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的话那可是九死一啊
万一,万一李子诚要是铤而走险呢
“致远,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思讨着,袁世凯的心下却难免的提心吊胆着,这就像是一场豪赌,就像嗯,就像当年在朝鲜一样
想着自己内心的恐惧,袁世凯突然又是一笑
当年一人敌一国都没怕过怎么现在到是怕了起来
如此寻思着,原一直提心吊胆的袁世凯却是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着,如何安李子诚的心,如何这一关安然渡过去
现在,远还没到决裂的时机,要等要等下去
可用什么去安李子诚的心呢
哎,样子,这次非得出次血了
想着此行到天津需要做出的一些让步,袁世凯在心灵深处为自己叹息一声,同样也是为李子诚发出一声叹息
这贼老天,也太厚待他了
寻思着和李子诚打交道以来,但凡是涉及根之事,自己总是被有形无形的困局给逼到无路可退,只能让李致远占尽便宜的现况,袁世凯的心下不禁再次发出一声叹息
这一次,似乎是为他自己,为自己的命运
荣军饭店十楼套房客厅内,此时只有两个人迎面相对着,打量着眼前这位年龄甚至没有幼子大的“结拜兄弟”,袁世凯那张似老农般憨厚的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激动之色
“致远,你”
话时功夫,袁世凯却已经走到李子诚面前,双手紧握他的手,不无激动的道
“没事就,没事就”
话时袁世凯禁不一副老泪纵横颇为动情的模样
“大总统,您”
扶着袁世凯的肩头,李子诚同样颇为动情的道:
“大总统,了,我不是没什么事嘛,让您担心了”
虽脸上动着情,可袁世凯那双眯起来,流着泪的眼睛的却着李子诚,这时听他这么一,又见他的双眼中透着致诚,来时沉重的心绪骤然轻松了:来李子诚这关倒是过去了,以他的聪明,又岂会不出其中的关节
可表现是表现,袁世凯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拿出来一些东西,政治上从来都是如此,没有适当的牺牲,又岂会有,嗯,妥协呢
简单的客气之后,在这间稍带着英伦风味的酒店套房客厅里,身着西式便服的李子诚与袁世凯两人对坐在大牛皮沙发上,他的面前摆着一杯黑褐色浓咖啡,客人的面前放一碗清绿的龙井茶
似乎这两杯不同茶水,就道出了这两位中国事实上的“最高统治者”的不同之处,在一番似正非正的谈话之,慢慢的谈话开始进入了正题
喝着茶,感觉已经铺垫个差不多,而且对于“刺客”李子诚也是避尔不谈的情况下,袁世凯知道,是时候拿出来一些东西了,于是似有意似无意的道:
“制宪会议定于今年十月十二日到时正值秋高气爽,虽适当开会,不过我觉得或许有些太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提前一个月,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制宪代表又不是全省投票,将军推荐,再由省议会表决就行了拖长了,只怕夜长梦多啊”
从袁世凯的话间,李子诚能听出他想要让步的意思,于是想了想道:
“大总统的这个建议甚是有理,提前的话,倒也没什么,只要他们派出合适的制宪代表,中央只需要主持举行制宪会议就行了”
点点头袁世凯又接着道:
“我准备函电各省,强调制宪会议之意义,令各省从选择称职之制宪代表”
话音落下之时,未理会李子诚眼中闪过的一丝疑惑,袁世凯又继续道
“之前,致远您觉得为了保持中立无论是总统府还是国务院,都不应派员参加,可最近一段时间,我又了一下外国的制宪会议,似乎美国的制宪会议华盛顿就参加了”
袁世凯的话,只让李子诚心下立即警惕起来,他连忙道
“大总统事物烦忙这些事情,想来,也不需要府院参与”
李子诚的拒绝,似乎早在袁世凯的意料之中他淡淡笑道:
“咱们两人,总得有一个参与会议,只有如此,方才显出府院对制宪会议的重视,再则嘛,也省得有人三道四不是致远,你是美国拿过律师执照,可我连圣人书都没读过不要什么西洋之法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参加制宪会议,去主持制宪会议”
袁世凯的建议,只让李子诚心下为之一惊,同时开始琢磨起袁世凯的用意了,如果换做平常,他会觉得袁世凯的这个建议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先前的那一番话,不过是一块引玉之砖罢了,什么函电各省,什么从征选代表,到最后,可不都为这么一句话来铺垫的,难不成袁世凯想借制宪会议,把自己栓在那
不对
如果在袭击案之前,袁世凯提出这么一个建议,一定是想把自己拴在会议上,而现在,他提出这个建议,或许是向自己示,可,怎么感觉这背后似乎有什么阴谋啊
“致远,”
喝一口茶,袁世凯倒是语重心长的道
“虽宪法是由国会和各省代表制定,但毕竟是要做关系中国千年大计的事业,要制定出一部千年宪法来,除去代表们要持以公心之外,还要有一个人能够居中调节,而这个人呢,要有威望,要能服人,而且还要能让人信服”
这一番高帽子被戴在头上,虽明知是高帽,可话却到李子诚的心坎上了,不是因为高帽,而是因为制宪会议免不了争持,所以有一个出面协调这一切,无疑是极为必要的
“而这个人,除去致远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若大的中国谁才适合”
“若是大总统出面的话,那岂不是合适嘛”
“我,”
gu903();袁世凯却是哈哈一笑,手抚着脑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