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些中国同行为什么总是会流出那副极为苦涩的笑容
“大总统所言极是”
赞同之后日置益便有意将话题引入已定的轨道
“鄙人有幸当贵国鼎革之际一直住在北京亲眼目睹了这场大变动这三四年来,鄙人既庆贺贵国经过一番大àn后,终于认定了大总统是国家的领袖,各党各派都一致拥戴大总统,但鄙人冷静地观察了许多年,又为贵国的前途深为担忧”
日置益的话倒是的袁世凯,尤其是陆徵祥一阵不解,他看着日置益,按照他去外jio部拜访时的说法是为两国和平,拜见大总统,商讨两国举行和平谈判事宜,可这会他怎么朝这上面扯了
只是一名外jio官的陆徵祥又岂知日置益的心思,自认为极为了解中国和眼前这位大总统的日置益知道,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作突破,从而在未来的谈判中,争取对日本有利的条件
取下口里的雪茄,袁世凯眯起眼睛问道
“哦不知公使先生,你担忧什么”
“我担优贵国的祸àn并未止息”
日置益望着袁世凯,以十分诚恳的态度说,
“今日中国正值变革富强之时,尤其是贵国江苏陆军已于战场展示其实力,正可谓仅以江苏陆军之强,便可将贵国推入强国之列”
反间计
陆徵祥立即明白了日置益的想法,这会出于外jio上的礼节,他却不能去打断日置益和大总统的对话,只能在一旁干急着,不时朝着大总统使眼sè,而大总统却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但我们是老朋友了,所有,有些话却是不能不说,中日两国间,近来真意殊欠疏通,中国对日本举措既多有疑虑,且挟有无谓之误解
日本国民中的一部分,亦怀疑中国当局的诚意,常抱反感,加以第三者挑拨中伤,对两国邦jio时肇意外之危险,由此才有今日之恶化,固然,贵国爱国之士言称,胶澳归属中国,这一点,日本亦无意反对,然若是此事,为野心之辈利用,只怕于大总统大不利啊”
听着日置益的话,袁世凯却坦然笑道
“说来说去,你无非就是说此事事发于江苏方面可却没说,若是没有贵国的蛮横,又岂会导致今日之事”
“大总统所诧异”
日置益习惯地扶了扶眼镜,神态严肃地说道,
“这个祸àn的根源表面上是由日本所引,可却与贵国国内的政治人物之野心不无关系,此战之最大受益者,非日本,非大总统,而是”
“李致远是吗”
打断日置益的话未理会陆徵祥投来的眼光,袁世凯的脸上出些讥讽之意
“面对那种局面,别说是李致远,即是本大总统又岂甘愿贵国掠我国之土,又岂甘受贵国之专蛮无理至于受益,本大总统倒是要谢谢李致远,若非他之决断,我中国之土岂不要丧于日本昨日关东,今日胶澳,哼哼”
冷笑着袁世凯端起茶杯虽持起杯盖却未曾喝茶
“明日,怕贵国就会意图染指全中国了,这次,李致远断然断贵国染指之心,如此忠于国事之士,本大总统岂不会谢之至于声誉嘛日公使倒是多虑了,中国是民主之国,总统之位有能者、得民者居之,他日大选之日,李致远凭此之功当选大总统,不正是中国之幸”
袁世凯的话只让日置益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之sè,而陆徵祥同样惊讶的看着大总统,全未曾想到大总统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至于今日”
双目微敛,直视着日置益,袁世凯脸上的冷笑渐浓
“中日两国之冲突,责在日本,而非中国,日本侵我国境,岂是友邦之为如此公使大谈为两国将来两月前,贵公使出言相威时,又岂有为两国将来之意”
话点至此,在日置益不知如何应对时,袁世凯却又突然说道
“但为两国之将来,本大总统却无意bi迫过甚所谓之媾和,皆应由战胜国提出,今日本大总统提出以下五条,请贵公使转jio贵国大隈首相”
喝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袁世凯又补充道
“第一,贵国从山东、江苏无条件撤军
第二,赔偿因贵队入侵造成一切平民损失平民损失盖由战区之民提出,再经由两国协商认定为准
第三,贵国应为入侵我国国土之事,向我国道歉
第四,贵国承诺,关东租借地到期后,立即无条件归还我国
第五,贵国承诺,为东洋之和平,永不侵犯中国于东洋事物,但凡涉及中国之利益,当应与中国协商,否则一应无效”
接连提出五条意见之后,袁世凯再次端起茶杯,这次只是微微端起茶杯,一旁的shi从官一见总统端起茶杯,立即朗声喊道
“送客”
“大总统”
日置益正yu争辩时,shi从官又道了一声
“送客”
在日置益有些无奈的起身离开时,袁世凯却又说了一句
“日公使,还望贵国尽早作出决断,贵国侵我岚山之军,可是翘首以待和平啊若贵国有意以此五条进行谈判,可直接与陆总长谈判”
放下茶杯,见陆徵祥yu起身同日置益离开,袁世凯却出声说道
“子次,你留下来,本大总统还有事jio待”
待日置益离开后,袁世凯才看着坐在那的陆徵祥,朝着他出尽可能和蔼的笑容
“子次,你是怕我中了日本人的反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