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还是军饷”
一听万绳械提着军饷,张文生顿时一阵气短,现在这之所以出了乱子,全是因为大帅的军需长曹士达在大帅遇刺后携款潜逃,这定武军几十万元的军饷都被他卷空了。
“曹士达”
咬牙切齿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张文生心里的火顿时腾了起来,若是没有曹士达的携款出逃,若是他携军饷出逃的消息没传出去,自己的定武军又岂会作乱,成为人人喊打的乱军。
放假三天,没事打仗的时候,没人会问,再则手里有兵谁人敢问,可若是长官无法约束部队,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当统领的约束不了部队,就等于手中没了兵,没兵了就等于
“若是军饷一天不解决,便”
说着万绳械看一眼张文生。
“军队便一日不稳,若想稳定部队,就必须要有军饷,只要现在能发一个月的军饷,部队立即可稳”
作为张勋的亲信幕僚,万绳械比谁都清楚,这定武军不同的其它军队,其它军队顶多是“府前闹饷”可定武军若是没了军饷,现在可不就是“就地筹饷”嘛,定武军官兵早就习惯于此,没军饷,他们自然要“筹”下去。
“可,万先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长叹一声,张文生的面上尽是愁容,这军饷的事,说着容易,可做起来的难,为了稳住军心,他可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不过只稳定了三营兵,这定武军一个月可是几十万元的军饷。
“军饷咳”
冷笑声被咳嗽声打断了,阴暗的房间内一丝阳光从窗间透窗而过,一个人影缓步走到阳光下,映出一张苍白的脸,腊黄如纸般的脸庞上几见不到一丝血色。
阳光下这个年青人的面上依还带着些许冷笑。
“老四,我说你小子啊现在这扬州,就像你说的那样,全乱了”
身后的传来的话声,让年青人眉头微微一皱。
“乱,乱就对了,乱得几日,却省得他们再祸害百姓”
身材瘦削似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年青人的语气显得很淡,但目中却显出几分违心之味。
“张勋那老小子一死,老四你就让哥几个把那曹士达给绑了,这哎”
走进屋的汉子叹口气,瞧着站在窗边的老四,三星期前,从船上把他接过来时,他那模样着实吓了他一跳,那里还有以往自己那把兄弟的一点精神头。
“大哥,少爷他现在是出抚的扬州,等部队来到之后,你帮我把这封信送过去,”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汉子,李四勤的心里升起一些暖意,若是没有他的帮忙,只怕闭着眼,李四勤心里依然升起在护城河边的那一幕,如果自己后来没被人救起来,只怕这条命啊
当初受伤时曾想过回连云港或者去南京,可少爷吩咐的事情却没完成,无论如何都得办成少爷吩咐的事情,回到扬州的当天,正欲与情报部恢复联系时,却听着张勋被炸死的消息,也正是从那时起
突然数声炮声打断了李四勤的思绪,接着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了过来。
“老四,这是”。
第195章再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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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来”
听着炮弹在空中拖出的啸声,成浩然管不了那么多,就地一滚,还没滚出三四步,只听“轰隆”一声剧响,炮弹在近处爆炸的声响,几乎把他的耳膜震破。
硝烟散去,成浩然呆呆地爬起来,面前凌乱地散落着血淋淋的碎肉、骨架、内脏和残布,手一抬,这温热湿滑的感觉是一留神,原来自己的脖子上竟挂住了一段热呼呼的、还冒着白气的肠子
这是谁的肠子
成浩然压根就不知道,此时四周不断传来的爆炸声,原本在街道上三三两两的提着枪、扛着绸子的兄弟们,这会要么是趴在街上,要么就不知道散到那去了。
“这是咋回事啊”
附近传来的兄弟们的嚷喊声,大家伙提着枪趴在那里,惊恐的朝周围看去,这炮弹是从那里打来的
“咣”
弹膛刚一打开,炮弹壳掉在甲板上砸出些许声响,炮位后的炮手立即再次装弹上膛。
“放”
船头上的炮长大吼一声,大炮再次鸣响,置于船头的火炮后座时会使船头微微一晃,这置于六艘铁船上的六门炮,从数分钟前,便开始不断的轰鸣着。
“快,快下船”
耳边长官的叫喊声,只让胡二虎心头一颤,看着那些连云港补充来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跳下水,胡二虎犹豫着想脱掉脚上的皮靴,这靴子要是泡了水
“磨蹭什么那”
排长的话声让胡二虎连忙抬头。
“长,长官,俺想把鞋脱了,省得泡毁”
胡二虎的回答让赵大梁一愣,朝身边的兄弟看去,可不是嘛,还有几个人正在那脱着鞋。
“滚你母亲的蛋”
一把脱起还未解开鞋带的胡二虎,赵大梁一脚便把他踢下河。
“狗东西,现在都给老子跳下去,鞋泡毁了娘的再领一双”
一边骂着,赵大梁一脚一个的把排里的兄弟踢下河。
河水没腰,步枪举过头的士兵们纷纷趟着河水朝岸上走去,此时运河岸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岸上不时传来枪声,但大都是稀疏的还击,子弹乒乒乓乓的打在船舷上,但马上又被弹开,船头上的火炮不断轰鸣着,那情景里壮观非常,河岸上被烟雾弥漫着,淡黄色的浓烟在风的吹动下,慢慢地压满了江面。
脚一上岸,马福德不顾高举机枪后双臂的酸痛,提着机枪朝前冲上几步,然后便猫身扑倒在河堤上,脸颊紧贤的贴着枪托,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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