门帮送他一程。”
“这是自然,谁让他招惹了我竹门帮呢。”赵荀嘴角挑了挑,道:“那血云寨呢”
杜傲林沉默,脸上隐有寒意流露,片刻后缓缓道:“血云寨呐,好大的威风,若那苏念能争点气,将血云寨的实力削弱个一半,我们则不妨考虑出手,否则还是静观其变吧。你要清楚,当前我们必须以祖地事宜为重,在此之前万万不能损失太多力量。”
“帮主说的是,只要能得到祖地的传承,血云寨根本就不足为虑了。”赵荀低头应是。
与此同时,“谢府”后院中,谢青茗和谢青岚二人竟是罕见的恭敬站着。
在两人身前,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眼神却明亮慑人的老者,此人正是谢府老太爷,谢明远。谢明远年近七十,早在三十年前便将家主之位传于儿子谢不凡,但谁也不能否认,这位退居幕后的老人在谢府仍拥有绝对的威信。
“哼,不想我谢明远不过闭关几年,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跑出来,连我儿子都遭了算计。”谢明远看了看左下方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脸色阴沉的拍了拍桌子。
“父亲,您可别气坏了身子,青茗和青岚已经去苍济山为我求得圣水,虽然现在还没痊愈,但想来一个月内就能恢复如初了。”轮椅上神色有些憔悴的中年男子道。
听儿子提起孙子和孙女,谢明远面色顿时缓和下来,目光温和的看向谢青茗:“还好我谢家我乖孙女青茗在,没让那些小人得逞。”
“青茗能有些本事,还不都是爷爷和父亲教导得好。”谢青茗神色不见分毫得意,声音略带埋怨道:“爷爷,现在我们还是多花点心思在昆丘那边吧。”
“哈哈。”被谢青茗埋怨,谢明远开怀一笑,道:“我孙女教训的是,那依青茗你所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