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观众席里一番沸腾。
话头马上转向何念:“何念你是不是老去跟医生交流感情把导演给冷落了”
听到这里,原本冰山一样表情的吴辰腮骨动了动,抬头看向了何念。
“宋医生人很好,我们剧组的人都愿意跟他交流感情。”没有察觉到吴辰的目光,何念笑着看了宋晤一眼,含糊地说了一句。
因为时间不早了,主持人没有就这个问题再问什么,插播一段广告后就准备最后的一段录制。
余静身体不舒服,缺席了刚才的录制,何念不放心她,准备去后台看看。谁料后台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疑惑地在走廊里找了一圈,等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何念听到了余静压抑却歇斯底里的声音。
害怕余静出事,何念循着声音赶紧跑过去,走廊尽头有一个小空间,里面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眼中隐隐含着绝望泪水的余静,而另一个,则让何念的心蓦地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射射不才ua3╰、数字君\\抱抱和墨墨oゞ的地雷哟哟哟话说我明天考试,今天没时间码字了那啥明天考完试我接着撸,可能要晚一点更新但是不会断更大家放心qaq我特么被自己感动了你滚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立志做一个好总攻来吧,咱们玩接龙吧来嘛来嘛拽袖子
、表白
吴辰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但是眼睛里透着浮躁和不满。阴鸷的目光在何念身上扫了一眼,吴辰越过何念走了。
两人肩膀轻轻地擦了一下,何念依旧没回过神来。吴辰和余静是什么关系两人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谈什么余静为什么那么绝望
最重要的是,两人是地下情侣吗
凉飕飕的风从心底吹过,何念看着哭着的余静,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静的哭是默默的,眼泪一直在流,神情却依旧端庄高贵。哭了一会,妆都哭花了,她都不在意,拿着纸巾擦干了眼泪,余静掏出一支烟点上了。
两人间的气氛依旧静谧的诡异,吐了口眼圈,余静精神好了很多。脸上没有往常爽朗的笑,满是疲惫和隐忍地说:“何念,你知道我开始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么”
揣摩着余静话里的意思,何念微微回神摇了摇头。
眉毛轻轻一挑,余静却突然笑起来:“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进来的没几个人是白的。每个人想要往上爬都要舍弃一些东西,等他们红了他们就会不择手段的找回那些东西,自欺欺人的让自己看上去还是那么白。可是你一个拒绝与上位艳星搭戏的机会,打了娱乐圈里所有人的脸让他们彻底恨上了你。你不红却不退圈,不是因为你对演戏多么热衷多么热爱,而是你不服这个圈子的规则,你想打破它。存在即合理,你这不过是疲于奔命罢了。”
拳头渐渐收紧,何念牙根动了动。他知道圈子里潜规则都是光明正大的秘密,但是他从没把这个往吴辰身上想。余静说这番话想要表达什么想为自己潜规则上位开脱,还是和吴辰止住自己的思路,何念不想再想。
“我跟吴辰没有关系。”余静冷哼了一声,烦躁地跺了跺脚,高跟鞋在走廊里传来惊悚的哒哒声,她又补充了一句:“吴辰是个好导演,他不参与潜规则这些破事。但是,他不是个好人。”
抽完烟,余静补了补妆,冲着何念一笑转身走了。
像是后背撑着一根钢筋,余静的身体挺得很直,不算高大的背影在地上拉开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她和吴辰没有那种关系,那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她说吴辰不是好人,又是因为什么这一瞬间,何念的脑海里涌现出一堆的问题。他觉得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应该是想要告诉他一些事情。可是现在的他一点头绪都没有,等他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他才知道自己今天的愚钝是有多么的可怕。
再次回到录播间,吴辰和余静都已经坐定,两个人之间仍旧是开始时的样子,就像刚才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
作为私人医生,宋晤无时无刻不能离开吴辰。录制结束后,吴辰没有让宋晤跟上来,站在何念身边说:“我送你回家。”
“你不是要赶飞机么”脑海中想起吴辰和余静站在一起时的样子,何念有些不自在。
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吴辰说:“先送你回家。”
他们两人连朋友的关系都不承认,现在却要送他回家,吴辰到底是怎么想的何念重生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但是接触时间越多,他越觉得看不懂这个男人。
想着不能拒绝,何念只好说:“那好吧,谢谢。”
何念礼貌的语气让吴辰目光一沉,最后,男人说:“走吧。”
去了车库,宋晤已经在车内等着了。曾鸣已经把房子找好了,两间公寓楼上楼下,他想领着何念去看看。
但是等两个人进来,何念却没有过来,而是被吴辰塞进了他的车里。宋晤目光淡淡地看着吴辰的动作,在吴辰走过来时,脸上已经勾起了文质彬彬的笑。
“我去美国你不用跟着。”吴辰沉声说,“我送他回去,你先走吧。”
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宋晤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意,冲着吴辰点头道别,开着车子驶出了车库。
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宋晤回家后没想到秦雨浓还在等着他。看到穿着整齐的母亲,宋晤微微讶异了一下,眸光一转,走到了她面前。
“怎么还没睡”给秦雨浓倒了杯水,宋晤坐在了她身边。
身上还穿着正装,秦雨浓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疲倦。秦雨浓比宋修书小了整整十五岁,现在四十五岁的她仍旧光彩照人。
没有接自己手里的那杯水,宋晤也依稀察觉出秦雨浓身上的怒气。抿唇一笑,宋晤将杯子放下,对她说:“我准备这段时间搬出去住,房子已经找好了。”
秦雨浓生气,向来是将怒气积攒到一定程度后一度爆发出来。听儿子说要搬出去,秦雨浓将手上的档案袋摔在了桌子上,冷声问:“你跟何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宋修书定好的遗嘱是将遗产都留给宋晤和她,可是没想到他死后,律师宣布遗产时却硬生生地加了个何念,这让她如何不气。
没有被秦雨浓的怒气吓到,宋晤轻轻一笑,安抚似的说:“妈,那本来就是他的。”
“胡说”秦雨浓气的都发抖了,“我是商人,利益攥在手里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别人。而且,他妈差点杀了我你是知道的要不是你爸”说到这,秦雨浓的话梗在了喉咙里,眼圈一红。
这是宋修书去世后,秦雨浓第一次谈到父亲。她是爱着那个男人的,所以她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得到了。
脸上的笑容敛了去,宋晤低下了头,玻璃杯里的水来回晃了晃,倒映在里面的人影都看不真切了。
母子两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将手上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宋晤轻叹一口气说:“但是你抢了何念他妈的丈夫,他最后也救了你的命。”