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声随人入,走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军师,有啥吩咐”
“去。给我借两个洋灯过来这几天眼花,晚上看书要亮点”
“,坐”
指着面前的沙发,李子诚示意龙济光这位广东省将军坐下来。这次来京,是向袁世凯述职,而李子诚则在其拜见袁世凯后,请其来国务院。
面对李子诚这个年岁至多还不及他一半的年青人,龙济光心下却是一紧,他可不敢因为这“小李总理”的年纪把他看轻了,事实上,在广东,他可一直关注着这位“小李总理”的一举一动。别看他年青,可就他对总统府、对外国人还有在内政上的玩的那几手,不可不谓之老辣,一不小心上他的当的人里头,可还有中南海的那位。
虽说只是虚坐着,龙济光却是不觉得有什么。
“子诚兄,这次你来京。原本理应前去迎接,可你知道,现在京中诸事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还请子诚兄兄见谅”
总理这么一说,龙济光连忙应道。
“总理国务繁忙,职不敢劳总理大驾”
那里是不敢劳,别说总理没去迎。恐怕总理在前门站迎接,他估计一得到消息,就提前几站下车了,这地方上谁不知道总理和总统之见的那点事,在中国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大总统,他可不敢乱站队。
就像国务院派人去请他的时候。他还特意请示了大总统,在得到了“去”的指示后,方才有了现在的国务院之行。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摆摆手,李子诚却是一笑。
“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些事情同你商量一下”
“总理,瞧您说的,这国务之事,您只管吩咐就是了,职惟命是从”
嘴上这么说,可任何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国务方面的事,你说说就行,至于执行不执行,那是他的事情,至于其它事情,就免开尊口了。
对于这么一个看似恭敬,实则是个软钉子的回答,李子诚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请他喝着茶,直到他端起茶杯的时候,方才慢慢腾腾的说道。
“前些天,一位从香港过来的朋友,带来一份报纸,报纸上的几篇报道挺有意思的不知兄是否看过”
笑问时,李子诚将报纸递了过去。
“报道有意思”
心下如此嘀咕着,一低头,刚瞧见报纸头条上的内容龙济光的心脏却是猛然一跳。
“雷州土匪猖獗袭困县城”
以下暗叫一声不妙,这可不是前阵子在他来京时,雷州一带刚生出的祸乱吗一千多号土匪把县城围困,逼令城内商绅交了十万大洋后,方才撤兵离城。
“总理,这”
心下暗叫不妙,龙济光开始寻思起了借口。
“这雷州自古即为匪祸横生之地,具为前朝遗患,只怕比山东更甚上数分”
借着山东一事,龙济光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
“此事职已得报告,待回省后,定会调兵清剿相信不出数月,即可清除全省匪患,请总理放心,广东省绝不会生出山东省那样的乱子”
“嗯”
点点头,端着茶杯的李子诚,润了下嗓子,随手放下茶杯时,抬眼直视着,肃声问道。
“不知子诚兄需要多长时间,能剿清广东匪患”
似质问的话语一出,李子诚随之直视着他。
“这”
“数月又是多久还请龙将军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如此,我方能向国民交待,向广东民众交待”
见龙济光吱吱呒呒的说不出话来,李子诚的脸一板。
“雷州之匪自清末横行至今,广东省地方至今未能清除,岂是前朝遗患所能解释当地民众饱受匪乱困扰,地方又岂能脱责”
接连两声质问从李子诚的嗓间道出,全未给龙济光留一丝情面,就待龙济光欲开口解释时,李子诚又说道。
“将军,现在,我要让你半年内肃清全省匪患能做到吗”
被这么一年岁不及自己一半的年青人连声质问,龙济光心里的那几分兵气顿时涌上心头,面对总理的直视,他厉声说道
“总理,这乱世有乱匪,盛世有劫匪、散盗,匪岂是能剿清的”
许是因为李子诚的话语过于逼人,龙济光便也不客气了起来。
“别的不说,单就那抱犊崮一地之匪,您用了三个星期,到现还不还没解决吗半年,解决广东全省的土匪,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是总理能说服陆军部如总理解决抱犊崮一事般,许我收编省内之匪,不出一月,职定能肃清全省之匪”
“收编土匪”
冷哼一声,李子诚的眼睛微敛。
“匪是匪,兵是兵,岂有化匪为兵之说,抱犊崮的匪我不会收编,对土匪要行以铁腕,这是原则问题,三天内,我拿下抱犊崮,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