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袁世凯,在爱妾的床上睡了个够,把多日天来的兴奋、劳累通通都在爱妾的身上发泄完之后,便美美的睡了下去,这一觉,他睡的极为舒服甚至几次在梦中发出了笑声,而且还是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声
在洒满阳光时候,起床后的袁世凯微笑着推开了窗户首先映入视线的是那满园秋光的中海,随后又把视线朝着天空投去,当他望尽了这片蓝天白云下的秋高气爽之后,他的心中那大国之大总统的意念越发浓重起来
“都做大国的总统,这个心胸在开阔一些,就像这天空一样”
袁世凯在心底如此对自己说道,作为一个大国总统自然心胸也要开阔,似乎这是一个很自然的事情
“要建成一个富强的中华民国要让后世诸人在提及我袁世凯时,都会用崇拜的心情去仰视自己”
在自语之时,袁世凯又想到那些来到京城的国民党人国民党分裂了,很多人都在这场冲突之后回国了,就让他们在野监督
“只要你们安心在野监督,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袁世凯是不负中国不负民众的人就让咱们一起忘记忘却昔日的恩恩怨怨共同建设一个富强的中国”
就在心下如此思索的时候时候,他猛然却又觉得自己错了,觉得舆己犯了孩子的幻想
“现在这天下有那么太平7我身边全是好人7要夺我权的又岂会没有人在1我又岂能高枕大睡
两日天来挂在脸上的微笑不见了,袁世凯原本舒展开的眉宇又锁起来,一直裂开的大嘴也闭上了,一抹杀气出现在额上他把推开的门扇又关闭起,移动着沉重的身子坐进太师椅
袁世凯默沉沉地吸着雪茄,任那股茫茫白烟在他面前飘来飘去,他却在思索着熟悉的人,思索着他人结成的团体,思索着那些人和团体此时在干什么7会干什么7
而他思来想去时脑海中却不时的不浮现出一个地方和一个人,那个地方和那个人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着
他沉思了许久,雪茄也燃尽了,终于他发现现在让他感到当前最令他不舒服的不是国会,不是国民党,也不是曾经被他视为心腹大患的革命党,而是在这场冲突中,把他抬到“大国之大总统”的高位上的的人李致远
“十个师十个师”
袁世凯反复不停的在唇边轻语着江苏陆军的兵力,这江苏陆军姓李不姓江,早已是国人共知,而现在那李致远手中握着的十个师,对袁世凯而言,却是真正的心腹大患,这十个师可谓是训练颇为有素,装备非常精良,而且他手里还有打败日本舰队主力的航空队
若是
紧锁着眉头,袁世凯猛然发现这场冲突结束之后,他将不得不面对一个局面,一个他之前忽视的局面,在中国的大地上,一个远比他所能接受的规模为强大的“军阀”突然横空出世了
而最让袁世凯恐惧的却是,自己却根本就没有钳制这支军队的手段,江苏陆军不需要依靠中央划拨军费,李致远自己就能养起这支军队,用克扣军饷促其哗变,显然是不可能了,而且此战之后,沦其声望,中国诸军之中无人能及江苏陆军
挽时局于狂澜之时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可以说,就冲这两样,即便是当年的孙黄也不见得能有李致远的威望和名声,半闭着眼睛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在报纸上看到的报道
“亿万民众闻其声,而知其名,听其言,而知其心”
过去的两个月,他李致远差不多一个星期要发表一次广播讲话,那几万个收音机、大喇叭可是被他送到了全国各地,甚至就连南洋都有他的收音机
名声他李致远有了
威望,他李致远有了
兵威,他当然也有了
钱,他当然早都有了
那他还没有什么
权力
如大总统一样的权力ˉ他没有
可他不想拥有吗
权
大丈夫几人不爱权呢
沉默着,袁世凯想到了自己
早年间,初入庆军时,他追求过权力,那时是少年人对权力的渴望而再到后来,到练军之后,他对权力的态度却发生了变化可却未改变对权力的渴望,他知道只有掌握了权力,“假以时,才能从容地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成就自己的事业与梦想
如果仅仅出于对权力欲的满足,他似乎不必迈出有可能承担“背叛诺言和国家长久分裂”罪责的危险一步他当然知道民主共和体制下的总统既不可能世袭,且有政党政治的掣肘,日子可能并不好过因此,如果说权力的诱惑力是当年他转向共和具有决定意义的话,恐怕“掌天下之兵”、“权倾九鼎”的清廷内阁总理大臣比共和总统有力量
可这些经历却使得袁世凯深知年青时的他对于权力的渴望,同样也深知,权力对于急欲成就一番事业的人重要性而李致远恰恰是这两者的结合体,年青而又欲成就一番大事业
他岂会因金钱而满足岂会因江苏一省、陇海一路而满足
权力
他怎么会不渴望拥有权力呢
“李致远啊李致远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将指间的快到烧到手指的雪茄烟狠狠的按灭在烟灰缸内,袁世凯在自问之后,又沉默片刻方才又自语道
“名、威、钱你也就差个权了”
就差一个权了
这个年青人会向他一样,利用手中的军队为他谋求权力吗突然间,袁世凯只觉得后背一凉,他意识到,或许,此时,那个他认的“干兄弟”正面上含笑的在背后磨刀霍霍地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好让他“不得不痛苦而无奈的选择以武论是非”
“高啊”
想到这里,袁世凯禁不住在心下佩服起自己的这位“处心积虑”的小兄弟了,不过是短短两年时间,当初那个脚下无寸萍的“小老弟”,现在竟然成为了他袁世凯的心腹之患,而且还是唯一有可能威胁到他,夺去他总统之位的人
gu903();这如何能不让他佩服,手指捏着胡角,袁世凯皱着眉头,神情变得越来越冷,冷的只让这房间似乎都低了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