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吴省开。方若朴吐出了一句话来。
“到时,江苏省势必将以政治、舆论、经济各个方面,以为他省之援”
“以为他省之援以政治、舆论、经济如何援”
开口质问的同时。吴省开的眼光在方若朴的脸上一掠,似乎说:
“到最后,不还是以要以军力决定正负”
可就在这时,方若朴却开口说道:
“组织良好的民兵队伍,对于一个自由国家的安全是必需要,人民拥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力不可侵犯,一但有某省将军试图推翻省议会和省宪,那么,本省民众自当奋勇而起,以各种手段维护本省公民之权益。界时驱军之行,则势在必然”
说这话时方若朴,似乎深恐别人不相信他的这番言语,既然用了十分肯定的口吻强调道:
“自由之树必须时常用爱国者和暴君的鲜血来浇灌,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他的这一番话,却只是吴省开的眼光看定在他身上了。与此同时,在隔壁偷听的青年,在听到这句话时,浑身猛然一颤,对于这句话他并不陌生,可此时,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却只觉发自内心的一颤,这似乎像是一个宣言,一个
在片刻的惊讶之后,吴省开看着方若朴慢慢地说:
“不错,话或许是这个理,但是,以武力论是非之河,不可轻岂,无论是民众自发,还是将军劣行,最终的结果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弄来弄去,我还是不知道究竟是民众得益,或者是有损于中国”
在道出这番话语之后,吴省开却是朝着窗外的街道看去,他之所以不愿支持省宪,其根本原因却是因为未定国宪,而定省宪,不仅有违常理,而且最让人担忧的却不是因此所引发的混乱,而是可能诱发的分裂。
看着窗外的那日显繁华的街道,他却是知道一点,一但战火燃起,对中国会有何种危害,恐怕这刚见着的希望,也会因此烟消云散,在那种情况下未来的中国会走向何方
沉思着,一时间,吴省开却是陷入长时的沉默之中,而方若朴看了他一眼,一开始并不愿打破他的沉默的他,最终,还是喊了一声。
“吴先生”
“嗯”
回过神来,吴省开看到方若朴手沾酒水,在桌面上写起了字来。
“吴先生,只知省宪之劣,却未见推行省宪要”
这时他的手指已经在桌面上写下了四个字,吴省开探头一看桌面上那用酒水写下的字迹,整个人便是一愣,随后有些惊讶的看着方若朴,似乎不太明白他写这四个字的用意。
“这”
“吴先生,去年年末制宪会议未开即告流产,想来其内里原因,吴先生亦有所耳闻”
何止是有所耳闻,在吴省开看来,若是不是那些人为一已私利,尤其是那位大总统,若非因其态度暧昧,又岂会有制宪会议的流产,一但中国宪法得立,又岂会有今天江苏一省单独行以省宪之举
可以说,今天的江苏省一省之举,根本就是迫于无奈而做出的选择,江苏不愿与各省同污,所以,才欲还权于议会,还政于民,但这一举动若是想行以合法,就必须有法理可依,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两难之境。
若是江苏省一省单独行宪,那么突然,吴省开猛的抬头看着方若朴顿时变了脸色,在惊讶之后,他用试探的口吻说道。
“新铭,你的意思是”
或许是因为惊讶,吴省开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且仿着先前方若朴的样子用酒写字,在他写另外四字之后,方若朴却是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听着隔壁的静寂,房间内的青年却是好一番着急,就在他心急着不知那边到底在说着什么时候,隔壁却是传来一阵笑声,然后却又是一阵叹息,那笑声和随后的叹息的明显的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第95章袁氏一字决
五月,明媚的春光依在,酷暑尚远之时,当春光还笼罩着北京城的时候,对气节变化最化最为敏感的女人们,更早早的换上漂亮的衣裙,只为这京城平添了几分靓丽的。
在过去的一年间,随着民众收入的增加,社会的稳定,越来越多的西式衣裙走进了女人们的衣柜,随之而来的,还有海派的、连云的新式女装,而这一切,都通过无声电影、杂志影响着女人们的生活,女人们通过杂志、广告、电影等各种手段看到那些漂亮的衣裙,她们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在这个春夏相交之际,几乎是在天初一显热时,爱美的女人们便纷纷穿上了那些漂亮的衣裙,像是大爆炸一般,新装出现于全国各大城市的街头,这些漂亮的衣裙,几乎刚一出现,便成为街头的一景。
不过,对于街面上的变化,对于深居于中南海居仁堂的袁世凯,却是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对于这个春夏之交的气温变化,他也没有太多的感觉,此时的他,依然穿着初春时的厚呢军装,每天呆在居仁堂内,处理着各类国家事物,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却是把心情放在政治上,准确的来说是政治斗争上。
在中国的历史上,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而且没有任何温情可言的,事实上,放之于世界亦是如此,政治,似乎从来都与此相伴着,表面上的和谐难掩背后的血腥与阴谋。过去如此,再在亦是如此。
“国社党”
喃语着这个名词,袁世凯的眉头却是一皱。
对于国社党这个组织,他刚一出现时,袁世凯最早的态度却是冷淡的,甚至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即便是当初的国民党都没能动摇他的权力,更何况这么一个新生的党派,甚至在国会中还不占优。
“国社党又能怎样”
袁世凯曾冷笑着。把这个党派丢到脑后去了。
可是现在,一年过去之后,他忽然觉得“国社党”这个组织太可怕了,甚至比几个李子诚加在一起更为可怕,他在当前的中国根本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政治怪物,不仅仅只是因为国会议员是由政党选出来的,不仅是因为他有可能成为中国最大的政党。也不是因为他们可能会控制国会,而是因为,因为国社党在过去一年的中爆炸式的发展,还有他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